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漸歇,侍拿著新一的詞牌,再次走了上來。
這回,承玄到了“新郎”,其他人都到“野狗”。
第一個開口的還是葉聽白。
他長指點了點對面,目直直地向裴玄策,薄輕啟:“說的是他。”
葉聽白心中,裴玄策確是,野狗無疑。
裴玄策冷冷回敬:“你也不遑多讓。”
裴玄策拿著手中寫著“野狗”二字的牌,轉了轉,眼皮都未抬一下。
火藥味瞬間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到荷娘的大哥承玄,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沉默了半晌,忽然抬手指了指自己。
他拿著“新郎”的牌,心中思量,自己剛從月尊國回來,被王陛下是按頭做了皇夫,可不就是個新鮮出爐的新郎麼?
這詞牌,倒也切。
這一下,單純如陸羽陸大人,就有些不著頭腦了。
陸羽俊秀的臉看看手里的詞牌,又看看對面三個十分篤定的人,結結地開口:
“反正……不是我。但,但我也不認同他們三位說的。”
承玄剛喝進里的一口酒,又噴了。
滿座皆笑。
這還用投嗎?
結果毫無懸念,陸羽再次被所有人指認出局。
侍高聲唱道:“丞相陸羽,出局!”
偏偏陸羽這個君子,既不肯指認君王是野狗,自己又不是,可不就只能說出那番話了麼!
“陸卿,真是游戲黑啊!”
不知是哪個臣子喊了一句,大殿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葉聽白和裴玄策齊齊瞪著陸羽,一臉的“都怪你”。
荷娘看著陸羽那張窘迫又無辜的臉,也是忍俊不。
游戲繼續。
第三,荷娘提出,要親自撰寫牌底詞匯。
書寫好後,分發下去。
葉聽白到了詞牌“葉聽白”,其他人都到了“李白”。
這詞牌出的巧妙,剛好是兩個人的名字。
葉聽白拿到詞牌後,心中竊喜,荷娘還是著自己的,竟然寫了自己的名字。
誰知,那艷子一抬眉,對葉聽白眨了個眼。
葉某人,我玩死你。
葉聽白靈機一,大手一揮:“這順序不公,朕總是第一個,這次倒著來!”
于是,發言從陸羽開始。
陸羽想了想,謹慎地說道:“此人……很英俊。”
李白,確實傳說很英俊!一個萬無一失的答案。
葉聽白以為這是在說自己,角已經忍不住上揚。
承玄接道:“此人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是一種。”
那可不就是一種嗎?李白、葉聽白,皆是白。
葉聽白此刻聽了承玄的話,更是篤定自己絕不是臥底。
到裴玄策,緩緩道:“其實……我一直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
葉聽白聞言,差點笑出聲來。
他得意地瞥了荷娘一眼,仿佛在說:看,連裴玄策都是我的仰慕者。
終于到他發言。
葉聽白清了清嗓子,一臉傲然:“朕,贊同裴玄策所言!此人的確是舉世無雙,天人之姿!”
投票開始,有了前兩的經驗,大家下意識地就想把票投給陸羽。
陸羽急得滿頭大汗,嘟囔著:“難道他……不夠英俊嗎?”
葉聽白聽了,竟還湊近,小聲對他道:“算你有眼,只是他們嫉妒某罷了。”
游戲繼續,承玄又補充道:“此人不僅英俊,劍法也好。”
葉聽白心激,荷娘的大哥也是自己的?看來自己的人格魅力,真是無法抵擋。
到裴玄策,他看著葉聽白那副飄飄然的模樣,心中甚是疑:“我是讀著他寫的詩長大的。”
葉聽白臉上的笑容,終于僵住了。
詩?
他什麼時候寫過詩了?
他忽然想起裴玄策之前綁走荷娘的行徑,一個荒謬的念頭涌上心頭。
難道……裴玄策不是喜歡荷娘,而是喜歡……自己?
是想,是想,想通過這種方式引起自己的注意?
一時間,葉聽白看裴玄策的眼神都變了。
朕絕不會喜歡男子的!
也決不允許被男子喜歡!
齷齪,下流!裴某!
他話鋒一轉,目灼灼地盯著裴玄策,意有所指地補充了一句。
“此人所慕的,是子,并非男子!”
這話一出,裴玄策和承玄都向他投來看傻子一樣的目。
這還用說?
最終投票,裴玄策被投了出去。
侍揭曉牌底:“臥底獲勝!臥底詞牌為——葉聽白!其余詞牌為——李白!”
“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太初殿,笑聲幾乎要將屋頂掀翻。
荷娘更是笑得伏在桌上,肩膀聳個不停,眼淚都快出來了。
葉聽白一張俊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彩紛呈。
裴玄策端起酒杯,遙遙敬他,角掛著一戲謔:“皇上,你方才……莫不是以為我們說的都是你?”
他頓了頓,慢悠悠地問。
“你該不會以為,我暗你吧?”
“咳!咳咳!”
葉聽白一口酒嗆在嚨里,拿起酒杯猛灌,假裝什麼都沒聽見,耳卻紅得快要滴。
他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