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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很張。

姜蘅目專注,將手懸在他的手背上方,然後默念法訣,淡淡微覆上傷口,很快便以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這是溫岐教給的治愈。雖然運用的遠不及溫岐那般出神化,但對付一般小傷也是綽綽有余了。

俞秋言注意到他們這邊的作,驚訝地湊了過來:“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啊,連醫都會?”

姜蘅淡定地說:“我也是跟哥哥學的。”

口中的哥哥,自然便是天賦過人的賀蘭攸。眾人聽這麼說,頓時都不覺得驚訝了。

賀蘭攸是出了名的天縱奇才,什麼都能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有這樣的人親自教學,無論會什麼似乎都不足為奇。

姜蘅也是這樣想的。

只要有不好解釋或者不想解釋的地方,直接推給賀蘭攸上是最簡單的方法。反正他本就異于常人,再多套幾個環,別人也只會覺得理所當然。

然而奇怪的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腦海中似乎又有青藍的幽一閃而逝。

如同某種記憶閃回一樣,覺不到任何不適,卻總覺得腦海里有什麼東西正在呼之出。

難道還在想著溫岐?

還是說……溫岐的化仍然跟隨著,只是藏到了發現不了的地方?

姜蘅不確定。

覺得前者的可能比較大,畢竟連夢里都是溫岐,剛才又用了t他教的法——某種程度上,他雖然沒來這次簪花會,存在卻并不比平時低。

各種意義上的劇毒。

姜蘅收斂思緒,對俞秋言等人說道:“你們有人想學的話,可以讓他教你們。”

“他教我們?”俞秋言出震駭的表,“算了算了,就算他愿意教,我還不愿意學呢。”

姜蘅不解:“為何?”

“因為他脾氣極差,行事乖張,而且還毫無耐心,誰要是落到他手里,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一個年搶著解釋,聽他那夸張的語氣,似乎還有點心有余悸的意思。

“是麼?”姜蘅眨了眨眼,有點意外。

覺跟了解的賀蘭攸完全不一樣。

“總之跟誰學都行,但是跟賀蘭攸,絕對不行。”俞秋言說著,手攬過姜蘅的肩膀,向臺下走去。

“走,先去領簪花令,待會兒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姜蘅本想留下,繼續觀看另外兩場比試,但架不住俞秋言太過熱,只能被帶著提前離開。

此時天尚早,俞秋言十分豪爽,直接邀請另外九人一同出府游玩。

大概是因為共同晉級的緣故,大家都很樂意一起行,只有一兩人提出婉拒,但也被俞秋言強行拉走了。

姜蘅和那個幫過的青年就是唯二的婉拒者。

他們是坐馬車離開謝府的。

馬車的部空間極大,十個人坐在里面都不覺擁。大家一番自我介紹後,姜蘅大致記住了另外幾人的名字。

除了俞秋言,之前那個長相溫婉的林挽,那個幫過的青年則薛懷。

還有一個姓謝的,看著很是靦腆,據說是從謝家旁支選上來的,在此之前從未來過主家。

俞秋言問今晚還要在宴席上跳舞嗎?不好意思地絞了絞角,說只要遲點回去,就不用上場跳舞了。

姜蘅覺得這才是愿意跟大家一起出來的真正原因。

俞秋言非常仗義,為了幫謝家躲過歌舞表演,生生帶著他們玩到戌時才回去。

在此期間,姜蘅上的鏡子一直頻繁發亮。不用看也知道是賀蘭攸在召喚,但由于次數實在太多,只回應了兩次便沒再管了。

回到謝府,已經臨近亥時。

夜幕漆黑,在庭院的水池里映下星星點點的倒影。

姜蘅走進庭院,剛一踏門檻,就聽到賀蘭攸的聲音。

“可算是回來了。”賀蘭攸倚靠在廊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外面好玩嗎?”

姜蘅想了想:“還行吧。”

賀蘭攸歪頭看:“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貪玩……”

“攸兒。”屋響起賀蘭越沉穩的聲音,“外面風大,讓蘅兒先進來。”

賀蘭攸臉上升起一不快,他挑了下眉,示意姜蘅跟他一起進去。

姜蘅跟在他後,鎮定地走進屋

賀蘭越正坐在桌案前,著與白日無異,不知在這兒等了多久。

“蘅兒。”他溫和地看著姜蘅,“在外面用過晚膳了嗎?”

“用過了。”姜蘅垂眼回答。

“用過就好。”賀蘭越神,“你今日表現得很好,為父還未恭喜你。”

姜蘅神不變:“這是兒應該做的。”

“你能有這種想法,我很高興。”賀蘭越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桌案,話鋒一轉,“不過你最後使的那道法,我倒是從未見過。是跟攸兒學的嗎?”

站在一旁的賀蘭攸發出一聲譏笑,顯然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問。

賀蘭越并未在意他,只是目如電地看著姜蘅。

姜蘅對此早有準備。

低眉順眼,語氣平常地回答:“那道法是我在神山時學的。”

“哦?”賀蘭越對此似乎很興趣。

“我在神山時,經常幫神君整理書架,偶然發現一本修煉典籍,便跟著學了一點。”

賀蘭越微微瞇眼:“什麼樣的典籍?”

“就是很普通的那種手抄本……”姜蘅作出努力思考的樣子,“上面記載的法大多晦難懂,我跟著學了一段時間,也只學會了兩三種。”

賀蘭越思忖道:“神君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姜蘅說,“他說這些都是簡單的法,想學便學,學不會也沒什麼。”

賀蘭越沒說話,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案,似乎在思索這番話的真實

“不過就是一道法,有什麼好琢磨的?”賀蘭攸不耐煩地開口,“只要能打敗那些草包不就行了,問來問去真是麻煩。”

“話雖如此,但也要讓眾位家主信服才行。”賀蘭越搖頭,“如果任由他們將其錯認是賀蘭,那麼不僅會影響到蘅兒接下來的比試,也會影響賀蘭氏的聲譽。”

姜蘅溫順地說:“我可以向他們解釋。”

“不必,此事我已經理好了。”賀蘭越嚴肅地看著,“只是涉及到家族聲譽,蘅兒,恐怕你還要說得再詳細些。你告訴爹,你究竟是如何習得那些法的?”

姜蘅有種直覺,這才是賀蘭越這場問話的真實目的。

莫非他也想習得溫岐的法?

還是他還有別的打算……

姜蘅心里百轉千回,臉上仍是不:“我真的是自學。神君只有偶爾心好的時候才會指導我幾下,但也基本都是些理論知識,用他的話說,我能學上全靠我天賦好、有靈。”

賀蘭攸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賀蘭越無奈地嘆了口氣。

“既如此,那我便心中有數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如若發覺有哪里不對,一定要及時來找我。”

“我明白,父親。”姜蘅乖巧應聲。

賀蘭越看了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了,蘅兒在此已經待了兩日,可有遇到什麼中意的人?”

姜蘅仍是溫順乖巧的樣子:“暫時沒有。”

賀蘭越笑了笑:“今日我在觀景臺,看見你與薛家之子相談甚歡……那個孩子如何?”

賀蘭攸聞言,不由蹙起眉頭。

“也沒有相談甚歡吧……”姜蘅如實道,“只是他在比試過程中幫了我,我過去跟他道謝而已。”

“只是道謝嗎?”賀蘭越笑道,“我好像還看到你給他療傷了?”

姜蘅:“……”

突然希這個便宜爹能像剛才那樣繼續試探,這樣至不會覺得尷尬。

“只是順手而已,就算換個人,我也會幫他治療的。”姜蘅淡淡說道。

“莫慌,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賀蘭越隨和地看著,“無論蘅兒你是否有中意之人,都不必有力,順其自然便可。”

“謝謝父親諒。”姜蘅終于松了口氣。

可算是結束這個窒息的話題了。

談話結束後,賀蘭越又關懷了幾句便離開了。賀蘭攸將門合上,然後走到姜蘅面前,俯

“你剛才沒有說實話,對吧?”

姜蘅略一思索:“你指哪部分?”

“當然是法的那部分。”賀蘭攸直勾勾地盯著

“這件事,你應該也很清楚。”姜蘅看向自己的手腕,瑩白的下映出纖細蜿蜒的管,“我的……”

“這點我當然清楚。”賀蘭攸一把按在手腕上,低聲道,“但賀蘭越既然能問這麼多,就說明他也知道,這不是自學可以學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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