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 他的質遠比想象得還要強悍。
姜蘅不由詢問:“那迷藥呢?”
溫岐微愣, 眼中閃過一迷茫:“迷藥?”
很顯然, 他并不知道邪惡的人類還發明了一種能夠催的可怕藥。
“就是一種可以讓你渾燥熱、刺激的迷藥。”姜蘅試圖解釋,不等溫岐完全理解,自己很快便想到了解決方法, “不過就算給你下了迷藥也沒關系,反正有我在……”
沒有說完,因為已經到了溫岐的視線。
非常灼熱、非常黏稠、幾乎讓無法呼吸。
的心臟開始不控制地怦怦狂跳。
溫岐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按在的口。
“又變快了。”他聲音極輕,其中含的寓意只有能聽懂。
即使隔著層層疊疊的,被他的地方依然發熱。
姜蘅忍不住想,這世上恐怕再沒有比溫岐更有效的迷藥了。
他的目就是最好的迷藥。
“那我們先回去吧。”姜蘅清了清嗓子,將自己從旖旎的氣氛中離出來,“我想吃栗子糕、皮、梅子姜、還有銀耳羹……”
溫岐的眼底浮起笑意:“這麼多,能吃完麼?”
“吃不完的話,就留到明天早上繼續吃。”姜蘅若無其事地說。
溫岐聞言,眸微微閃,與視線纏。
他聽出了的言下之意。
“好。”他低應聲,環在後腰的手悄然收。
四大世家的辦事效率很高,姜蘅與溫岐剛抵達臨時住,新鮮的食材與調料就已經整齊地擺放在院門外了。
姜蘅跟著溫岐進了門。
在他們踏門檻的那一刻,霧氣隨之彌漫開來,將整個院子籠罩起來。
姜蘅知道,這些霧氣是為了隔絕來自外界的窺探。溫岐不喜歡被別人監視,但他自己做起這種事倒是十分坦然。
好在姜蘅并不討厭,甚t至樂在其中。
“你先休息,我去做點心。”
溫岐把姜蘅帶到臥房,溫聲叮囑,在得到姜蘅肯定的回應後,才轉去了廚房。
屋里一下子空了下來。
姜蘅環顧四周,開始仔細觀察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收拾得很干凈,所有家都是嶄新整潔的狀態,一看就知道住在這里的人平時一定經常打理。
然而讓姜蘅到悉的,并不是這里的整潔程度,而是這個屋里的陳設布置。
無論是床鋪、桌案、屏風的方向,還是其他擺設的位置和數量,都和竹樓一樓的那間臥房一模一樣。
乍一看,這個房間與溫岐在神山上的臥房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但只要細細比較,就會發現其中的不同。
這個房間復刻的不是溫岐的臥房,而是姜蘅住過的臥房。
在姜蘅住之前,溫岐的屋里只有一把椅子,屏風朝南,案上擺設很,榻上常年也只有一床薄被。
但自從姜蘅住進他的臥房後,里面的布置便有了細微的變化。
姜蘅有時會拉著溫岐在桌邊說話,于是屋里的椅子就變了兩把;姜蘅不喜歡清晨的,于是便把屏風挪到了窗前,偶爾還會把服掛在上面;姜蘅早上需要對著鏡子梳頭,于是案上便多了一面梳妝鏡,還有幾把不同形制的木梳;姜蘅夜里怕冷,溫岐就為準備不同厚度的被褥,據的需要更換使用……
姜蘅如今看到的這個房間,雖然沒有住過的痕跡,但卻充滿了的影子。
甚至放在床邊的話本,都是曾經看過的那幾本。
姜蘅到心臟一陣皺,一種難以形容的下墜拉扯著,伴隨翻涌的悸,帶沉無盡的深淵。
忍不住想,在不在的日子里,溫岐是如何睡的?
會每晚翻開話本,回憶與同看鬼故事的時嗎?還是在床榻上留出一半位置,想象仍然躺在邊?
發現自己想象不出。
但可以過這個房間,清晰地讀出溫岐對的思念。
直到溫岐端著點心進來的時候,姜蘅的心跳仍未完全恢復平靜。
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視線,走到桌案前坐下。
溫岐敏銳地發現了的變化。
“怎麼了?”他直直盯著,輕聲問道,“是哪里不舒服麼?”
姜蘅搖了搖頭:“沒有。”
溫岐顯然不信。
他手覆上的臉頰,微微上抬,以一種溫且不容抗拒的力度讓與自己對視。
姜蘅從他的目中看出強烈的焦灼。
混、郁、患得患失。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可能讓溫岐誤解了,姜蘅連忙握住他覆在自己臉上的那只手,聲氣地安起來。
“我沒有要離開你的意思,只是沒想到……”
溫岐目不轉睛地看著:“沒想到什麼?”
姜蘅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直到踏這個房間之前,一直在對溫岐喜歡這件事上抱有晦的不確定。
擔心溫岐實際并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喜歡,或者他對喜歡的理解只是停留在淺顯的表面。
非常貪心,一旦發現溫岐是在意的,就想得到更多。
希他對的喜歡更進一步,希他對懷有同樣濃烈的意。
而現在到了。
就在這個房間,就在他的眼底。
姜蘅停頓一會兒,忽然問道:“溫岐,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在心里曾經無數次地問過這個問題,但詢問的對象卻不是溫岐,而是自己。
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溫岐,又是從何時開始喜歡上的。
明明他那麼危險,時時刻刻都在威脅的生命,甚至不需要刻意手,就能輕易摧毀的一切。
但還是喜歡上他了,并且不可自拔。
很清楚這并非斯德哥爾綜合征,也并非什麼吊橋效應。
喜歡他的一切。
他偽裝的樣子,他真實的樣子,他不通人心的樣子,他凝眸注視的樣子……
他上的每一個特都深深吸引著,讓既恐懼又著迷,既謹慎又盲目。
不知道自己的喜歡誕生于何時,但大概從開始依賴溫岐的那一刻起,就無法抑制地墜落了。
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心意,而此時此刻,突然好奇溫岐會如何思考這個問題。
會像一樣反復確認嗎?還是直接出迷茫的神?
在姜蘅看來,這個問題對溫岐來說還是有點復雜了,他也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得出答案。
但溫岐卻一瞬不眨地看著,毫不遲疑地輕聲開口。
“從你提出和我一起生活開始。”
姜蘅愣住了:“那麼早?”
溫岐專注地凝視,拇指微曲,一遍遍緩慢描摹的形。
他想,如果“喜歡”也包含了被吸引,那他在注意到的那一刻起,或許就已經“喜歡”上了。
就像他在夢境中回答的那樣,是特別的,矛盾的,獨一無二的。
遇到之前,他從未對任何人產生過如此強烈的好奇心。遇到之後,他變得格外貪婪,總是生出無法遏制的,填不滿、熄不滅。
他清楚地記得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
的每一次靠近與接,都在不斷加深他對的探索,也在不斷占據他的心神。
他無法理解,無法判斷。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對的。
于黑暗無窮無盡,瘋狂滋長。
“阿蘅,”溫岐俯看,發垂落,剔的眼睛微微閃,“你真的喜歡我嗎?”
他需要確切的肯定,更需要強烈的證明。
姜蘅眨了下眼,手摟住他的脖子,然後輕聲回答。
“當然。”
織的視線如同明的蛛,灼熱而粘稠,無形間拉近彼此的距離。
溫岐低頭,輕輕咬姜蘅的。姜蘅主張口,出潤的舌尖,溫岐抵近含住,緩慢細致地與勾纏。
這個吻太細膩、也太漫長了。
姜蘅的迅速升溫,手心也滲出微微汗意。
本能地近溫岐,發燙的指尖順著他頸側的蛇鱗蜿蜒游走,不斷索,尋找更涼的地方。
能覺到那些細的蛇鱗正在因為的而迅速蔓延,繼續向下,試圖到冰涼的蛇尾。
然而的作卻被迫停止了。
溫岐扣住的腕骨,牽引著來到某。
姜蘅指尖一,不由睜開眼:“你的尾呢?”
“你在說什麼?”溫岐聲音微啞,蛇尾慢慢纏繞上,“這就是我的尾。”
第79章
冰冷膩的蛇尾蜿蜒而上, 姜蘅被涼得一激靈,立即垂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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