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8章 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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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低下頭,在黑暗中對上荷娘那雙亮得驚人的眸子。

不怕了?

不,在發抖,可那雙眼睛里,除了恐懼,竟還燃著一簇小小的人火苗。

他忽然笑了,笑容爽朗明亮。

打從認識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發自心地笑。

“好。”

他應下了的“邀約”。

“二叔,一定到。”

……

婚當日。

整個侯府都著一說不出的詭異。

院子里掛著紅綢,下人們卻穿著素服,臉上沒有半點喜氣。

一個個低著頭,腳步匆匆,生怕沾染上什麼晦氣。

吉時將至。

王媽媽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推開了荷娘的房門。

“荷娘,時辰到了,快把這喜服換上,莫要誤了吉時。”

王媽媽皮笑不笑地抖開那件大紅嫁

荷娘坐在床沿,一

“還愣著做什麼?非要老奴手嗎?”

王媽媽使了個眼,兩個婆子獰笑著上前,手就要來抓

“我看誰敢!”

葉聽白像天神降落,英姿颯爽,冠絕京城。

這是的英雄嗎?

心里不由自主的容。

後跟著一隊持刀的親衛,瞬間將小小的院落圍得水泄不通。

王媽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話都說不利索:“侯……侯爺……”

葉聽白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到荷娘面前,將拉起來護在後。

他的目掃過那件刺眼的嫁,聲音冷得像冰:“拿去燒了。”

“侯爺!這……這是老太太的吩咐!是給大爺娶親的……”

“從今日起,是我葉聽白的妻。”葉聽白打斷,每一個字都砸在眾人心上,“這侯府的喜事,我說了算。”

話音剛落,榮安堂的方向傳來葉老太太氣急敗壞的怒吼:“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老太太被丫鬟攙扶著,巍巍地走過來。

指著葉聽白的手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畜生!你要為了一個狐子,讓你大哥在底下都不得安寧嗎?你要氣死我這個祖母嗎?”

“祖母要是想看喜事,孫兒這就辦給您看。”

葉聽白面無表,“來人,把祠堂里的牌位,換我的。”

他寧愿把自己的牌位放在祠堂,寧愿死,也不肯把讓出去。

堂堂竟侯府的侯爺,整個京城羅剎一般的人,他是無人敢反駁的存在。

“你!”老太太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直地向後倒去。

整個侯府,徹底了一鍋粥。

而荷娘,卻被葉聽白溫的牽著手,十指相扣,帶到了那間他早已布置好的新房。

紅燭高燃,紅帳低垂。

這里的一切,不再是暗的格調。

的嫁,是他畫了重金請來了江南繡娘趕制了半月有余。

看著換上,他發自心的笑了。

只屬于他的新娘子。

葉聽白坐在桌邊,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面前。

“喝了這杯合巹酒,你就是我的人。”

荷娘看著那杯酒。

用自己做賭注,賭葉聽白不會讓為他的“嫂嫂”,賭贏了。

可代價,是徹底落他親手打造的牢籠。

不能認命!

趁著葉聽白端起酒杯,視線微垂的瞬間,荷娘猛地轉,用盡全的力氣撞開後的窗戶,翻了出去!

這是最後的機會!

“砰!”

酒杯被狠狠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葉聽白眼中的最後一閑適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

房花燭夜,他的新娘,又跑了!

荷娘發瘋似的在後院里狂奔,不知道要去哪,只知道要跑,離那個男人越遠越好!

沒跑出多遠,就在一假山後,被一只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攥住了腳踝。

重重摔在地上,回頭,對上了一雙燃燒著怒火的眸子。

“跑?”

葉聽白一把將從地上拎起來,像拎一只犯了錯的野貓,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新房走。

“我的新娘子,游戲結束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他用腳踹上。

他將扔在的喜床上,大紅的龍被褥瞬間凹陷下去。

紅燭搖曳,映著他俊卻猙獰的臉。

他俯,一手撕開了上那件礙事的服。

荷娘渾一僵,失去所有的掙扎和力氣。

認命般地閉上了眼。

葉聽白俯,灼熱的呼吸裹挾著酒氣,噴在的頸側。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用行宣告著他的占有。

紅燭的火跳躍著,將兩道纏的人影投在墻上,像一頭失控的野,正將獵吞噬殆盡。

荷娘覺自己像一葉漂浮在狂風暴雨中的小舟,隨時都會被巨浪拍得碎。

牙關,不肯泄出一聲音。

這是最後的,也是最無力的反抗。

的反應,卻在背叛的意志。

那陌生的麻,纏繞住的四肢百骸,讓控制地抖。

了這樣的自己。

更恨了這個給予這一切的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風暴終于停歇。

葉聽白將箍在懷里,下抵著的額頭,膛劇烈地起伏。

他得到了。

用最直接,最溫,又最狠的方式,將這個三番五次挑釁他、逃離他的小人,徹徹底底地變了自己的。

這是第幾次逃跑了?

已數不清。

他低頭,看著懷中雙目閉,眼角還掛著淚痕的人兒,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扎了一下。

他收手臂,仿佛要將進自己的骨里。

“荷娘。”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的名字。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妻。”

“這輩子,你都別想再離開我半步。”

……

第二日,天大亮。

荷娘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聲吵醒的。

,渾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般,酸痛不已。

側的男人早已醒了,正支著頭,一瞬不瞬地盯著

那目,不再是昨夜那般帶著侵略的火焰,反而多了一探究和……饜足。

荷娘心頭害,猛地轉過,用後背對著他。

葉聽白也不惱。

他翻下床,只著一件中,就那麼赤著腳,走到門邊。

“備水。”

他聲音不大,門外卻立刻傳來侍恭敬的回應。

很快,熱水被抬了進來。

葉聽白卻揮退了所有侍,親自擰了帕子,走到床邊。

“我來,還是自己來?”

同樣的話,同樣的景。

荷娘作小兒姿態,咬著

抓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出一雙小鹿般水靈靈的眼睛瞪著他。

葉聽白心莫名地好了起來。

他也不,將熱帕子放在盆邊,自己慢條斯理地穿戴起來。

“不就算了,反正昨晚……”

他話沒說完,荷娘便電般地從床上彈起來,搶過帕子胡拭著自己。

葉聽白看著笨拙又急切的作,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心腹林風的聲音。

“侯爺。”

“說。”

“老太太那邊……派人送來了補品,說是……給夫人補子的。”

林風的聲音頓了頓,顯然也覺得這話十分怪異。

滿府誰不知道,老太太恨不得將荷娘筋剝皮,怎麼會好心送來補品?

葉聽白整理襟的手指停住,他轉過頭,看向荷娘,臉上出一抹玩味的笑。

“既然是祖母一片心意,那夫人,就親自去謝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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