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氣極,白著臉瞪:“你!!!”
“嗯,你大婚之日,我們會來討一杯喜酒嘗嘗。”
“到了那日,令姐姐可莫要小氣地不肯給啊。”
說完之後,謝驚月牽著謝驚韻往另一邊走,剔的杏眼彎彎。
留下謝令在原地咬牙切齒。
垂下眼,臉青白錯。
沒想到謝驚月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聰明一些。
還真是可惡。
走出去幾步遠後,謝驚韻沒忍住低低地笑了幾聲,然後掐了一下謝驚月的臉:“沒看出來,我們阿月還是個黑心湯圓。”
謝驚月認認真真地了自己的臉頰。
自己很像湯圓嗎。
看來是最近糕點吃得太多了。
應當節制一些。
突然,謝驚韻有幾分別扭地別開臉:“對了,那個……你待會是不是要去看謝之白?他沒什麼事吧?”
“怎麼說他也是本公主曾經的哥哥,若是不過去看看他,這事倒也說不過去。”
“不過你別誤會了,本公主可不是在擔心他。”
謝驚月眨了眨眼睛,顯然對自家二皇姐的口是心非已經習以為常,干脆扣住的手腕,帶著往宮門外走:“知道啦知道啦。”
“你只是想他了,對不對?”
“謝、驚、月!”
……
京城,馬車停在一座雅致的宅院前。
謝驚月剛開車簾準備下車,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穩穩扶住。
對方稍稍使了些力,帶著穩穩地在地面上站住。
謝驚月抬眼去。
果不其然,又是李鶴眠。
他長玉立,眸微斂,只不過那只手還攥著謝驚月的掌心,手指繞在一起,嚴合。
謝驚月慢吞吞地反應過來後,機械地回頭看向謝驚韻。
告者再次心虛地別開臉,假裝很忙地看四周的風景。
李鶴眠走近一步,俯,呼吸落在的耳廓,溫熱又纏綿:“怎麼了?阿月不想見我?”
他們分明前兩天才剛剛見過。
謝驚月搖頭,只得無奈地把他的手扣得更牢一些:“沒有,我們進去吧。”
還得看看容照那家伙的毒解得怎麼樣了。
謝驚韻故意落後他們幾步,準備暗地觀察,還沒來得及看幾眼,一道高大的影灑下,遮住了的去路。
竟然是容字衡。
然後謝驚韻就過隙看見,前方的謝驚月在此刻回頭,俏地對吐了吐舌頭。
謝驚韻覺到太狠狠地跳了兩下。
的小皇妹,果然是一顆黑心湯圓。
容字衡站在面前,手掌攤開,上面放著一個致的禮盒:“這是殿下之前掉落的發簪,上次落在地上的時候摔壞了。”
“現在已經補好了,我來還給殿下。”
錦盒被謝驚韻手打開,里面靜靜躺著那發簪,做工極為細,顯然是很難補好的。
但如今竟連半分破損的痕跡都看不出,也不知道容字衡用了什麼辦法。
心口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覺,酸酸脹脹的
其實按照謝驚韻的格,這個時候應該冷哼一聲,然後告訴他:
這樣的發簪宮里有許許多多,本不用他費這麼多心思去修補的。
就算一摔壞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可偏偏就有人會舍不得。
舍不得你的東西損毀,舍不得你出任何差錯。
但這些話語終究哽在間,謝驚韻輕輕咳了一聲,接過盒子:“……容字衡,謝謝你。”
“不用謝。”容字衡垂下眼。
只要是有關于殿下的,那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
謝驚韻提著子往里面走,耳尖通紅,結結的:“你……你要不要一起進來?”
容字衡愣住片刻,垂頭應聲:“遵命。”
殿下主邀請了自己。
今晚又要睡不著了。
……
宅院里。
謝驚月前幾日派人過來送過解藥,所以如今的容照靠在床榻上,還有些蒼白,但氣已經好了許多。
容榭坐在床邊守著他。
見他們來了,容榭連忙起,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笑起來像春風拂過寂靜水面。
并且他如今看起來要比之前笑得釋然許多。
而李鶴眠對容照沒什麼好臉,此刻也只是站在謝驚月邊,與十指相扣,抿不語。
還是謝驚月先出聲,對著容榭展:“哥哥,二姐姐擔心你傷了,所以非要讓我帶來看看你。”
謝驚韻:“……”
這壞小孩。
容榭顯然沒料到,等反應過來後,他看向謝驚韻,語氣溫潤:“多謝驚韻。”
謝驚韻別開臉,別扭地開口:“你謝我干嘛,自己沒事就行了。”
來之前聽謝驚月提過容照,所以此刻面上沒有什麼驚訝的神。
其實這屋子里雖然數起來有六個人,一個中毒,一個清冷淡漠,一個傲懶得說話,一個不會說話。
會說話聊天的就只剩下兩個。
容榭抬眸,視線從謝驚月與李鶴眠握的手,一直往上移,然後停留在謝驚月那雙清凌凌的杏眼。
他吸了口氣,只覺得面前的小姑娘長大了很多。
明明初次見面的時候,還像一只落水的小貓一樣跪在地上掉眼淚。
看得人心。
如今已經能獨自來救哥哥了。
已經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跟容照計較了。
已經會幫忙緩和他與謝驚韻謝之曄之間的關系了。
他的阿月妹妹,好像真的很希有很多人來他。
容榭只覺得眼眶很熱,不知道說什麼,嗓音啞了:“阿月,謝謝你。”
謝驚月一下子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什麼了,容榭又在愧疚了,覺得自己不該承的那麼多善意。
向前一步,眉眼彎彎地笑起來:“你既然你總是謝我,那你要不要跟我們天下第一好啊?”
容榭的呼吸頓住,喃喃地問了一句:“你們?”
謝驚月點頭,發髻間的流蘇順著的作輕晃,靈又明:“對呀,和我、李鶴眠,二姐姐,三哥,還有四哥……”
一腦地說了很多人,就連容字衡也被計算在。
容榭愣住,然後笑起來,把發間的流蘇撥正:“好。”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