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半晌，他坦然開口：“我沒有接過其他妖。”
這個回答好像在說，他不知道，也從未了解過。
姜蘅不由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一懷疑。
一個連親吻都不了解的怪，會對產生異之間的嗎？
不確定，只能繼續往下推進。
看著溫岐的眼睛，心跳加速，聲音不自覺放輕：“那你呢？”
“對你來說……這種舉意味著什麼？”
溫岐與視線相。
他側了側頭，像往常一樣打量、審視，瞳微微變深，倒映出由于張而分外亮的雙眸。
他很安靜，安靜到有些詭異。
姜蘅從他的安靜中讀到一異樣的緒。
不確定這是什麼，但絕對不是憤怒或不滿。
這是一件好事。
這讓到雀躍，讓到……有機可乘。
姜蘅的心跳越發劇烈。
將手按在溫岐上，謹慎觀察他的表。見他沒有流出任何不悅，繼續靠近，然後微微低頭，睫輕著垂下——
小心翼翼地吻了他。
溫岐的瞳孔猛然收了一下。
上傳來的格外。
直到姜蘅上來之前，他都沒有看出想做什麼。
像往常一樣小心試探，明明張到不行，卻還是強行鎮定，努力在他面前做出溫順弱的模樣。
他很喜歡看這樣，雖然還是充滿警惕，但至沒有再回避他，也沒有與他拉開距離。
他甚至期待冷不丁亮出爪牙，暴野貓般的本。
但他絕對猜不到……要做的事竟然是這個。
全似乎瞬間沖上頭頂，漆黑蛇鱗在頸側迅速浮現。溫岐的瞳孔凝豎針，他用目鎖定，呼吸微微加快，被按住的面堅而繃。
非常令他意外。
也非常令他……興。
與輕接，姜蘅停頓了幾秒，試圖觀察溫岐的反應。
腰後忽然一涼。
溫岐抬手攬住了。
他的手很穩，以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將按上前，膝蓋抵開的，將牢牢固定在自己懷里。
距離一瞬間拉到最近，姜蘅被迫直起，隨之與他分離。
很張，心跳聲震耳聾，不確定要不要繼續低頭吻他。
然而下一秒，的後頸便被輕輕按住。溫岐微微仰頭，含吮的，指尖順著的脊柱劃挑弄，讓發，迅速失去力氣。
姜蘅本能地想一口氣。
剛一張口，溫岐便像蛇一樣纏了上來。
追逐，絞，細致而焦灼，安靜而急迫。
幾乎被剝奪呼吸。
第36章
姜蘅被溫岐親得渾發麻, 恐懼與栗同時涌現，在來回占據上風。
原本只打算蜻蜓點水地點一下, 借此試探溫岐的反應，沒想到溫岐竟然會反過來糾纏，將親得暈頭轉向。
他似乎擁有驚人的學習能力。
就在昨晚，他還只會親咬的脖子，作不備任何技巧，只有驅使的本能。
然而到了今天, 他已經掌握了如何讓淪陷的方法。無論是廝磨還是吮，他都控制得恰到好，不需要任何蠻力，便能輕易撬開的齒。
他在的上輕咬, 含吮，伴隨著頸後的輕，讓在細的中主張口。
姜蘅甚至沒有抵抗，只是緩口氣的間隙，便讓他探其中。
他們同時嘗到彼此的氣息。
溫岐靜了一瞬, 結微, 溢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姜蘅有種頭皮炸開的覺。
在此之前, 從來沒有想象過有朝一日, 自己會和溫岐接吻。
他太深晦、也太危險。
即使外表溫潤麗，但這份麗卻淬了毒, 就像昨晚咬在脖頸上的牙齒, 尖銳、鋒利, 一不留神就會奪走的命。
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味道居然……這麼好。
他嘗起來清潤而甘冽，有微微冷, 像山泉幽澗，清涼中帶著甜意。
姜蘅下意識用舌尖輕劃，試圖品嘗更多。而這個舉也被溫岐發現了，他反過來勾纏，舐，細致探索口腔的每一寸區域，吞下的每一次息。
姜蘅很快到呼吸困難，將近窒息。
被困在溫岐懷里，手撐住他的肩膀，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雙被他牢牢固定，幾乎無法彈。
不得不咬他一口，沒什麼力氣，不備任何攻擊。
溫岐眸深暗，終于慢慢放開。
和昨晚咬時一樣，他的眼睛和已經完全被蛇的特征所t覆蓋。他上的氣息格外強烈，涼意熨帖著滾燙的皮，讓在冷與熱之間反復煎熬。
姜蘅輕輕息，口起伏劇烈，幾近癱。
溫岐一瞬不眨地凝視。
看上去像剛從溫泉里撈出來。面紅，眼眸潤，上沾著一層薄薄的水，舌尖在齒間若若現。
的眼尾還沁出一點晶瑩的淚珠。
溫岐本想幫掉，但考慮到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于是換了較為溫和的方式。
他用指腹輕輕拭去，然後送到邊，輕了一下。
有一點淡淡的花草香。
是他調配的澡豆味，沐浴時很喜歡使用。
姜蘅艱難地平緩呼吸。
差點因為接吻缺氧而死。
如所料，溫岐雖然溫，然而一旦涉及自己的，就會變得格外不自控。
他好像完全不懂什麼適可而止。
但好在，他最終還是在窒息之前放開了。
這讓姜蘅在後怕之余，又到一欣喜。
猜對了。
他沒有吃，也沒有殺。比起咬斷的舌頭，他似乎更喜歡與慢慢糾纏。
雖然也有噬咬的作，但這次他的確有好好控制力道，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咬疼。
這無疑是個巨大的功。
接下來，只要小心引導，就可以讓他放棄食用自己……
姜蘅正在暗自琢磨，側突然一陣冰涼。
立即往下看，發現鎖住的兩條長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細長膩的蛇尾。
蛇尾順著的，如藤蔓般一圈圈向上纏繞，尾尖而靈活，快速探向的上，鱗片在燭下閃閃發亮。
等等，它的目標是哪里？
是纏上的脖子，還是探進的里？？
驚恐讓姜蘅來不及細想，一把抓住接近的尾尖，然後看向溫岐。
溫岐似乎并未覺得這個舉有何不妥。
他甚至沒有在意，繼續親吻姜蘅的角，手指深的發間，將向自己。
他有倒的力量。
他的作緩慢而激進，每一次探索都帶著無法抵抗的侵略，仿佛要將吞噬、融化。
姜蘅必須拼盡全力，才能勉強保持理智。
一面與他齒糾纏，一面用手安蛇尾，小心地將它攔截在安全可控的位置。
尾尖順勢纏上的手指，在的指間游走穿梭。
涼黏膩的刺激著的神經，尾尖勾纏的方式與口中的節奏近乎一致。
姜蘅頭皮發麻，從指尖到舌都在發、震，心臟搏得格外劇烈，每一下都牽扯得口微微生疼。
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害怕還是在。
也許兩者都有。
自從遇到溫岐，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緒就在的頭腦里同時拉鋸，逐漸模糊了界限。
過了很久，他們才緩緩分開。
不是因為溫岐親膩了，而是因為快不上氣了。
的手指發酸，手上布滿蛇尾絞的紅痕。
的也有點紅腫，整個人靠在溫岐的前低低息，像一尾擱淺的魚，被他輕輕一就細微抖。
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也許溫岐對不僅僅有食，但額外的那一部分，似乎比食更強烈。
強烈到同樣能絞殺。
姜蘅覺到蛇尾又在慢慢游。
立即撐起，強行制止。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看著溫岐，面頰滾燙，眼神仍有些迷朧，“為什麼親我？”
溫岐的眼底跳著幽暗的火焰，近乎貪婪地凝視。
“你不喜歡？”
姜蘅有點遲疑。
按照常理，應該不喜歡，甚至應該厭惡。
畢竟他是妖，是怪，是隨時都能將扼殺的掠食者。
但事實上……非常喜歡。
甚至不需要在這個問題上撒謊，因為喜歡得不得了——即使對他的畏懼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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