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不能出去練習法了,只好待在竹樓里,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雨幕。
花架旁,溫岐正在細細修剪著那株琉璃花。
姜蘅默不作聲地將目移向他。
他看起來似乎很喜歡那株琉璃花。
姜蘅不敢自作多。
他用心照料花架上的每一株花草,琉璃花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在他眼里,或許與其他花草并無區別。
或許也一樣。
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其實在溫岐眼里,和其他死去的祭品也沒有分別。
也許是天氣的緣故,姜蘅不可避免地生出些許低愁。
想得太投了,以至于溫岐轉走了過來,也沒有發現。
“阿蘅。”耳邊響起輕的聲音。
“……溫岐?”姜蘅瞬間回神,“你怎麼過來了?”
不知何時,溫岐已經站在了的面前。他微微俯,漆黑發掃過的手背,像羽般。
“因為你一直在看我。”他眼底有笑意。
姜蘅一時啞然。
真是越來越松懈了,竟然會在他的面前發呆。
“因為我剛好在看你修剪花枝,不小心就……”
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溫岐堵了回去。
他低頭吻了。
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接吻了。
他像之前一樣溫、耐心,只是緩慢地接,循序漸進地品嘗的味道,讓在沉浸中主張口。
姜蘅在他上嗅到琉璃花的淡香。
然而當張開,他的攻勢卻逐漸激烈起來。
他像蛇尾一樣纏上的舌,勾吮噬咬,剝奪呼吸,每一次糾纏都充滿了深深的,濃稠得幾乎讓窒息。
分開時,姜蘅的有點紅腫,角流下晶瑩的涎。
溫岐溫細致地幫干凈。
姜蘅被他的舉震驚,頭皮不由微微發麻。
他剛才看起來像是真的要吃了。
而他似乎仍不滿足,指腹輕輕挲著的下,聲音輕若嘆息。
“你沒有學閉氣嗎?”
哦……閉氣。
姜蘅想起那個被他寫在書里的法。
確實沒有學。
不是因為不想學,而是認為這個有點肋,優先級不如其他法。
“沒有。”平復氣息,鎮定地回答了這個問題,“那個看上去有點難。”
溫岐直直地凝視:“現在學也來得及。”
他脖子上的蛇鱗已經開始浮現,瞳孔也出的青。
姜蘅相信再過不久,他的雙就會幻化漆黑的蛇尾。
難道……這幾天,他一直在忍耐?
姜蘅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覺得自己必須跟他好好強調一下自己為人類的脆弱——在他再次發起捕獵行為之前。
“閉氣的事以後再說。”看著溫岐,表格外認真,“在此之前,我想先告訴你一件事。”
溫岐輕眨了下眼:“什麼事?”
很神奇,即使他此時渾上下都散發出濃郁的危險氣息,但他的神卻依舊純粹,甚至有點無辜。
但姜蘅并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
深吸一口氣,逐字逐句道:“我想告訴你的是,其實我非常怕痛。”
“嗯。”溫岐輕輕應聲,“還有呢?”
“還有……”姜蘅正要繼續說下去,忽然語氣狐疑,“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他的語氣稀松平常,一點都不意外,明顯不像是剛知道的樣子。
“我記得你扭傷腳踝的樣子。”溫岐輕輕的臉頰,“你當時藏得很好,但你的反應不會撒謊。”
姜蘅心神一空。
原來他從那時起,就已經在觀察了……
那種被注視的戰栗再次攀上後脊,下意識繃,被他的臉頰微微發熱。
強迫自己停止胡思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好吧,那個時候我……確實很能忍痛。”姜蘅頓了頓,“但我現在不太能忍了。”
溫岐側頭看,語調溫而耐心:“為何?”
姜蘅沒有回答。
過去擅長忍痛,是因為常年的病痛折磨讓早已麻木。但自從和溫岐在一起,日日被他細致地照顧、呵護,那種麻木漸漸消失,對于疼痛的敏銳度也逐漸恢復。
這種敏銳度讓更脆弱,但并不反。
因為這同時也是一種提醒。
提醒正無比真實地活著,無比真實地存在。
存在于溫岐的視線里。
姜蘅抿了下,到來自瓣的輕微腫痛:“總之,我想說的是……我希你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
溫岐依然看著,卻不說話了。
姜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他的目像一池濃郁的墨,又幽深,又粘稠。
“你不喜歡和我接嗎?”溫岐輕聲問。
“不,我很喜歡。”姜蘅不假思索,“我只是覺得有時候會很痛……我希你可以再輕一點。”
——我很喜歡。
溫岐看得出來,這句是姜蘅的真心話。
細的滿足迅速填補他的心,他到前所未有的愉快,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更深的。
他想順從,也想迫。
他從未如此矛盾。
“輕一點?”溫岐出些微迷的表,“你希我怎麼做?”
果然,他并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的侵略有多強。
姜蘅看了看他上的蛇鱗,斟酌著開口:“先從最基礎的開始練習吧……”
第43章
賀蘭攸等了幾天。
另外三個世家的家主時不時就會過來, 雖然他t一次都沒有與他們面,但從他們停留的時間來看, 應該已經在制定計劃了。
這段時間,他也沒閑著。
他四搜尋古籍,試圖找出溫岐的弱點。
結果不盡如人意。
雖然上古妖已經存在了上千年,也被凡人懼怕了上千年,但修真界對他的記載卻之又。
大部分只是記錄了他的兇殘行徑,包括但不限于殺人、吃小孩、強搶民……
賀蘭攸覺得這些書的作者還沒他有想象力。
更有意思的是, 所有對上古妖的記載,都沒有描述他的真實樣貌。
就算有,也多是一些毫無可信度的胡編造。
比如說上古妖長著盆大口,三頭六臂;不然就是集合了多種野的特征, 可以呼風喚雨……
賀蘭攸一開始還能耐著子看完這些東西,多看兩本後便直接打了個響指,把搜尋來的這些破書都燒了。
他去拜訪了一位故。
說是故,但對方其實已經四百多歲了,賀蘭攸連他的零頭都沒有。
他們是在三年前相識的。當時賀蘭攸進了一前人留下的古墓, 結果在墓中發現了一個暗道, 他順著暗道一路探索, 最後探到一天福地, 其中就住著這名老者。
這位老者姓王,是王家族老, 這座古墓就是為他建造的。
之前老者去世的時候, 賀蘭越還去王家吊唁過, 因此賀蘭攸對這個老頭約有點印象。
賀蘭攸一向不信鬼神之說,一確認了老者的份,便明白他是假死。而老者迫于他的殺傷力, 也如實待了——自己確是假死,但不為別的,只是被家中小輩煩怕了,特意躲來此清凈清凈。
這之後,二人便結了忘年。
考慮到老者如今也算是修真界活得最久的人,賀蘭攸認為他說不定能知道些什麼。
“上古妖?”老者捋了把白花花的胡子,“那可是大妖啊,已經被封印了六百多年吧?”
賀蘭攸:“你見過他嗎?”
“我如何能見得?”老者緩緩搖頭,“就不說它被封印的時候我尚未出世,據說當年見過它的人都死了,我若真的見過它,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賀蘭攸挑眉:“那你聽過他的什麼傳聞嗎?要真實的那種,胡編造的就罷了。”
“我想想啊……”老者沉許久,“還真有一個。據說當年圣魔誕生,人間大難,修士們無力抵抗,上古妖也出來相助了一把。後來不知怎麼妖大發,不但反過來屠戮修士,還殺了整整一座城的百姓,為了不讓他繼續禍害蒼生,大能們才聯手將它封印在神山上。”
賀蘭攸只聽過妖屠城,卻不知曉其中還有這般原委。
“為何書中沒有記載?”
“嚇人唄。”老者撇了撇,“又是妖啊又是魔的,其中一個還沒死,流傳下來多影響凡人過日子。況且當年的幸存者本就不多,這麼多年下來早就死了,除了我這個老不死,還有誰會記得呢?”
賀蘭攸似笑非笑:“你這個老不死過得倒是舒坦。”
“一般一般,你別把我暴了就行。”
“最後一個問題。”賀蘭攸想了想,“你有聽說過他有什麼弱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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