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心跳劇烈,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迅速形。
下意識深吸一口氣,突然上前兩步,一只手按住那條漆黑的蛇尾,手心與鱗片完全合,然後又迅速撤離。
溫岐瞳孔微。
溫熱的手心與冰冷膩的鱗片在一瞬間合,溫度、,一切都讓他不可避免地到……興。
“到了嗎?”
姜蘅的手心似乎還殘留著那涼的,抿了下,試圖將幾乎跳出嚨的心臟回去,“這就是我的原因。”
第24章
姜蘅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
并不怕他, 只是不太喜歡被蛇尾纏上的覺。
對凡人而言,蛇尾的溫度實在太低了, 膩的表面和凡人的皮也完全不同。絕大部分生都不習慣和自反差過大的種親接,經過剛才的突襲,相信溫岐也會意識到這一點。
姜蘅期待能從溫岐臉上看到一點厭惡或不適,但溫岐只是安靜垂眸,臉上的表沒有任何變化。
不會是效果好到過了頭,已經在考慮怎麼煮了吧?
姜蘅越發張, 還未完全恢復平靜的心跳再次躁起來。
就在思索要不要說點什麼來試探一下的時候,漆黑細長的蛇尾從地上慢慢抬了起來。
緩慢、克制、游刃有余。
姜蘅想起自己被尾尖對準眉心的可怕經歷,下意識繃,目跟隨它的游軌跡。
不出意料, 蛇尾越抬越高,很快像之前那樣探到了的面前。
能清晰地看到蛇尾還在靠近,細細的尾尖對準的眼睛,像一靈活的針,逐漸近, 仿佛隨時都會中的眼球。
他要干什麼??
恐懼讓姜蘅來不及去揣測溫岐的意圖, 心臟狂跳, 本能地抬手擋在眼前——
下一秒, 蛇尾順著的手纏了上來。
冰涼的讓姜蘅不自打了個寒。
蛇尾爬上的手背,順著的手指慢慢進指。姜蘅不敢, 只能抑呼吸, 心驚膽戰地看著蛇尾在手上纏繞、探索。
這個過程……非常煎熬。
雖然和其他部位相比, 溫岐的尾尖已經非常細了,但姜蘅的手指卻更加纖細,也更加。
為了不讓到痛苦, 他只能控制尾尖盡可能緩慢地在的指間游走,同時不讓鱗片割破的皮,只在的指骨輕劃過。
這是姜蘅第一次親眼目睹蛇尾與自己近距離接。
能看到漆黑的蛇尾一點點繞上的手指,在的指節上留下冰涼膩的。細的黑鱗片非常,隨著蛇尾的游而輕微起伏,同時帶有鋒利的度,在指間出極淺的模糊印痕,和之前在上發現的一樣。
然而,更令煎熬的,是蛇鱗劃過皮的方式。
因為游走的速度過于緩慢,能清晰聽見,t每一片蛇鱗過指側時,發出的細微聲響。
非常細微,同時也非常黏著。如同踩雪一般,伴隨冷的涼意,在激起一陣過電般的。
覺不太好。
不但雙手越來越,連腰也開始發。整個人像是被走了力氣,只有心臟還在瘋狂地全力跳。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威脅?警告?還是食用前的準備工作?
姜蘅越來越不安,凝聚力氣,試圖將纏在手上的蛇尾掙開。
但的作似乎產生了相反的效果,蛇尾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順著的手背纏上了手腕。
細長的蛇尾無比靈活,轉眼便將的兩只手綁到了一起。接著蛇尾略微收,從手腕中間延出去,垂在地上,像一條漆黑的鎖鏈,而鎖鏈的持有者正是溫岐。
姜蘅抬眼看向溫岐,呼吸因為剛才的掙扎而略微不穩。
“……這是什麼意思?”低聲問。
溫岐也抬起眼睫,安靜地注視。
姜蘅這才發現他的瞳似乎變深了點,脖頸一側浮現出約約的蛇鱗。
這些鱗片像融一般,漆黑、薄、比蛇尾上的鱗片更,映在蒼白的上,有種說不出的人與。
“為了更好地。”溫岐輕聲回答,“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抗拒這種接。”
還是不明白?
姜蘅蹙了下眉,本想進一步解釋,但纏在手上的蛇尾又開始緩慢蠕起來,這讓呼吸一滯,立刻噤聲。
“我覺……很好。”溫岐深深地看著,眼中閃過細微的愉悅與迷茫,“你呢?”
“你不這麼認為嗎?”
姜蘅不敢回答。
本以為像溫岐這種獨自生活的大妖會厭惡人類的,但現在看來,自己大概猜錯了。
說不定他真的喜歡人類,溫暖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和他一起睡覺也好,被他用尾纏住也好,只要他不會在睡著後突然把吞下去,讓做什麼都可以。
可以試著習慣。
“……好吧。”姜蘅沒有再反駁。慢慢走到溫岐面前,將被綁的雙手舉起來,用請求的語氣說,“我有點疼了,可以先放開我嗎?”
溫岐目微垂,落到手上。
纖細素白的雙手被蛇尾纏繞,因為綁得太,手腕和指節都微微泛紅,反而增添了一分目驚心的。
溫岐眼底影漸深,慢慢離蛇尾。
直到蛇尾完全從手上離開,姜蘅才徹底放心,同時輕輕呼出一口氣。
溫岐不由又看了一眼。
看起來有點疲倦,肩膀微微塌下,心跳很快,呼吸時微張,能聽到低低的息聲。
他也喜歡的呼吸聲。
緩慢的,急促的,抑的……只要是因為他而改變的聲音,他都想聽到更多。
不過……今晚對的刺激似乎夠多了。
他不確定如果繼續下去,還能不能承得住。
凡人實在太脆弱了。
或許他可以想想辦法……
姜蘅見溫岐不再出聲,以為他是在等自己先上床,于是非常自覺地掀開被褥,直接鉆了進去。
和之前一樣,在靠墻的里側,只出腦袋,然後看向坐在床邊的溫岐,眼神有點猶豫。
之前睡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放一只枕頭在中間,但現在還有這個必要嗎?
反正也擋不住溫岐的尾……
只猶豫了幾秒便放棄了。
桌上的燭燈隨之熄滅。
一片黑暗中,姜蘅能覺到溫岐在旁邊躺了下來,他作極輕,存在卻比任何一刻都強烈。
他是妖,是怪,不再是以前那個友善的人類了。
姜蘅忍不住想他的蛇尾在哪里,會不會也在被子下面,會不會很快就會纏上來……
這些或混或可怕的想法讓的大腦幾乎炸,焦躁不安,盯著墻,渾像有一堆螞蟻在爬。
黑暗中,溫岐的聲音輕響起。
“睡不著?”
“……嗯。”姜蘅微微一僵,但還是本能應聲。
“你可以轉過來。”溫岐的聲音就在背後,氣息離得很近,幾乎能嗅到他上淡淡的幽香,“我不會吃了你。”
“……”
姜蘅不確定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如果是以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但現在,真的無法判斷。
似乎是察覺到姜蘅的僵,溫岐約笑了一聲,又問道:“已經不相信我了麼?”
姜蘅深吸一口氣,慢慢轉過來。
果不其然,對上了溫岐的視線。
屋里很黑,今晚的月很黯淡,黯到幾乎看不清溫岐的臉。但能看清他的眼睛,像琥珀一樣通,在昏暗的線中微微閃爍,如同一汪流的深潭。
“在想什麼?”溫岐輕輕開口,聲音比剛才更低。
姜蘅垂下眼睫回答:“在想……明天吃什麼。”
不敢提尾,畢竟目前溫岐還沒有把尾纏上來,很怕一旦說出來反而會提醒他,所以最好是用其他無關要的回答敷衍過去,這樣也會輕松一點。
“想出來了麼?”果然,溫岐的思路被帶跑了,“明天可以做給你吃。”
姜蘅哪有心思真的去想這件事。
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要吃,其他吃什麼都行。
顯然,這個也是不能說出來的。
“我……還沒想好。”謹慎地說,“不然我明天再去打只野兔吧。”
“隨你。”溫岐輕了的頭發,“只要別跑太遠就行。”
姜蘅又是一僵。
不確定是因為他的,還是因為他的後半句話。
也許二者皆有。
明明這些話以前他都說過、這些作以前他也都做過,但只是換了個份,這些話語和作似乎都變了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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