皮被他咬破,我鬼鬼祟祟回了孟家。
第二天一早,孟夫人離家前來我房間跟我打招呼,我立馬拉過被子遮住下頜,生怕被看到。
等他倆都離開,我卻再也睡不著了。
滿腦子都是孟辭晏昨晚那個莫名其妙的吻,以及他問出的那句,“要不要跟我”。
簡直是莫名其妙!
我老想他做什麼?
他很重要嗎?
就因為他有錢有勢,就可以娶一個養一個嗎?
他本一點也不重要!
兒子才最重要!
我在被子里使勁抓抓頭,強行轉移注意力,立馬給我兒子發消息:
“昨天見到媽媽了?我聽你媽說,你們已經解開誤會,可喜可賀!”
其實我完全可以用“媽媽”這個份聯系兒子,可我死后,關子辰給我銷戶,以前的手機號用不了了。
份證也沒了,自然不可能辦新的號碼。
前兩天我還嘗試登錄微信,連微信也沒辦法登錄。
所以我只能充當一個“第三者”,在兒子和我之間傳話。
兒子并沒有馬上回,估計這個點,他已起床準備去學校,我也洗漱趕往電視臺。
莫奈杯的活結束,花姐需要開會,說說這場活的好與壞,順便吩咐下一個季度的任務。
我托著腦袋,伴隨著員工們喋喋不休的討論,在會議室昏昏睡。
就在眼睛即將合攏時,驟然想起兒子還未給我回消息!
不應該啊!
往常這小家伙都是秒回!
怎麼,昨天見到了媽媽,今天就不需要了?
這就是所謂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我暗中給兒子發消息:“去學校了嗎?怎麼不回阿姨信息?”
他依舊沒回。
我覺得很不對勁,想了想,我開啟試探模式:“阿姨決定周末帶你去見媽媽,只要你表現好,見多久都行!”
發完這條消息,我從散會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下午,兒子都沒有回。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出事了?
顧不了這麼多,我立馬撥通兒子的電話號碼!
這小子居然關機了!
聯系不上他,我滿腦子都是謀論!
當年唐書惠就是這麼被拐走的!
我在辦公室走過來,走過去。
現在報警不現實,一來我不是法定監護人,二來消失不足四十八小時,本無法立案!
絕之際,我想到之前聯系過兒子的班主任,立馬給電話。
那邊響了好久才接起:“您好,哪位?”
“我是關樂樂的家長,他今天去上學了嗎?您方便讓他接下電話嗎?”
“關樂樂今天沒來學校,您不知道嗎?”老師明顯愣了一下,補充道,“他退學了。”
霎那間,我百思不得其解!
兒子退學了?
我怎麼不知道?
“他為什麼退學,您知道嗎?”我忙問。
“不是很清楚,他爸爸執意讓他退學,好像不在京港上了。”
班主任還有課,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
我卻再也無法保持淡定,拎起包包就離開電視臺,打了個車就往婆家狂奔!
前院不知何時多了一架秋千,我下車時,兒子就在那兒秋千!
看見他的臉我長松一口氣,下了車,興地跑去就要跟他相擁!
可下一秒又火速轉過去!
因為我看見老巫婆和我媽一前一后地走出來。
我這張臉,當著倆的面鬧了不事,若是這時出現,倆一定不會讓兒子靠近我。
我只能躲在馬路對面的梧桐樹后。
我媽拿了一件兒外套,披在兒子的肩上,問:“樂樂為啥不上學?”
老巫婆一邊嗑瓜子兒,一邊往地上吐瓜子兒皮,“子辰說,外面壞人多。”
什麼?
簡直是危言聳聽!
兒子是去上學的,又不是去混社會,哪來的壞人?
關子辰防誰呢?
“那孩子也不能不上學吧?”
“子辰聯系了教育機構,這兩天會有私人教師前來應聘,怎麼可能耽誤我乖孫兒的學習?”
老巫婆說著,就分外寵地著樂樂的頭:“是不是呀?我的小寶貝?”
樂樂揚起小臉,認真無比地同老巫婆對視:
“,不讓我上學,我還怎麼見媽媽呀?爸爸把我的兒手表也沒收了!”
老巫婆一把將瓜子兒撂地上:“媽媽媽,整天都在找媽!你是我帶大的,那人有什麼用?”
樂樂的秋千停止晃,小家伙垂眸,不知道有沒有哭。
我媽卻是看著他,深深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樂樂還這麼小,日后可怎麼辦啊......”
我真是夠了!
老巫婆和我媽,一個超雄,一個躁郁,兩個大人,是沒有一個帶他去剪頭!
孩子的頭發又長了!
鼻尖開始泛酸,我抑制不住想哭,既然兒子想見我,我為什麼不能去當他的家庭老師?
小學一年級的知識,是個人都會做!
我尋思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去,孟辭晏突然打來的電話嚇我一跳!
盡管我在馬路對面,但別墅區向來安靜,我鬧出一點靜他們都能聽到。
于是我低音量,“喂”了聲。
孟辭晏立刻聽出不對勁:“你在哪兒?聲音怎麼這麼小?”
“沒事。”
“沒事你還早退?我去公司接你,沒接到。”他跟我家長似的,一沒接到孩子,就懷疑孩子背著家長干壞事!
我沒干壞事,卻也不能讓孟辭晏知道,扯謊道:“發燒了,有些不舒服,提前回家了。”
“我過來看看,你蓋好被子。”
我剛要拒絕,他就掛斷電話,明顯是往孟家去了!
我看了兒子最后一眼,立馬狂奔著離開別墅區,打了車便走。
從電視臺到孟家,不堵車的況下,半小時就到。
司機很給力,小車開到飛起!
回了家,我扔給他三張現金,讓他不要找零錢,趕離開巷子口,可不能孟辭晏看到。
接著三步并作兩步走,急急忙忙沖回房間,外套一,直接鉆進被窩!
剛緩過神來,就聽見孟辭晏在門口問傭人:“你們家小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