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賀蘭攸忽然轉頭看向,“昨天你怎麼沒問我有沒有晉級?”
姜蘅:“……這不是毫無懸念的事麼,有什麼好問的?”
“是嗎?”賀蘭攸意有所指地說,“我還以為你是心思不在這里。”
那他屬實是冤枉了。
昨天可是全心地投在比試上,一定要說心不在焉,那也是今天的事了。
“你想多了。”姜蘅淡定道,“再怎麼說也代表了賀蘭家的臉面,我還是很認真的。”
“唔,這樣啊……”賀蘭攸漫不經心地掃了人群一眼,“那你覺得那個薛懷怎麼樣?”
姜蘅:“……”
你們到底什麼病,怎麼一個兩個都那麼在意薛懷?
忍不住反問:“怎麼,你也想問我是不是喜歡他?”
“也?”賀蘭攸眼底有銳利的一閃而過,“還有誰這麼問過?”
“還有咱爹。”姜蘅面不改道,“昨晚他就差直接給我說了,你忘了嗎?”
賀蘭攸聞言,輕嗤一聲:“不用管他,他只是在表現得很關心你而已。”
姜蘅:“那你呢?”
這個問題太過突然,賀蘭攸不由一怔。
還在等候簽的參試者已經所剩無幾,姜蘅說了句“我去簽了”,便抬向簽走去。
賀蘭攸盯著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邁開長,也大步跟了上去。
簽結束,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比試正式開始。
姜蘅發現王恕依然沒有出現。
如果不是第一天他主打招呼,估計等簪花會結束,都不會知道有這個人來過。
王家家主經常與賀蘭越共事,每每看到賀蘭越的兒子,再看看自己的兒子,恐t怕也糟心的……
姜蘅不由對王家家主產生了一同,正在默默慨之時,一個被忽略的細節突然再度冒了出來。
——正如剛才回憶的那樣,王恕不是突然生病,而是在與跟賀蘭攸打過招呼之後,才莫名其妙風寒病倒了。
如果說那幾個在晚宴上試圖搭訕的人還能用喝醉酒來解釋,那麼王恕連晚宴都沒參加,又為何會突然生病?
就算王恕真的天生羸弱,但那日下午見面時,他尚且生龍活虎,怎麼也不像是了場風寒就再起不能的樣子。
除非,打倒他的本不是風寒,而是某種連王家家主都束手無策的神力量……
姜蘅對修真界的戰力排行并不了解,但直覺告訴,如果真的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那麼那個人一定是溫岐。
姜蘅的心臟突然怦怦狂跳起來。
覺得……自己距離真相好像越來越近了。
同樣的,和溫岐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抬手輕按口,著腔里激烈的跳,某種近似雀躍的覺在心里快速膨脹。
原來這才是最期待的。
就在姜蘅專心推理的時候,臺上的比試也漸佳境。
賀蘭攸到的位置比較靠前,早早便到了他。他在場上的狀態比平日還要傲慢,奈何實力實在太強,對手即便氣得牙,也只有被他無碾的份。
他甚至都沒有用到和武,隨手使出一招,就把對手打得一敗涂地。
也正因為他的戰鬥節奏太快,導致後面的比試也跟著提前了。
姜蘅還在暗自思忖要怎麼做才能讓溫岐主現,場上忽然報到的名字。
“賀蘭蘅,上場。”
這麼快就到了?
姜蘅微訝,抬頭看到賀蘭攸後那些垂頭喪氣的參試者,心下頓時了然。
走上比試場,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另一名參試者終于上場。
這是個形高大、較深、俊到有些邪氣的年輕男子。
“你就是賀蘭蘅?”男子目坦地打量,“似乎和秋言說的不太一樣。”
俞秋言?
姜蘅扭頭看向人群,俞秋言和對上視線,尷尬地直擺手。
姜蘅收回視線,禮貌地問:“請問你是……”
“我是俞秋言的二哥,俞江晏。”俞江晏饒有興致地說,“昨日我沒有看到你的比試過程,秋言說你很厲害,是真的嗎?”
姜蘅神謙虛:“還好吧。”
這個回答似乎讓俞江晏對的興趣更濃了。
“那我們就開始吧。”俞江晏拔刀出鞘,“希你不會讓我失。”
原來他使的是刀。
姜蘅沒有回應,抬手掐訣,一道泛著淺淺金的屏障出現在周圍。
下一刻,刀閃,伴隨著尖銳的錚鳴聲,俞江晏勢不可擋地攻襲過來。
姜蘅立刻側閃避,刀撞上堅固的護陣,引起連綿不絕的震。
姜蘅臉微變。
這個俞江晏和昨天那群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迅速掐訣,護陣再度泛起金微芒,眼可見地變得更加堅固。
“你不打算出手嗎?”
俞江晏手腕一翻,刀勢再起,裹挾凜凜寒,洶涌而至。
姜蘅不言不語,只是專心躲避刀勢。的作極為敏捷,在場上如同一只靈巧的貓,但遠比貓更聰穎沉著。
場下的觀戰者不由嘩然。
昨日的比試中,幾乎沒怎麼。就連最後使出那道強悍的法時,也是一直安定地站在原地,導致絕大部分人都以為不擅閃避,只會站樁輸出。
但從此刻的表現來看,并非不擅閃避,相反,比這里的大部分人都要擅長,甚至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不是說這家伙以前是個村姑嗎?誰家村姑躲刀子躲得這麼溜啊!
由于姜蘅份上的特殊和出其不意的表現,導致這場比試竟然比賀蘭攸的一招致勝還要彩。
就在觀戰者們頻頻慨的時候,場上的比試也越發激烈。
姜蘅太過敏捷,俞江晏逐漸意識到單一進攻很難擊破的防。
他攻勢一收,鋒利的刀在空中豎直而立。
姜蘅凝眸看著他,護陣紋不。
下一刻,懸在空中的長刀忽然快速閃,短短一瞬便化作無數刀,不風地向姜蘅狂襲而來!
姜蘅一驚,立刻旋躲避。
然而刀實在太多了,無論往哪兒躲,都會被刀劃到。
眼看護陣上的裂越來越多,很快就會徹底消失,姜蘅知道不能再拖,必須盡快反擊。
其實用昨天的那個法是最快捷也最穩妥的,但賀蘭越等人都在觀景臺上看著,不敢再輕易施展。
只能尋找其他突破口了。
姜蘅一邊躲避刀,一邊迅速觀察四周。
刀反,突然發現在擂臺後方不遠的一座亭子上,用的是形同鏡面的琉璃瓦。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功……但現在也只能試一試了。
姜蘅打開乾坤袋,作迅疾地取出鏡子,一邊避開刺眼的刀,一邊手持圓鏡,將鏡面對準亮的琉璃瓦。
看到掏出鏡子,場上眾人頓時了然。
這是要使出賀蘭了!
不過……用鏡子往上照是想干嘛?
場上的俞江晏也有同樣的疑,但他反應很快,第一時間便將攻勢集中到那面鏡子上。
然而姜蘅比他更快。
默念法訣,只見鏡一閃,的形突然原地消失。
俞江晏一愣,正要調轉攻勢,忽然背後一寒,他旋即轉——
青天長空下,姜蘅正立于琉璃瓦上,抬手虛拉,一線幽藍火從指尖燎燃,呈現出滿張的弓形。
火跳,凝尖銳的箭頭,準瞄向了他。
俞江晏瞳孔震,立刻將刀轉至前。
但他還是遲了一步。
長箭呼嘯而至,刺穿他持刀的手臂。
他手臂一震,長刀應聲而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賀蘭蘅,勝!”
判決落下的瞬間,場下掌聲雷,驚呼之聲不絕于耳。
姜蘅翻轉鏡面,再次回到場上。
俞江晏的手臂正在流。
他撿起長刀,轉走到姜蘅面前,敬佩地看著:“秋言說得對,你的確很厲害。”
“過獎了。”姜蘅將鏡子收起來。
也沒想到琉璃瓦竟然能當鏡面使用,這麼看,賀蘭家的遠比想象得要更實用。
這是前段時間學的另一道賀蘭,可以利用鏡子實現短距離傳送。
用賀蘭攸的話說,這是一種聰明人用起來很順手、蠢人用起來很肋的法。
由此看來,應該算聰明人。
姜蘅默默肯定了自己,一抬眼見俞江晏的手臂依然流不止,于是習慣地問道:“你會醫嗎?不會的話我幫你治療一下。”
俞江晏看著,忽然笑了:“勞煩。”
姜蘅輕車路,很快便治好了他手臂上的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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