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這份喜歡是完全來自溫岐帶給的，還是摻雜了其他混、扭曲的。
總之，先選擇正確的答案。
姜蘅收斂思緒，對上溫岐的視線：“……喜歡。”
溫岐的豎瞳微微收了一下，接著眼底浮起笑意。
這個反應讓姜蘅的心跳莫名了半拍。
迅速穩住心神，繼續道：“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親我？”
溫岐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他想從里到外地品嘗，想讓因為他的而戰栗、哭泣。
這個答案……大概會嚇到。
溫岐想了想，輕聲問：“不是你先這樣做的嗎？”
姜蘅：“……”
他好會踢皮球。
溫岐見神微頓，隨即傾，湊到邊。
“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他著的，聲音低而微微沙啞，“為什麼這麼做？”
姜蘅覺得他在。
抿，說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理由：“為了報答。”
“報答？”溫岐微微挑眉。
姜蘅深吸一口氣：“凡人有一個說法以相許。你待我這麼好，我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只能試試這個辦法……”
溫岐側了側頭，似乎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可能是太假了。
姜蘅略一斟酌，繼續補充：“還有一點是因為……我對你抱有好。”頓了頓，“和喜歡。”
溫岐輕眨了下眼：“喜歡？”
姜蘅懷疑他不明白這里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他對人類的認知一直很淺顯。雖然表現得很像人，但里還是更接近危險殘忍的野。
沒有，不懂人。
姜蘅試著解釋：“就是……看到你會覺得開心，滿足，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溫岐靜靜地注視。
的心跳很快，眼神謹慎，上散發出張的氣味。
還是在撒謊。
只不過比以往更加鎮定、更加冷靜、更加游刃有余。
漸漸準了他的口味。
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某種意義上，他們正在越來越契合。
溫岐突然到前所未有的愉悅。
他姜蘅的頭發，角微彎，臉上揚起清淺的笑意。
他低聲問：“你真的想永遠和我在一起？”
姜蘅與他視線糾纏。
從他的眼神里讀出好奇與探究。他并未完全相信，但他喜歡這個回答，這才是最重要的。
“是，”姜蘅的聲音輕而堅定，“非常想。”
第37章
姜蘅覺得和溫岐的關系發生了一點轉變。
那天晚上的吻似乎拉近了他們的距離。開始試著詢問溫岐的一些過往, 而溫岐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時時保持人形。
他的下半開始頻繁化作蛇尾，尤其是當主靠近的時候。
姜蘅還是有點怕。
因為發現溫岐會在興的時候不斷收蛇尾。
上次如果不是及時制止, 很懷疑自己會在接吻時被蛇尾活活勒死。
溫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尾對來說是一種多大的威脅。
或許他意識到了，只是不在乎。
姜蘅愿把他設想得更加冷殘酷，以此來抵消他帶給的依賴和滿足。
是的，滿足。
不得不承認，和溫岐親吻的覺實在太好了。
很難在其他事上得到如此巨大的滿足。他的氣息、技巧、節奏……全都正中紅心，令罷不能, 以至于就連在睡夢中，都在與他難舍難分。
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他。
當然，這種事絕對不能讓溫岐知道。
吃完午飯，姜蘅又開始翻閱那本講解修煉的書籍。
已經看了大半。
等看完全部, 就差不多能掌握所有的基礎法了。
這時，一道影籠罩在上方。
嗅到悉的香氣，姜蘅抬起頭。
溫岐今天穿了一件寬松的黛青外袍，前襟出漂亮立的鎖骨，漆黑長發用銀綢帶松松挽起, 地垂在肩頭。
姜蘅覺得他這一也很好看。
用了半秒思考要不要如實道出心中的贊之詞, 接著目便被溫岐手中的書卷吸引。
“這是什麼書？”
溫岐神溫然：“幫助你修煉的書。”
姜蘅聞言, 從他手中接過書籍。
和正在看的書相比, 溫岐這本明顯嶄新，封面和書頁裝幀得很整齊, 翻紙張, 還能聞到極淡的墨香。
再看上面的字也很悉, 和放在臥房的那本百科全書完全一致。
姜蘅微愣，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你寫的？”
“聰明。”溫岐淺笑。
姜蘅翻開書封，大致掃了幾頁。
書中詳細記錄了許多從未見過的法, 大t概因為寫書的是溫岐，這些法看上去都不太“正”，且大多是攻擊法，還有一些與弓結合，靈活很強。
簡直像是為量定做一般。
姜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學。
說實話，放在之前會覺得這些都是妖，學了可能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影響。但現在都和溫岐這只大妖同流合污了，如果還是扭著不學，恐怕會引起溫岐的不滿。
況且也確實有點心。
和那些基礎法相比，這本書里的東西顯然更厲害，也更適合。
放著不學實在可惜。
“謝謝你。”姜蘅誠懇道謝，然後將兩本書放到一起，認真道，“等我學完門基礎，就開始看你這本。”
“不急。”溫岐微微俯，抬起的下，“你可以慢慢來。”
姜蘅輕輕眨眼，鼻尖縈繞著他的氣息。
溫岐的目細微下移，落到的上。
他這是……又想親了嗎？
姜蘅不確定自己該不該完全順從他。
或許他們應該對這件事保持適當的新鮮。
不知道溫岐的格里有沒有喜新厭舊的一面，但如果親得太頻繁，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厭倦。
厭倦不是一件好事。
厭倦會導致嫌惡、拋棄、摧毀。
在沒有順利逃走之前，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但是……
姜蘅心跳加快，耳不自覺微微發熱。
溫岐的目仿佛某種催劑，只是被他這樣注視著，不由也有些心猿意馬。
必須做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姜蘅輕咳一聲，若無其事地開口：“所以那本百科全書……也是你寫的？”
溫岐輕笑：“我以為你早就發現了。”
姜蘅有點尷尬：“這個，確實是剛發現的……”
之前只覺得那本書上的字跡很好看，但從來沒有懷疑過溫岐。
因為溫岐很在面前寫字。
現在想來，他不寫字，大概也是為了不引起的懷疑。
畢竟之前整理過書架，而架上很多書的字跡都是一樣的，如果看到他寫的字，稍微一比對，就會發現他正是那些書籍的編撰人。
那些書籍大多陳舊，有些都泛黃得不樣子了，一看便知年代久遠，絕對不可能出自年輕人之手。
想到這里，姜蘅忍不住好奇：“那本書應該寫了很多年吧？”
據書中記載，有些植生長期就長達百年，溫岐一個人觀察、記錄，不敢想象究竟用了多長時間才寫完這本書。
“還好。”溫岐神隨意，“也就兩百年。”
也就兩百年……
“兩百年還嗎？”姜蘅頓時睜大眼，“你活了多年？”
似乎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溫岐微微沉，不甚在意地想了想。
“記不清了，反正久的。”
“……”
姜蘅震驚得說不出話。
雖然早就知道溫岐是上古妖，但在聽到他親口說出這番話時，還是被震撼到了。
居然連年齡都記不清了，他不會真的活了上千年吧？
如果他不是他本人親自承認，還真的很難想象。
一來是從未見過存活這麼久的生，二來是因為溫岐真的很不像那種活了很久的樣子。
不僅是外形，還有他的。
大概是因為他這麼多年都在山上沒出去……
一想到溫岐這麼多年一直被待在山上，無法離開，只能日復一日地觀察山上的一切，姜蘅心里突然有點堵。
不僅堵，還有點悶。只要多想一點，就會多一分說不出的難。
該不會是在同溫岐吧？
意識到自己正在想什麼，姜蘅立刻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將這種危險的緒甩出腦海。
太可笑了。
溫岐可是上古妖，輕輕松松就能屠殺一座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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