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驚韻被嚇了一跳,回頭發現容字衡正站在自己后,一不地盯著,也不知道在這看了多久。
怎麼最近自己去哪里都能到他。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現在顯然不是適合興師問罪的時候。
謝驚韻提著子,撲過去捂住他的:“喂!你不許出聲!”
容字衡被出的手覆住,率先聞到一清甜的玫瑰香氣,然后才覺到上的。
他耳子又不自然地紅起來:“……好。”
然后意識到謝驚韻在做什麼后,向來公正嚴明的容小將軍湊近一步,低聲:“可要我為殿下復述?”
“我聽力好。”
謝驚韻愣在原地整整三秒,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幫著自己一起聽墻角。
甚至還準備將他們的話復述一遍給聽。
下一秒。
雅間的門被打開了。
李鶴眠:“……”
謝驚月:“……”
四人的視線胡地在一起,謝驚韻有些懊惱地捂住臉。
完了。
傳言這李太傅大人記仇得很,如今被他抓到自己聽他們的墻角,明日自己的課業怕是要加倍了。
但誰承想李鶴眠只是淡聲與他們告別,緩步離開了,背影一如往昔那般清雋無雙。
謝驚韻有些疑地抬頭看了一眼。
看來李太傅大人今日心不錯。
還是自家的小皇妹有本事,能把這京城里出了名的羅剎大人哄得服服帖帖。
然后回眸,就看見自家那位小皇妹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自己,低聲湊過來與自己耳語:“二皇姐,容小將軍是不是喜歡你呀?”
謝驚韻:“!!!”
別別扭扭地開口:“你……你別胡說!”
“我聽見了。”容字衡并未走遠,站在不遠出聲,“是喜歡。”
“只喜歡。”
謝驚月:“哇哦……”
“誰要理他了……”謝驚韻連忙拉著謝驚月走遠了,還暗暗警告,“你不準說出去!”
謝驚月:“二皇姐你的臉好紅啊。”
“謝驚月!!!”
……
另一邊,禮宮。
扶若娜正坐在椅子上,手心里拈了一塊巧的糕點,張輕咬了一口。
無無味。
果然還是什麼都嘗不出來。
氣得丟在地上,糕點咕嚕咕嚕滾落了一地殘渣,然后停在一雙錦靴面前。
扶若娜看清來人后,挑眉:“稀客啊,十三,你不應該在幫扶圖州那家伙做事嗎?”
“突然來尋本公主做什麼?”
十三依舊一襲黑,面容被兜帽遮得嚴嚴實實的,指尖飛出的刀片斬滅了搖曳的燭火,屋的線立刻暗下來。
他的影更加不清晰了。
扶若娜瞪他:“你這是做什麼?”
“想發瘋也別來我這。”
十三緩步走過去,一點一點踩碎地上的那塊糕點,語氣低冷:“你最近和走得很近。”
“不是警告過你們,暫時不許嗎?”
“你聽不懂?”
扶若娜重新靠坐在椅子上,很討厭扶圖州,見了十三更是沒什麼好臉,如今難得見他吃癟,冷笑了一聲:“我跟見面關你什麼事?”
“你不過是扶圖州的一條狗,又不是親哥哥,管這麼多做什麼?”
十三腳步一頓。
他單手握住通漆黑的刀柄:“閉。”
扶若娜冷笑一聲:“還有啊……就算你在小公主那里吃癟了,也不準來我這里發瘋。”
“難道你不怕我把一切都告訴嗎?”
劍凌厲,刀刃登時橫在扶若娜的纖細脖頸上,只差一寸便要劃破的皮。
十三咬牙:“扶若娜,你可以試試看,看看我會不會殺了你。”
扶若娜冷笑了一聲:“十三,真是好久沒見你這副模樣了,本公主之前還以為你早就變了那個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了呢。”
“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十三面未變:“扶若娜,不論你有什麼目的,離遠些,私底下不準再與見面。”
“也別把蠱毒那一套用在上。”
扶若娜勾:“怎麼?怕我害?”
“那你怎麼不自己去和說,別來找我?”
十三沒說話。
扶若娜故意一下一下往他心口上刀子:“是不是近日不理你了?”
“還是你已經不敢再與說話了?”
“不過也對,若是我知道表面與我好的哥哥,實際上是敵國細,甚至還了我一箭,我也不愿意搭理你。”
十三冷著臉,手握著劍,從脖頸上移開:“愿不愿搭理我,是的事。”
“總之你離遠些。”
話音剛落,他收刀鞘,準備離開。
扶若娜捂著脖頸,輕咳了一聲:“喂,十三,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來找我?”
“不知。”
十三長玉立,一襲黑匿于深夜之下。
唯有頭頂明月皎潔,但他至此不再敢抬頭:“不說的事,我不會問。”
“你們兄妹倒是深。”扶若娜想起扶圖州,輕嗤了一聲,“可是如果我說,來找我是為了你呢?你該如何?”
“!!!”
十三頓時停住腳步,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什麼意思?”
“你說清楚。”
扶若娜一時間沒說話,驟然想起從小也跟在扶圖州后,一口一個“太子哥哥”地喊他。
他會蹲下把自己抱起來,然后一起去看孤夜國宮墻外邊的夕。
不過等自己當上孤夜國圣之后,一切就不一樣了。
惡心至極。
眼見十三還在等著自己的回答,扶若娜撥弄了一下指尖的蔻丹:“來找我,是為了給你煉噬心散的解藥。”
“十三,你還覺得自己瞞得很好嗎?”
十三瞳孔驟。
……
華燈初上,
謝驚月和謝驚韻一齊走在京城熱鬧的街道上,攤販吆喝聲絡繹不絕。
系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里響起,震耳聾:
【叮咚——檢測到十三的心跡開始發生偏,還請宿主再接再厲。】
【并且……十三心跡偏已經達到一定次數,007額外贈送宿主一個報福利,是否選擇現在領取?】
“!!!”
“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