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1章 偷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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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大亮。

荷娘梳洗完畢,坐在銅鏡前。

裴玄策推門而時,看到穿著一素凈的

烏發如瀑,只簡簡單單簪了一支玉簪,卻比任何華服都更人心魄。

“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朗潤。

荷娘從鏡中看著他,淡淡開口。

“王爺,我如今是公主,這樣不明不白地住在王府,傳出去,于你于我,名聲都不好聽。”

裴玄策聞言,非但沒有不悅,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將攬得了些。

“那依公主之見,該如何才算名正言順?”

荷娘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趙香兒恰好聽見了方才的對話。

眼珠一轉,一拍手掌。

“這還不好辦?既然你二人郎有妾有意,那便擇個吉日,拜堂親!”

這話,正中裴玄策下懷。

著荷娘的肩膀,讓轉過來面對自己。

“母親說得對,本王這就命人去準備,三日後,你我便……”

“不可。”

荷娘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裴玄策的笑意僵在臉上,眉頭微微蹙起。

“你不愿?”

荷娘垂下眼簾,長長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影。

“王爺,我雖非自愿,但終究……曾與葉侯他育有一子。若再嫁于你,便是二嫁之,恐會沖撞神明。”

“神明?”

裴玄策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本王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還會怕神明?”

的下,強迫抬起頭,一字一句。

“在整個南境,在本王這里,你,就是唯一的神明。”

一旁的趙香兒見狀不好,連忙拉住裴玄策的胳膊,苦口婆心地勸。

“我兒啊,荷兒是公主,金枝玉葉,萬一真因這事得罪了神明,日後降下什麼懲罰,恐怕會連累連累了荷兒!”

“懲罰?”

裴玄策的目落在荷娘那張又倔強的臉上,心頭一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榮辱。

但,他絕不容許到半分傷害。

哪怕是來自所謂的神明。

見他神,趙香兒趁熱打鐵。

“依我看,不如這樣,三日後,我們一同去城外的清風觀上柱香。看看神明是否應允。兒啊,你覺得呢?”

裴玄策沉片刻。

他本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但趙香兒的話卻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要的,不只是得到荷娘的人,更要心甘愿,毫無後顧之憂。

若能借神明之口,讓徹底放下心結,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好。”裴玄策終于松口,“就依你所言。”

他看著荷娘,眼中的霸道毫不掩飾。

“本王就給神明一個面子,屆時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神明,敢不同意本王的婚事!”

那他不排除拆了那兒的可能。

荷娘低著頭,掩去了眼底的

清風觀……

你可千萬別讓我失啊。

荷娘這個計劃的核心,便在清風觀。

裴玄策的生父,那位退位的老王爺,常年便在此地清修。

要做的,就是把裴玄策引過去。

這出戲,缺了任何一個主角,都唱不響。

三日後,前往清風觀的馬車緩緩駛出王府。

裴玄策斜倚在墊上,目沉沉地落在荷娘上。

這幾日,和趙香兒出奇地合拍。

這讓他心里總覺得不對勁,但荷娘卻總說。

“婆媳關系好,難道不好麼,王爺?”

一副順又無辜的模樣,滴水不

問不出,那就只能用別的法子讓“說”了。

裴玄策的視線在車廂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他拍了拍側的位置。

“過來。”

荷娘心頭一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角落的墊上,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立著的……

臉頰一熱,磨磨蹭蹭地挪了過去。

“坐。”

裴玄策的命令不容置疑。

荷娘咬著,水眸寫滿了抗拒。

裴玄策也不催促,只是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外袍,出里面線條分明的膛。

然後一把將撈過去。

馬車開始顛簸起來。

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想掙扎,卻被手臂牢牢錮住,彈不得。

裴玄策著懷中人兒,鼻息間滿是上清甜的梔子花香。

他滿足地喟嘆一聲。

“公主殿下,這般滋味,可還得住?”

荷娘死死咬著,不肯發出一聲音。

可越是這樣,裴玄策心里的火燒得越旺。

他決定了,等到了清風觀,問過那勞什子的“神明”。

他便要。

立刻。

馬上。

徹底。

將這個人變自己的。

就在這時,馬車外傳來車夫恭敬的聲音。

“王爺,清風觀到了。”

裴玄策眼底閃過一不悅,松開了荷娘。

他率先下了馬車,轉,對著車廂出手。

擺出一副夫君的模樣。

荷娘幾乎是被人攙扶著下來的。

一抬頭,便看到不遠剛下馬車的趙香兒,正含笑看著他們。

荷娘雙還有些發,被他扶著。

荷娘和裴玄策被安排在同一間齋房。

而趙香兒則住在了他們隔壁。

已是黃昏,落日熔金。

裴玄策將荷娘扶進屋,剛關上門,就聽見隔壁傳來一陣細微的響

“王爺,里面這位貴客有請。”

一個小道士的聲音得很低。

接著,一個蒼老卻不失威嚴的男聲響起。

“香兒?”

“欽之!”

是老王爺的聲音!

裴玄策的瞬間僵住,扶著荷娘的手不自覺地收

荷娘吃痛,卻不敢出聲,只用眼神示意他去聽。

墻壁并不算厚,隔壁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了過來。

“真的是你……你不是在宮里嗎?”

老王爺的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

趙香兒的聲音帶著哭腔,抑多年的委屈和恨意。

“我被那個賤人關了十幾年!頂著我的份,做了十幾年的假皇後!”

“什麼?!”

“欽之,你可知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接下來,便是趙香兒聲淚俱下的控訴。

原來,和老王爺裴欽之早在宮前便已相識,并且暗生愫。

是趙家為了後位,生生拆散了他們,將和孿生妹妹一同送進了宮。

“若不是當年我那妹妹給你我下了那催的香,我們又怎會犯下那等逆天大錯,害了策兒一生!”

趙香兒哭得肝腸寸斷。

“怪只怪文帝非要迎娶你!怪只怪趙家貪得無厭,生生拆散了你我!”

裴欽之的聲音里,也充滿了憤怒。

“香兒……你告訴我,你心里到底有沒有過我?”

“我……”

“啪”的一聲,像是桌椅被撞倒的聲音。

“從始至終,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

隔壁的靜越來越大,夾雜著人的哭泣,和男人的低吼。

漸漸地,聲音竟然變得破碎而曖昧。

中年人發出的腔調,變了細長的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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