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岐也察覺到了的不安。
“如果還是難以睡……”他微微停頓，像是仔細思索了一下，然後輕緩說道，“你可以試著擁抱我。”
“……嗯？”姜蘅被這句突如其來的提議干懵了。
“你忘了嗎？”溫岐的眼里浮起笑意，“你生病的那晚，就是抱著我睡的。”
姜蘅的大腦有一瞬間空白：“只有那一晚……”
“之後的每一晚，你都抱了我。”溫岐慢條斯理地說，“在你睡著之後。”
姜蘅：“……”
震驚了。
一時間，對于這種越界行為的恥竟然過了恐懼本，的耳朵在黑暗中迅速變紅，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
“那是因為……我習慣抱著什麼東西睡……”
“放松點，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溫岐聲安，“你可以繼續抱我，像之前一樣。”
——像之前一樣。
這也是暗示嗎？
姜蘅愣了一下，突然不知該如何回應。
對了，他喜歡用蛇尾，喜歡凡人溫熱的。
這是否意味著，他也喜歡溫熱的擁抱？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就能解釋為什麼他一直在被擾，卻一直放任這麼做。
而也可以試著讓他漸漸習慣、依賴——就像當初習慣他的陪伴一樣。
姜蘅心念涌，雙眸直勾勾地盯著溫岐，因為張而不自覺屏住呼吸。
然後出雙手，微微湊近，小心翼翼地將手臂環過他的腰背，同時側臉上他的膛。
給了他一個完整的擁抱。
第25章
這不是姜蘅第一次擁抱溫岐。
除了睡後那些毫無知覺的擁抱, 上一次清醒地抱住溫岐，還是將賀蘭攸撿回來的那天。
那時候的溫岐不太高興, 為了讓他放心，嘗試著在花架旁擁抱了他。
那次效果很好，溫岐很快便消氣了，賀蘭攸也順利留了下來。
現在看來，他應該的確是喜歡擁抱的。但要抱到什麼程度才會讓他迷、進而產生依賴呢？
姜蘅不太清楚。
只能自己嘗試，自己探索。
黑暗中, 一切似乎都被放大了。姜蘅試著近溫岐，雙手先搭在他的腰上，覺到他沒有排斥的意思後，再慢慢擴大范圍。
順著他的腰到他的後背。
溫岐的上半和他的尾一樣, 是冰涼的，但又相對沒那麼涼，大概是因為沒有鱗片的緣故。他的上有一層薄，即使隔著也能清晰地到，每當姜蘅的手輕輕掃過, 被到的就會變得格外堅。
他在張？還是反這樣的接？
姜蘅有點猶豫, 于是本能地不再, 抬眸看向溫岐。
一片昏暗中, 溫岐的瞳孔再次變深，有青暗在t他的眼底流。
他低垂著眼睫注視, 因為距離極近, 呼吸幾乎輕拂在臉上。
“怎麼了？”聲音還是很輕, 但又似乎多了一分暗啞。
姜蘅莫名開始心跳加快。
不確定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沒什麼。”迅速垂下眼睛，繼續默默加深這個擁抱。
將雙手繞到溫岐後背，偏上的位置, 到了他突起的肩胛骨。
腦海里隨之浮現出他在溫泉中的背影，姜蘅不得不承認，長得好看的人哪里都好看，就連肩胛骨都像蝴蝶的羽翼，有種翩然振翅的。
不過，有些蝴蝶的翅膀也是有毒的。
而且是劇毒。
想到那條恐怖的蛇尾，姜蘅不敢再，老老實實將手放在他背後，然後繼續湊近，將側臉上他的膛。
溫岐呼吸微頓。
的臉太熱了，耳朵也是熱的。熱度隔著迅速浸染到他上，再順著進，慢慢灼燒他的一切。
姜蘅低著頭，并不知道溫岐的蛇鱗已經從脖頸延到了鎖骨。
的鼻腔里充斥著他的氣息。
因為離得太近，能嗅到他發上的味道。和他上的香氣一樣，清疏、幽冷，說不出的好聞。
小心翼翼地傾聽他的心跳，有點快，和腔里的噪音正在逐漸達共鳴。
為什麼速度會加快？難道擁抱獵這件事會讓他興嗎？
這個猜測讓姜蘅陡然張。
立即松開手，試圖往後。然而剛了一下，一只修長冰涼的手便按住了的後腰。
“別。”溫岐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低，微啞，“……這樣很好。”
姜蘅心臟猛了一下，頓時不再彈。
屋里再次寂靜下來。
他們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幾乎一不。然而姜蘅卻能覺到，溫岐的手正在的背後游走。
比起，更像是在模仿剛才的探索。
像他的蛇尾一樣，很緩慢，很輕，很……折磨。
姜蘅從沒想過，自己居然這麼懼怕。
隔著，溫岐只是輕了的腰窩，就覺得渾發，本能地想要蜷腳趾。溫岐的指腹過的脊柱，更是得厲害，全像過電一般，心跳也越來越快，連呼吸都微微抖起來。
很清楚溫岐的蛇尾就在自己側，很可能正環繞著自己，這種無法預測的恐懼再次放大了在黑暗中的，讓的腎上腺素急速激增。
無法判斷這是好還是不好，但可以確定，這不是想要達到的效果。
“溫岐……”姜蘅低低出聲。
“嗯？”溫岐漫不經心地回應。
姜蘅懷疑自己瘋了。
居然覺得溫岐這簡簡單單的一聲很勾人，很，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意味。
他可是隨時會殺掉自己的獵食者。
什麼獵會對自己的獵食者產生這種匪夷所思的幻想？？
姜蘅對這種想法到恐懼與後怕，同時又不可自拔地他裹挾，甚至本能地將自己向他。
“不要再了……”試圖讓自己保持理智，即便氣息已經不太平穩，“這樣我很難睡著。”
“為什麼？”溫岐并沒有停止，只是垂眸凝視，“不會讓你到放松麼？”
“是可以讓我放松，但這種不行……”姜蘅艱難解釋。
溫岐繼續凝視的眼睛，吐出的聲音輕若囈語。
“……為什麼不行？”
姜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覺得自己全都在發熱，大腦也被撥弄地暈暈乎乎。這種況下，就算溫岐現在就吃了，恐怕也很難反應過來。
為了讓自己恢復清醒，主曲起一條，用膝蓋去抵冰冷的蛇尾。
和其他部位相比，蛇尾顯然要涼得多。
姜蘅被涼得一激靈，與此同時，溫岐也驀然停了下來。
姜蘅微微仰臉，他的脖子正對著自己，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結在薄薄的蛇鱗下緩慢滾，鱗片閃爍，折出瀲滟的幽。
……危險又麗。
讓人很想，親吻，追逐標記。
姜蘅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可是吃人無數的妖……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不能再被他的外表迷了。
立刻下所有不恰當的想法，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盡快恢復冷靜。
“我真的困了。”看著溫岐，聲音略帶懇求，“讓我睡覺吧，好不好？”
溫岐其實不太想放過。
的覺太好了。
他喜歡的每一個反應，喜歡的每一個變化，也喜歡每一次靠近自己。
就連在黑暗中的注視，都可以讓他興、愉悅，讓他想要嘗試更多、探索更多。
但他同樣也不想讓反。
他有足夠的耐心，可以在照顧好的同時，循序漸進，慢慢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好吧。”溫岐低低嘆息，指腹輕輕過的眉眼，“你先睡。”
什麼“你先睡”？
姜蘅心里一慌，很想追問下去，但溫岐脖子上那些清晰的蛇鱗又讓不敢輕舉妄。
不知道這些蛇鱗為什麼會時時現，但從看到的幾次時機推測，這些蛇鱗的出現大概和溫岐的緒波有關。
可能是不舒服了，也可能是了。
不管是什麼緣故，總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自己但凡識相一點，都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繼續刺激他。
但如果就這麼稀里糊涂地睡了，又不放心。
誰知道他會不會半夜突然想來點夜宵，然後就順口把吞了呢？
姜蘅思索許久，還是決定委婉地試探一下。
“我睡了，你很快也會睡的，對吧？”
“嗯。”溫岐應了一聲，手順著的側臉來到的脖子上。
這反而讓姜蘅更加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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