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寶圖現世!
葉聽白召集了林風,陸羽,太傅,肖亦行,裴玄策,溫鶴宴和荷娘一共七人,一起探討。
輿圖之上,赫然出現了五個用朱砂標記的紅點,格外醒目!
葉聽白修長的手指,依次點過那五個紅點,聲音低沉。
“皇宮,泰山,大同,揚州,杭州。”
除了皇宮,其余四個地點,讓在場的人都陷了沉思
“噗嗤。”
一片死寂中,溫鶴宴第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懶洋洋地倚著書架,桃花眼一挑,滿是戲謔。
“我說,你們南唐皇室的祖先,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泰山尼姑,大同婆姨,揚州瘦馬,杭州船娘……
這藏的是金山銀山,還是天下人?”
他嘖嘖兩聲。
“這到底是藏寶圖,還是尋歡作樂圖?”
此言一出,須發皆白的太傅氣得老臉通紅,吹胡子瞪眼。
“放肆!溫神醫,此乃皇家辛,豈容你在此胡言語,調侃先祖!”
溫鶴宴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我可沒胡說,這圖上標得明明白白。
總不能是先帝們喜歡去這幾個地方…吃齋飯吧?”
一直沉默的裴玄策冷冷開口,打斷了這場無謂的爭執。
“我只要錢,至于人兒,皇上留著自己用便是。”
一句話,把氣氛搞得更僵了。
荷娘站在葉聽白側,聽著這些虎狼之詞,臉有些發燙。
畢竟在這里,只有一名子。
看著輿圖上那幾個曖昧不清的地名,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這寶藏,怎麼瞧著不太正經。
“都別吵了。”
還是陸羽最先冷靜下來,他上前一步,指著輿圖上的皇宮標記。
“不管其他四個地點藏著什麼,當務之急,是先找出皇宮里的這個寶藏點。
說完,他還補充一句。
“此事必須進行,絕不能走半點風聲。”
不愧是當朝宰輔,心思縝。
他的目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葉聽白臉上,意有所指。
“特別是,北元的使者宇文鶴,還在宮中。”
眾人心中一凜。
沒錯,這才是眼下最大的變數。
葉聽白頷首,深邃的目從輿圖上移開,落在了肖亦行的上。
“肖將軍。”
肖亦行立刻抱拳躬,聲音鏗鏘有力。
“臣在!
臣即刻派出心腹,將皇宮上下暗中排查一遍,絕不驚任何人!”
葉聽白點了點頭,其他人跟著肖亦行去敲定細節。
書房,很快又只剩下他和荷娘兩人。
他沒有再看那張價值連城的輿圖,而是轉,將荷娘輕輕攬懷中。
“怕嗎?”他問。
荷娘搖搖頭,又點點頭。
怕的不是什麼寶藏,也不是什麼敵人。
只是覺得,自己離他越來越近,也離那些波譎雲詭的權謀越來越近。
葉聽白將下抵在的發頂,輕輕挲著,眼神卻變得幽暗難明。
寶藏?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寶藏。
他要的,是足以抗衡一切,能將永遠護在羽翼之下的絕對權力。
為此,他不惜一切。
……
林軍的暗中排查,已持續了近一月,幾乎將皇宮的地皮都翻了一遍,卻仍一無所獲。
那張輿圖上的紅點,玄之又玄,懸在所有人的心頭。
與此同時,被的阮聽雲,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
宇文鶴作為使者,隔三差五便會宮探,每次都帶去些北元的補品,兄友嫂恭的戲碼演得十足,葉聽白派人暗中盯著,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宇文鶴只說,他離開南唐之日,便是荷娘解毒之時。
可他究竟為何滯留在此,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還需再探。
這一日,荷娘心下無事,便去了百院散心。
當初一同收養的那幾只小貓,如今已經長大了不,茸茸的一團,很是黏人。
荷娘蹲在廊下,看著貓媽媽正耐心地教小橘貓爬高。
那小家伙膽子大,從假山上縱一躍,眼看就要摔個啃泥,貓媽媽卻敏捷地竄出,用穩穩接住了它。
小橘貓安然落地,蹭了蹭母親的。
荷娘正看得有趣,角噙著一抹淺笑。
可下一刻,怪事發生了。
橘貓,連同它的母親,忽然像著了魔,鼻子著地面,瘋狂地嗅探起來。
接著,兩只貓的前爪并用,對著同一塊土地,發了瘋似的刨。
泥土飛濺,草翻起。
“喵嗚!喵嗚!嗷嗚!!”
焦急的聲,醒了整個百院。
更詭異的是,院子里其他的貓,甚至那幾條平日里與貓勢不兩立的獵犬,也像是收到了什麼指令,紛紛圍攏過來,加了這場刨土行。
一時間,貓犬吠,塵土飛揚。
場面蔚為壯觀啊。
荷娘的笑容僵在臉上,因為土都飛到臉上了……
“啊呸,呸呸呸,小橘,小白,你們在干什麼,快停下!”
看著這群刨得熱火朝天的“貓師傅”,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葉聽白手下那些號稱能以一當十的林軍,挖了一個月,還沒有百院的貓貓狗狗挖的快!
荷娘的心猛地一跳。
輿圖……皇宮里的那個紅點……
難道……
猛地站起,快步走到那群跟前。
它們刨出的坑已經初規模,但除了泥土,什麼都沒有。可那執拗勁兒,卻不似尋常。
“來人!”
荷娘的聲音清亮而急促,“快去請肖將軍!立刻!”
守在院外的侍衛不敢怠慢,飛奔而去。
很快,肖亦行便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一進院子,看到這副飛狗跳的景象,也是一愣。
“娘娘,這是……”
荷娘沒時間解釋太多,指著那個被刨開的土坑,眼神灼灼。
“肖將軍,我懷疑,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里。”
肖亦行看著那片被刨得不樣子的土地,又看了看荷娘眼中閃爍的芒,心頭巨震。
他毫不遲疑,立刻轉,對著後的副將下達了死命令。
“封鎖此地!一只蒼蠅也不許飛出去!”
難道……南唐國運的,就藏在這百院的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