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溫岐的注視中，不假思索地吻上蛇尾，并微微張口，將的尾尖含口中。
兩人都在這一瞬靜止了。
姜蘅是因為蛇尾的冰冷，溫岐則是因為近乎痛苦的愉悅。
他瞳孔驟，呼吸陡然急促。
姜蘅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近乎窒息的侵略。
難道他的尾不得？
不可能，之前明明也過他的尾……
困在姜蘅臉上一閃而過，下一瞬，蛇尾迅速離，子一晃，被溫岐手攬住。
“小心點。”溫岐聲音低啞，每一個字節都在的心臟上，“可能會刺穿你的嚨。”
第41章
姜蘅心下一震。
剛才……可能確實魯莽了。
溫岐的蛇尾似乎很敏, 比他人形的部分要敏得多。
如果不是剛才溫岐離及時，說不定真的會被蛇尾捅死。
不敢想象那會有多痛。
姜蘅心有余悸, 耳朵著溫岐的腔，心跳聲震得耳廓微麻。
他剛才的反應……讓很意外。
記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咬的脖子時，用力之深，讓懷疑他會咬斷自己的頸脈。而第一次親吻時，他的表現則更激烈, 如果不是反應夠快，可能當場就會被突襲的蛇尾活活勒死。
但他剛才卻以一種意想不到的速度，走了他的尾。
這是否意味著，其實他比猜測的, 要更在意的死活？
這個發現讓姜蘅生出一點奇妙的喜悅與勝利。來不及細究自己此刻的心，只是抱溫岐，抬頭看向他。
“……謝謝你。”
溫岐看了一眼。
從尾尖傳遞的愉悅還未消散，他全上涌，迫切地想要尋求什麼。
然而, 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決。
溫岐垂眸看著姜蘅, 神平靜, 瞳卻越發幽暗。
“只是謝謝？”
“……”姜蘅沉默了。
聽出了他的潛臺詞。
很顯然, 的計劃失敗了。
即使抓住了溫岐的尾，他還是沒有忘記沉水底的鏡子。
他是有多在意這件事？
無論如何, 姜蘅都知道自己不能再瞞下去了。
事到如今, 只能坦白。
姜蘅嘆了口氣, 極力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淡：“還有……剛才你把我的鏡子弄掉了。”
溫岐微微側頭，似乎第一次聽說這件事：“鏡子？”
“嗯，就是這麼大的一面鏡子。”姜蘅用手比劃了一下, “現在應該已經沉到下面了……”
話音剛落，就覺到水流一陣涌。
很快，蛇尾出水面，溫岐從纏繞的尾尖中取出一面掌大的圓鏡。
“這個？”
姜蘅立即點頭：“就是這個。”
溫岐將鏡子握在手中，姜蘅見他似乎沒有要歸還的意思，也就識趣地沒有手去拿。
這面鏡子和姜蘅手掌差不多大，拿在手里剛剛好，但在溫岐手里，就顯得有點袖珍了。
他輕扣鏡子的邊緣，手指彎曲，指節骨分明，水珠順著手背落，青藍管在月下清晰可見。
姜蘅不由想起在過來的路上，他是如何用這只手與自己纏相握的。
“這不是我們的東西，”溫岐輕聲說，“對吧？”
他說“我們”。
姜蘅微微一頓：“對，這不是我們的東西。”
說完，覷溫岐的表。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溫岐的眼神似乎和了一點。
略微定神，繼續道：“這是賀蘭攸留在乾坤袋里的，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發現。”
溫岐耐心地看著，等著說下去。
姜蘅：“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但沒想到有一天在鏡子里聽到了賀蘭攸的聲音。”
“也就是那次，我才發現這個鏡子似乎是……一種法？”一邊回憶初次使用這面鏡子的形，一邊酌字斟句地說，“我也不清楚，總之我的確可以通過這面鏡子與賀蘭攸取得聯系。”
說著，又看向溫岐，試圖從他的神中捕捉緒。
但溫岐只是保持安靜。
月悄然偏移，他的面孔被大片翳籠罩，無論是眼神還是神，都讓人無法看清。
姜蘅只能繼續說下去。
“後來，我就偶爾會用這面鏡子和賀蘭攸聊天。他告訴我，他已經學會了破解結界的法，以後說不定可以教給我，這樣我們就能像他一樣來去自如了。”
幾乎沒有撒謊。
賀蘭攸的確說過會教法，但不是這種，也不覺得自己一個剛門的修道者能學會那種級別的。
在這件事上，故意模糊了說法。
直到現在，依然不確定溫岐對于與賀蘭攸之間的流究竟了解多。
雖然溫岐已經發現了鏡子的存在，但還是想掙扎一下、試探一下。
這是的本能，也是積累下來的周旋經驗。
——而這些經驗，幾乎全部來自溫岐。
溫岐沒有質疑這番話的真實。
他靜了許久，突然開口：“你喜歡和他聊天嗎？”
“什麼？”姜蘅一愣。
溫岐微微湊近，額頭幾乎上，睫被水打，看起來溫順而脆弱。
“你喜歡和他聊天嗎？”他又重復一遍，聲音極輕、極。
姜蘅沒想到他在意的t居然是這個問題。
還以為就算他沒有質疑這番說辭的真實，至也會問一問那個所謂的結界破解……
有點迷，但還是乖乖答了。
“不喜歡。”
“真的？”溫岐輕眨了下眼睛，尾音微微上揚。
“當然是真的。”姜蘅察覺到了他的語氣變化，積極回應，“他很傲慢，說話也經常沒分寸，我每次和他聊天都會被氣到。”
“我只是對他的破解興趣……”頓了頓，看著溫岐，堅定地說，“我還是喜歡和你聊天。”
非常稚的一句話。
稚到即便是從小孩子的口中說出，也毫無違和。
但溫岐卻很喜歡。
心底那些令他不安的郁氣似乎一瞬間消失了，他凝視著姜蘅，眼底浮起細碎星。
姜蘅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
蒸騰的熱氣讓的頭腦也有些發熱。
盯著溫岐，手下他的脖子，然後微微傾，在他的眼睛上輕吻了一下。
、微涼，氤氳香氣縈繞著他們。
覺到溫岐的眼睫輕了一下。
的心臟也微微，找不到緣由，只覺得渾都在發燙。
“我們回去吧。”在溫岐耳邊輕聲道，“再泡下去，我就快了……”
溫岐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笑意。
姜蘅很快被他抱了回去。
大概因為心很好，他沒有再提起那面鏡子。
他們在榻上相對而眠，溫岐用蛇尾纏著，比往常更黏著、也更。
姜蘅喜歡他的溫度，所以并沒有覺得有何不適。
試著主用去蹭。
和在溫泉的時候一樣，溫岐的尾很敏，會盤繞，會，還會探索更溫暖的地方。
姜蘅試著一點點。
覺得……以後說不定還會發生類似的事。
得慢慢悉他的尾，同時也是讓他慢慢悉。
幾日後，四位家主在賀蘭府齊聚一堂。
賀蘭越已在信中將事原委大致寫明，因此另外三人也沒有再客套什麼，剛一落座便開門見山直接發問。
“賀蘭越，你是怎麼想的？”王梧鳩快人快語，眼神冰冷，顯然不贊同賀蘭越的提議，“去神山上救一個凡人？你是活膩了嗎？”
鐘易明在一旁幫腔：“就算你活膩了，也別拉上別人。我鐘家培養幾個人才不容易，憑什麼要為了你的一己私，就……”
“行了，都別吵。”謝贄沉沉出聲，打斷了他的抱怨，“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吵吵鬧鬧何統？先聽聽賀蘭家主怎麼說。”
賀蘭越對他頷首致意。
“我知曉各位對上古妖的敬畏。但這事并非我一己私，而是為了整個修真界的未來。”
鐘易明皺眉：“此言何意？”
賀蘭越不不慢：“相信各位已經聽聞我兒從神山安然歸來的消息了。”
王梧鳩與鐘易明面面相覷。
“你是在炫耀嗎？”
“自然沒有這個意思。”賀蘭越道，“我只是告訴各位，他已與上古妖打過照面，也取得了那個凡人小姑娘的信任。”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皆是訝然，謝贄更是神不明。
這些年，無論他們用了多辦法、派了多人進山，最後都是無功而返，且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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