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娘醒來時,側的男人早已起,寢殿只剩下一人。
空氣里,還殘留著他霸道的氣息,以及……一若有若無的藥香。
昨夜,算是徹底見識了什麼“自找的”。
什麼這個耳朵那個耳朵,最後都了他助興的玩意兒。
這個男人,真是……壞了。
而此刻,書房。
葉聽白負手而立,面冷凝,與昨夜那個戴著耳朵,討好妻子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他腦海中琢磨的,是前日與阮聽雲真正的易!
那不是什麼男計,而是一場,以命換命的豪賭!
“想救,可以。”
阮聽雲的聲音凄厲而絕。
“但我也有條件。”
“第一,保住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北元王宇文弈的計劃一旦失敗,我們母子就是棄子,必死無疑。”
“第二……”
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瘋狂
“你需以命換命。親自服下【魅人香】,來代替!這樣才能讓宇文弈親眼看到,他引以為傲的毒,正在折磨著南唐的國君。到那時,他才會心甘愿,出真正的解藥。”
于是,葉聽白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經葉聽白審查,確系沒有夾帶,一封信從宮中送出,經由阮聽雲的手,送往北元。
宇文弈很快便派了使者前來,送荷娘的解藥,以及給葉聽白的毒藥。
而這位使者,正是宇文弈的親兄。
宇文鶴。
一月時間,倏忽而過。
荷娘并不知道這背後的驚天易。
只知道,鏡子里的自己,一日比一日麗。
那種麗帶著妖異,仿佛破罐子破摔,只為綻放這最後一次。
知道,這是【魅人香】發作的跡象。
死亡正在一步步近。
肖亦行守在暖閣外,過窗的隙,看著那個坐在梳妝臺前,正出神的子。
在想什麼呢?
那麼,卻那麼脆弱,像一只雨蝶。
一想起,一看到,他就心口生疼,卻什麼也做不了。
片刻後,他還是提著一個竹籃,輕輕敲了敲門。
“娘娘。”
荷娘回頭,只見肖亦行抱著幾只茸茸的小貓,就站在門口。
“讓它們陪陪您,開心些。”
幾只小貓喵嗚喵嗚地著,活蹦跳地爬出籃子,圍著荷娘的擺打轉。
荷娘的心,在那一刻被輕輕,繃的緒稍稍松懈。
而肖亦行在門外靜靜看了一會兒,便悄然退下。
他轉,將一封早已寫好的信,給了心腹副將。
“加急送往北元,務必親手到那人手上。”
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親自救!
南唐的局勢,因一個人,變得波詭雲譎。
甚至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無數的。
……
北元使團抵京那日,天灰蒙蒙的。
為首的宇文鶴,一異域王服,騎在高大的汗寶馬上。
宇文鶴面容冷峻,氣勢人。
當晚,他便在葉聽白的允許下,見了阮聽雲。
此刻,殿只剩下宇文鶴和阮聽雲。
“弟妹,到了這里,你我便可以......”
阮聽雲子一僵,卻未掙扎。
……
與此同時,皇宮深。
葉聽白將兩卷泛黃的羊皮圖,在案上緩緩展開。
一卷,來自裴玄策。
一卷,來自南唐皇室藏。
當兩張圖完地拼合在一起時,一個完整的輿圖呈現在眼前。
葉聽白凝神看去。
燭火搖曳,映著他變幻莫測的臉。
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
他瞳孔驟然,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上面所繪的,比千軍萬馬,更讓他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