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以纯还在担心他,宫虞松开手,在宋以纯红彤彤的鼻尖上勾了勾,声音释然道:“我去年就三十岁了,生日还是你陪我过的,忘记了?”
声音带着纵容与宠溺。
宋以纯忽然想起了,是有这么回事,也是自从生日那天过了之后,宫虞的表白才日益频繁且眼里时刻都带着爱意。
跟他出去的时候,宫虞也是正宫姿势很足的告诉任何想要搭讪的外国人,说有主了。
当时还奇怪宫总怎么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忽然就不再压抑隐忍自己的。
原来,原来原因是这个。
“宋以纯,我度过了三十岁,我是正常人了,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宫虞认真的道:“永永远远的。”
宫虞倏地抱紧宋以纯,声音真诚道:“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宋以纯心软,吃软不吃,在加上宫虞这么一说,和前面诚恳的道歉,表态道:“宫总,我也是抱着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想法——”
宫虞面上一喜,就听宋以纯继续道:“但是这件事,我还要冷静冷静。”
宫虞扬起的角扯平,他就知道宋以纯没有那么轻易原谅他,低声叹气。
出门前,宫虞道:“我叮嘱保姆煮了些好消化的食,待会还是下去吃点吧。”
现在天还早,要是不吃,夜里胃还是会难的。
宋以纯没有胃口,但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轻轻“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不吃饭,毕竟在国呆着的半年,宫虞最功的一件事,就是教会了宋以纯学会爱自己。
其中当然包括好好的吃饭。
宫虞眉眼舒缓了很多,这才下。
保姆在下守着,见爷没一会就下来了,心里大惊,瞧着他坐在餐桌上,正要忙着上菜,就听他道:“等宋以纯下来后再上煲汤。”
保姆瞪大眼睛,眼里泛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什么意思,两人见面了
没多久,宋以纯就下来了,穿着拖鞋,眉骨和鼻子白里红,眼睫频繁的眨动。
在保姆震惊的眸子里,习以为常的坐到宫虞的面前,神疏离,偏偏宫虞神依旧纵容。
保姆立马上菜,在最后将煲汤上齐的时候,离开前,还能听到宫总用从来没有听过的温语气,对宋小姐道。
“没有胃口就先喝点煲汤,最近夜里凉,暖一暖。”
宋以纯点点头。
保姆瞧着,心里只是决定以后要更加卖力的伺候宋小姐,这就是妥妥的就是主人了。
第二天,宋以纯主动要求回到之前和宫虞的家,宫虞闻言,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把人带了回去。
回到家里,宋以纯对待宫虞的态度如往常一般,让宫虞打算忍几天冷淡态度的面容瞬间变得难以适从。
偏偏这时,庞淑兰找来了。
管家站在门口,看起来很是为难,因为说是宋小姐的母亲,而且还赖在大门口不走。
他无奈,只能进来禀报。
宋以纯正在花园里浇水,闻言看着宫虞,恰好与对方回过来的视线对视上。
宫虞在一旁解释道:“庞娇娇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关进了看守所内,我派过去的律师没有手下留,所以庞娇娇最后的结局是被判刑,三年。”
宫虞隐瞒了一点,就是他单方的施压导致的这个结果。
为宋以纯之前的委屈,以及他被这人戏耍的报复。
宋以纯抿,看着花洒之下的月季,它开的很好,像是花季一样的。
宋以纯心思逐渐歪了,神识也飞走了,面前的地面上,水是湿的。
宫虞出骨节分明的手,将倾斜的花洒抬起,将宋以纯额角的长发勾在的耳后,轻声问道:“要去见见吗?”
宫虞见宋以纯这幅模样,终究是知道还是在乎庞淑兰的,半年的时间,洗刷不了对方与庞淑兰十几年的母,就像是藕断丝连一般,关系断了,念想还是在的。
宋以纯敛眸起,看着宫虞,犹豫片刻还是道:“我想去见见。”
宫虞点头,拉住宋以纯要往门口走的动作,对管家道:“把人带进来。”
宋以纯只好站着,等着庞淑兰进来。
没多久,一个脸颊凹陷,面容憔悴,甚至头发都是乱糟糟的人进来了,上穿着病服。
宋以纯看到这个样子,鼻尖忍不住一酸,到底为什么会变这个样子……
声音嘶哑道:“妈。”
庞淑兰听宋以纯还愿意这一声妈,又看向对方边站着的宫先生,心里或许有了愧疚,毕竟做错过很多事。
“以纯,求你原谅娇娇吧。”可心里复杂心绪再多,也抵不过对庞娇娇的爱,脉之怎么断的了?
扑通一下,庞淑兰就跪在大理石地板上,声音很响,带着骨头和石头之间的撞。
可见庞淑兰这半年遭了什么。
宋以纯站着,眼眶一红,但还是倔强的移开视线,想让泪水被风干,可是转眼控制不住的一眨,还是滴落泪水。宫虞见状,拿纸着泪水,肯定道:“别难过,你边的家人还有我。”
他们是夫妻,是领了证的人。
宋以纯鼻腔内发出“嗯”的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庞淑兰道:“你知不知道庞娇娇打算拿刀杀我?”
庞淑兰心里一慌,这是要翻旧账?
连忙跪地,甚至直接磕头道:“娇娇还小,就是最近生活压力大了,以纯,你别和你妹妹计较。”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会因为这件事留下案底,以后毕业了都不好找工作,庞淑兰道歉的声音 愈发的真诚。
“以纯,妈都是半截子土的人了,现在病也到了晚期,恐怕都没有多久了,你就行行好,让我在死前,看着自己的儿好好的。”
宋以纯不愿再听对方的话,心里似乎早已平淡如水了,因为对方声声都是庞娇娇的话让耳能详。
娇娇还小,你是姐姐,我养你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