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場上的人已經了一半,卻巋然不,其他人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不是說沒怎麼修煉過嗎?怎麼護陣用得比他們還好?
一想到要讓這麼一個混子茍到最後,這些人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原本正在纏鬥的幾人看了看彼此,似乎達了某個共識,忽然調轉方向,齊齊襲向護陣中的姜蘅!
姜蘅一愣,隨即加強陣法。
但對面的攻擊實在太集了,的護屏障雖然堅固,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同時抵擋這麼多攻擊。
攻擊迎面襲來的瞬間,護屏障應聲碎裂。
這一下似乎鼓舞了場上的更多人,一時間無數攻擊蜂擁而上,奪命似的襲向姜蘅。
姜蘅手持短刃,細眉蹙,知道自己已經無可躲了。
逐一擊敗也來不及。
除了賀蘭,還有什麼法能在擋住群攻的同時,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看著愈發近的集寒芒,姜蘅瞳孔微,心中陡然有了對策。
雙手結陣,隨著奇怪的聲音響起,腳下地面像蛛網一樣飛快裂開、延,無數藤蔓從裂中升起,如同巨蛇般將那些人牢牢纏住。
“啊啊啊!這是什麼鬼東西?!”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為什麼砍不斷?糟了,好像越纏越了!”
場上一時慘聲不斷,藤蔓將這些人舉至半空,只有姜蘅平靜地站在原地。
在周,有白的霧氣正在緩緩縈繞、流,如同看不見的深淵,將所有攻擊盡數吞噬。
觀景臺上,眾人神震驚:“那是什麼法?”
謝贄沉聲道t:“賀蘭家主,這應該不是賀蘭氏的吧?”
賀蘭越沒有回答,眼神卻同樣震驚。
這當然不是賀蘭。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只有那只妖才能使出的上古妖。
第70章
姜蘅使用的法太過矚目, 一時間,不僅吸引了觀景臺上的目, 就連另外兩場的比試者也紛紛停下作,驚異地看了過來。
除了賀蘭攸,在場沒有一個參試者能看出這門法出自何。
和姜蘅之前使用的護陣相比,這道法的攻擊極強,甚至有點邪門兒;而的修為在今年這批參試者中并不算深厚,再加上外界對的傳聞, 想來也不太可能在短期一蹴而就。
難道這也是賀蘭家的?
如若真是如此,那也難怪這些年賀蘭家風頭愈盛。連剛門不久的修道初學者都能習得此等法,其他人恐怕更是難以想象……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展開各自的想象肆意猜測。
而姜蘅卻無心留意他們。
被懸在半空的那些人吵得頭疼, 干脆將藤蔓用力擲下,那些人也被連狠狠砸到了地上。
“哎呀,好痛……”
“屁、屁裂了……”
“怎麼還不松開我!我快不上氣了!”
這些人毫無防備地摔了下來,頓時此起彼伏地慘起來。姜蘅不想聽他們繼續喚,于是直接扭頭看向不遠的裁判, 問道:“這樣算打敗他們了嗎?”
裁判尚未從震驚中回神, 被這麼一問, 連忙點頭:“算, 當然算。”
本來這些人以多欺的行為就令人不齒,如今還被一鍋端了, 作為旁觀者只會覺得他們活該, 倒也不想看他們在場上繼續丟人現眼。
雖然賀蘭蘅的法也有點詭異……但終歸是贏了, 而且贏得十分輕松。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人都不會提出異議。
得到準確的判定後,姜蘅再次結印,解除了藤蔓的束縛。
眾目睽睽之下, 那些長滿尖刺的藤蔓像蛇一樣鉆回裂,而裂卻沒有消失,從上方看如同一張巨大的蛛網,靜靜遍布了整個空闊的場地。
姜蘅就是這張蛛網的中心和源頭。
被藤蔓松開的那些人從臺子上爬起來,也沒臉再說什麼,忙不迭撿起各自的武與符紙,一個個灰頭土臉地走了下去。
至此,場上除了姜蘅,就只剩下之前沒有襲擊的十余人。
姜蘅平靜地過去,有幾人一接到的視線,立馬主投降。
“我認輸!別打我。”
……倒是自覺的。
就這樣,場上又了幾個人,裁判點了點人數,發現剛好剩下十人。
“本場比試結束,請晉級者前來領取簪花令!”
姜蘅松了口氣。
本以為自己剛才多半要掛,沒想到竟然功晉級了。
看來還是溫岐的法更厲害。
就是不知道突然來這麼一下,會不會被上面那些人懷疑是歪門邪道?
姜蘅下意識往觀景臺的方向掃了一眼,臺上人頭聳,看得出來,那些人似乎正在議論著什麼。
不出意外,等今天的比試全部結束,賀蘭越就會來找了。
“你是賀蘭蘅吧?”
一道爽朗的聲忽然響起,姜蘅收回視線,循聲了過去。
那幾個跟一同晉級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名子姿颯爽,手持長劍,正是方才與搭話之人。
姜蘅不認識,一旁也沒有人介紹,于是只默默點了下頭,沒有出聲。
“我俞秋言,我秋言就行。”子笑道,“你剛才那招真漂亮啊,是賀蘭家的嗎?”
姜蘅疑地眨了下眼:“今天這場比試不是止使用家族嗎?”
俞秋言微愣,而後笑得更爽朗了。
“抱歉,是我問得唐突了。”收劍鞘,又湊近了些,“不過我真的沒見過那種法,你是從哪兒學的?”
姜蘅想了想:“我是在一本古籍上學到的。”
這是賀蘭攸曾經對用過的話。雖然賀蘭攸說的是真話,而說的是假話,但相信這些人辨別不了真假。
畢竟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溫岐那麼敏銳。
果然,俞秋言聽了,憾地嘆了口氣:“我怎麼就得不到這樣的好東西呢?”
“聽聞賀蘭家主最大的好就是收藏古籍,你所說的古籍,應該是賀蘭家主的收藏吧?”另一名長相溫婉的細聲問道。
“算是吧。”姜蘅模棱兩可地回答。
“不管怎麼說,你剛才都狠狠打了他們的臉,讓他們以多欺,這下算是自取其辱啦!”俞秋言笑嘻嘻地拍了拍姜蘅的肩膀,語氣里滿是痛快,仿佛對那些人也頗為不滿。
其余幾人也相繼附和,言辭間都是對那群人的唾棄與不齒。
姜蘅相信在場的這九個人都屬于品行端正的那一檔,但并沒有想與他們結的念頭。
可不想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姜蘅保持安靜,默默聽著這些人復盤剛才的混戰過程。漸漸的,覺到人群中似乎有一道目正在注視自己,循著目去,看到一個青年有些狼狽地移開了視線。
姜蘅暗暗掃了一眼對方。
這個青年看著應該跟王恕差不多年紀,不過氣質更為沉靜斂,給人一種寡言語的覺。
姜蘅對他有點印象。
之前被兩人同時夾擊的時候,這個青年幫擋了幾下,因此還遭到了別人的襲。姜蘅本以為他已經被淘汰了,沒想到還好好的站在這里。
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并未負傷。
看來也是個有本事的。
本著做人要有禮貌的原則,姜蘅走過去,對青年說道:“剛才謝謝你幫我。”
青年見走了過來,臉上閃過一慌,但還是板著臉開口了。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
這樣面對面站著,姜蘅才發現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刀口。
不深,但是有滲出,幾乎橫亙了整個手背。
似乎是察覺到了姜蘅的目,青年將手藏到背後,臉上的表有點不自然。
姜蘅仔細回憶了一下,猜測這道刀口應該就是他被襲時劃傷的。
這麼說,這道刀傷還跟有關了……
姜蘅有點過意不去,于是主提問:“你會醫嗎?”
青年默了默,似乎沒明白這麼問的用意,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不太擅長。”
姜蘅聞言,干脆地說:“那你把手出來吧,我幫你治療。”
青年怔了一下:“你會治療?”
姜蘅:“……我看起來很像不會治療的人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青年連忙解釋,“我只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
姜蘅發現他耳朵紅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似乎很不擅長應對這種場合。
“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姜蘅無奈道,“把手出來吧,我不會治壞你的。”
青年漲紅了臉,眼神充滿懊悔。他遲疑幾秒,還是把傷的手從背後了出來,略微僵地擺在姜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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