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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議會上,針對此事又吵了一通,然而終究苦于實際的證據,上栩不得不松口,讓京兆府問詢之後不得對蘇然扣留。

朝散去,徐卿安離開時走在隊伍最前側。

“你在害,你不過只是為了你的野心。”

後驀地傳來清冷而制慍意的聲音,徐卿安停下,側過回頭。

蘇尚走到他旁繼續道:“你想要的,我蘇氏都可以給你,但你必須給我離遠些。”

徐卿安輕笑:“你憑什麼說是我在害,又憑什麼說只是我的野心。蘇大人當真知道想要的是什麼麼?”

蘇尚定定看他幾息,慢慢往後乜去。

殿中高座旁,而立,目同樣向他投來。

徐卿安亦幽幽往後抬眼。

殿門,風過即停,唯人影微

第54章

蘇然的事比預料得要棘手。

蘇氏此前和船商的易做得,他們不會接手船商給出的“孝敬”,而是會直接示意他們將錢財流往哪里,直接打點到需要打點的地方去,這也就是為什麼那兩家船商給出的賬本對指控蘇然的作用并不大。

徐卿安原本預備的那些證據現下雖還未出去,但也因那個船商的消失而喪失了部分作用,因為這樣涉及到雙方易的證據,就算再過齊全,也需人證或證的對峙,然而那個人和他的賬本都早已不知所蹤。

且蘇然的事雖被擱置下來,但船商家主刺殺朝廷命的一事卻是證據確鑿,這事朝堂上有人在催著結案。

這夜,上栩與徐卿安私下見面時,徐卿安說道:“看來那個船商的賬本不在蘇氏手中,不然他們應當就船商“污蔑”一事做文章,而不是讓人催著將刺殺案結案。”

“你之前應當去過那人的住搜過吧,但也沒找到賬本。”

栩想,徐卿安曾拿了把匕首來,那他當是去過那人住了。

徐卿安點頭:“是,而且看屋中擺設,在臣去之前應該就有人去搜過,且去者目標明確,就是為了找賬本。”

栩:“所以賬本不在那人房中。”

徐卿安:“也許在他上。”

“在上?殺了他不搜?”

“若是搜不了呢?”

栩沉默。

徐卿安再道:“若是那個人死的地方不對,又或者不是死了而是下落不明,那是不是就沒辦法搜了?”

栩轉,尋了個位置坐下:“但這也只是你的猜測,那東西若還找不到,蘇行正這次可就能把事翻篇了,到時候再想對付他可就得想其它法子了。”

徐卿安跟隨上前:“這事現在看起來是急切的,然而急也急不來,臣雖有那三家和

蘇行正來往的證據,但現在差了一家的賬本,就給了蘇行正鉆空子的可能,所以那東西臣現在也不敢輕易出。”

栩也心知這種事寧可放過,也不可急來出錯。

“那便先去查那個船商的下落吧。”

其實徐卿安還有一個法子可用——那夜在獄中,劉昌告訴他的工部前任尚書侍郎被陷害的各項證據他早已搜集好,只要拿出去就可定蘇然誣蔑朝廷命之罪。

然而這也實在冒險。

畢竟當年之事也參與其中,若他提出用這法子,會不會答應尚未可知,恐怕還會懷疑他的用心,屆時若再與蘇站在一道,那麼這麼久以來的布局恐將全部付諸東流。

白日里,徐卿安獨自坐在書案前想著這些事輕嘆一息。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家僕突然來報。

“郎君,府外有人想見您。”

“是誰?”

阿箏。”

——

阿箏近日恢復好了很多,神也終于到了以往的七八,就連傷之前每日要進行習武訓練現在也重新開始了。

栩來看正在庭中練劍。

見上栩走近,阿箏收了劍,向走去。

“這里沒有外人,不必多禮。”見阿箏要行禮,上栩連忙抬手止道。

“怎麼樣,見到荀大夫了麼?”

阿箏出宮是找上栩拿的令牌,這兩日恢復過後始終上還有幾地方不對勁,而太醫又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便自請出宮一趟,說想去尋荀看診。

栩自是會應允的,而現在阿箏回來了,自然也要關切一二。

阿箏抿著,微微一笑,頷首道:“見到了,他說沒有大礙,那些反應也都是恢復過程中正常的,所以太醫把脈也就沒把出結果來。”

“那就好。”

“只是……”

“只是什麼?”上栩立馬問。

阿箏為難道:“只是那反應實在太讓人不適,難以忍,奴婢便向荀大夫求了緩解之法,荀大夫說若想緩解靠藥湯無用,只能行針艾之法,故而奴婢……”

出宮令牌按例用一次便得上還,雖說如阿箏這樣的近侍求得一塊令牌傍不是難事,但以前面對同樣需要日日出宮的時刻時,也都是按照慣例,及時借還的。

“我明白。”上栩聽出的顧慮,直接道,“出宮令牌便放在你那兒吧,先把養好再說。”

“謝娘娘恩典。”

——

許是因為想起了往事,阿箏近幾日對邊人格外依賴,也時常提些要求,例如想要吃什麼,玩什麼。

念及心皆才過重創,一切又尚在恢復中,上栩自是事事都想著照看著,也因此近段時日,整個立政殿氣氛都歡快了許多,就像完全沒有到前朝那些事的影響一般。

就連小皇帝也被熱鬧吸引,時常要求加們一起玩樂。

這樣的事傳到宮外,蘇尚知道後自然會多加關注,直到後面他更是干脆直接進了宮,與們同樂。

“從阿箏四年前一到長安,我就這樣看著一點點地恢復,一點點為殿下親近信賴之人,與殿下好,我也因此與多有接的確是值得重的郎,如今又見各項轉好,我更是為高興。”

立政殿的園景中,蘇尚和上栩同坐一桌,一旁煮著熱茶,茶香四溢撲鼻,二人就這般說著話。

蘇尚從四年前的上巳夜之後便時常宮,因而這次他來,上栩也對此見慣不怪了。

只是原以為有蘇然的事在前,他近段日子就會與保持距離,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又想到他與蘇然關系親近,或許會幫著蘇然解決那些棘手的事,上栩便也覺得能將他注意力吸引過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現下見慢慢變好,我這些日子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上栩接過蘇尚為添好茶的茶盞,抬眸向他莞爾,“而如今見好轉了,便也希能跟著變好,不知為什麼,這些日子見時,看眉眼間,始終覺得心里藏著事。”

蘇尚輕嘆著寬:“到底是沒有好全吧,畢竟也這麼多年了,當是想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誰,家人又在何,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諸多疑問在心里,心緒當是會到影響的。”

“敘白覺得,阿箏以前的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上栩抬眼,目平靜地凝向對面與相對而坐之人,然而那眼神雖不咸不淡,語氣也一如往常,但眼底的眸卻深了些。

蘇尚顯然被這話問住,無措地笑一下:“這……我倒還未細想過,雖認識阿箏多年,但向我提及的往事卻很,不過,看手,猜想家中應有武學背景吧。”

說著,他反問道:“怎麼了?殿下這樣問可是因為最近想起了什麼?或許是在調查路上遇到了什麼難事,模棱兩可,難以抉擇?殿下若覺得方便,不如將此間事說一說,看我能否出一份力,幫上忙。”

瞧他說話時的神,他當是真不知道阿箏家中發生了何事,更不知道,那為害阿箏家人的人就是他一向尊敬的父親。

栩便不再多說,視線轉向手中的茶盞,手指著杯壁溫度的同時只道:“并非是遇到了難事,只是這幾日看到阿箏的那些表現,便突發奇想,有此一問罷了。”笑了笑,“幫阿箏找了這麼多年的家人,找到現在,不說,就是我,也對世充滿好奇了。”

蘇尚頷首,從善如流道:“雖說無法完全與,但娘娘關心,也當是關心的一切,說是好奇,其實也是希能早日得償所愿,找回記憶,找回家人了。”

“對了,阿箏呢?今日怎不見?”說著,蘇尚看了看周圍,疑道。

栩也跟著環視兩眼,沉道:“近日恢復之後便如以往一樣常在自己院中練武,想來現在正是練武的時辰,便還未過來吧。”

蘇尚聞言笑了笑,隨口道:“果然是習武之人,這好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功夫撿起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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