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
忙不迭打斷溫岐：“賀蘭攸跟你說了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他沒有告訴你麼？”
溫岐約往姜蘅藏鏡子的地方掃了一眼，耐心地對說：“賀蘭攸曾經跟我說過，在你似乎有靈氣涌。”
姜蘅不解蹙眉：“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你也可以吸收天地靈氣，修煉、悟道，擺凡人的桎梏。”溫岐解釋道。
也就是說，也可以為修道之人？
姜蘅心震驚，忍不住去看溫岐的表。
雖然可以修煉是很好，但現在和朝夕相的是溫岐，還真不能確定這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溫岐不喜歡修士，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本來的境就很危險了，再加上一個修士份，豈不是更糟？
姜蘅思索半晌，斟酌著開口：“已經確定了嗎？”
“嗯。”溫岐平靜地注視，“我在溫泉里加了增強靈力的藥，這種藥對凡人無效，只有本能吸收靈力的人才會其影響。”
怪不得會突然失去知覺，原來真的是被下藥了……
姜蘅心復雜。
溫岐下午不在，多半就是在忙這件事。不過他明知道去泡溫泉了，也不提前告訴，實在有夠惡劣。
姜蘅不由又想起他之前故意對瞞妖，夜里趁睡將蛇尾纏在上，還有今天在溫泉里下藥……
這種種事跡越發讓懷疑，溫岐的本其實非常惡劣，而且是惡劣且不自知的那種。
忍不住想，就算下次他一臉無辜地把扔進鍋里，大概也不會到意外。
“那……”姜蘅收斂思緒，試探地問，“你希我怎麼做？”
溫岐眼睫半垂，認真地看著：“你希怎麼做？”
又把問題踢給了。
姜蘅不確定這是不是一種試探。
如果是問的真實想法，那當然是想修煉的。沒有人不力量，尤其是看到賀蘭攸來去無阻的樣子後，對修道之人的羨慕更是達到了巔峰。
雖然很清楚，像賀蘭攸這樣的修士畢竟是數。但只要能變強，就很滿足了。
但……
姜蘅不由又看了溫岐一眼。
他很敏銳，自己如果在這種問題上撒謊，估計當場就會被看穿。
反正無論怎麼回答都無法改變什麼，不如坦誠一點，還能給自己拉點好度。
姜蘅打定主意，抬眸對上溫岐的目：“我想嘗試修煉，可以嗎？”
本以為溫岐一定會溫和堅定地拒絕，但讓沒想到的是，溫岐居然同意了。
“可以。”溫岐淺淺笑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想個方法幫你打通靈脈。”
姜蘅一愣。
他竟然同意了。
不是他的獵嗎？有誰會希自己的獵變強？
還是說，修煉能使的質更加鮮……
姜蘅想不明白原因，只能順著他的話問下去：“靈脈要怎麼打通？”
“你的靈脈堵塞太久，尋常手段多半無用。”溫岐想了想，“先吃飯吧，之後慢慢試。”
姜蘅不知道他想怎麼試。
但只要不是將剝皮筋，都可以接。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從發現溫岐是上古妖後，在很多事上的閾值似乎越來越高了。
這大概……不是一件好事。
飯後，溫岐端出一碗湯藥，放到姜蘅面前。
姜蘅湊近聞了聞：“這是什麼？”
湯藥的很清亮，聞起來沒什麼怪味，有點像兌了水的酸梅湯。
“也是增強靈力的藥。”溫岐用勺子輕輕攪，湯藥上方的熱氣隨之消散，“你可以先喝半碗。”
姜蘅半信半疑，但也沒有拒絕。
溫岐如果想殺，有更簡單的辦法，沒必要特意給配藥。
從溫岐手中接過勺子，端起小碗，估算著喝下一半。
“覺如何？”溫岐撐著頭，好奇地看著。
姜蘅放下碗，仔細了一下。
“好像……沒什麼覺。”
了下角，上一層晶亮的水漬，看起來而潤。
溫岐t結微了下，輕聲道：“把剩下半碗也喝完吧。”
姜蘅依言將剩下的半碗藥湯喝完。
溫岐：“這次如何？”
姜蘅等了大概半分鐘。
上開始有些發熱，但這種覺同樣微乎其微，如果不是仔細會的話，基本沒什麼覺。
“還是沒什麼明顯的覺……”姜蘅搖搖頭。
“果然。”溫岐似乎并不意外。
他看著姜蘅茫然的樣子，想了想，走到面前，俯與平齊。
“還有一個方法。”
見他突然靠近，姜蘅心跳一滯：“……什麼方法？”
“喝下我的。”
溫岐微微側頭，淺眼睛專注地看著，修長脖頸在漆黑的發間若若現。
“你喜歡咬哪里？”
第30章
姜蘅再次確定溫岐不是人, 也不了解人的想法。
不會有人喜歡喝，更不會有人像野一樣, 通過撕咬活來完進食。
張地咽了下口水，委婉拒絕：“我覺得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為什麼？”溫岐的眼中閃過一迷，“你不想修煉嗎？”
姜蘅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
如果修煉需要吸食別人的鮮，那這種修煉方式在人類的認知里多半屬于邪魔歪道。
雖然他也不是人，但這種方式總歸是……不太正常的。
但姜蘅還沒蠢到在一只大妖面前說他的方法很邪門。
抿了抿，換了個說法：“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放心, 我不會傷害你。”溫岐輕輕的頭發，像在一只驚的小，“我的沒有毒，而且對你來說……算是大補。就算不能幫你打通靈脈, 也沒有任何壞。”
姜蘅聽了這番話，心更加微妙。
可能他的沒有毒，但他整個人都是劇毒。如果真的喝了他的，會不會變得更加依賴他，會不會在生理上徹底離不開他……這些都不知道。
害怕會對一個隨時都能殺死自己的怪上癮。
心理上的, 生理上的。無論哪方面都很危險。
“但是這樣的話, 你不會痛嗎？”姜蘅抬起眼睫, 視線掃過溫岐的脖子。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向他的脖子, 可能是因為他偏頭的作太有迷，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脖子距離最近。
“不會。”溫岐的語氣很溫, “你的力氣很小, 對我不會造任何影響。”
姜蘅：“……”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力氣小。
之前他這樣說, 還以為他是在安，現在才明白，他說的是事實。
平心而論, 的力氣并不小。
畢竟常年拉弓箭，即使比不上那些強壯的年男，但在同齡人中，的力氣絕對算不上小。
然而現在和做對比的是溫岐。
或許在咬他之前，不應該考慮他會不會痛，而更應該考慮自己的牙齒會不會斷裂。
姜蘅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不急。”溫岐將頰邊的碎發撥到耳後，“你可以慢慢想。”
姜蘅輕輕點頭。
的確需要慎重考慮。
剛才那點細微的藥效仍在發散，姜蘅站起，想去窗邊吹吹冷風，順便讓頭腦清醒一下。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溫岐：“對了。”
溫岐托腮看著：“嗯？”
“之前在溫泉那里，你為什麼要我‘阿蘅’？“姜蘅面疑。
很確信他從未這麼過，在此之前，也沒有其他人這樣稱呼。
在陡然聽到他這麼喚時，不自覺起了一皮疙瘩。
不是因為恐懼或不適，而是一種自己也不清楚的覺。
想弄清楚這點。
“因為我忽然發現，直呼你的名字太生疏了。”溫岐笑意和，微彎的眉眼在燭火下流瀲滟，有種迷人心的虛幻，“我希我們能更親近些。”
姜蘅不聲：“……只是因為這樣？”
溫岐繼續道：“另外，我也想通過這個稱呼，把我和其他人區分開來。”
“區分開來？”姜蘅眨了下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對。”溫岐凝視著，“我希‘阿蘅’是只屬于我的稱呼。”
姜蘅心尖一。
——阿蘅。
再次從他口中聽到這個稱呼，比全名更，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親昵。
想，大概明白那種古怪的覺來自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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