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零八章 太皇太後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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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親流程順利結束後,月上枝頭,賓客散去。

由于想見的人今日沒來,謝驚韻覺得哪哪都沒趣,站起來拉著謝驚月準備帶去京城的街道上逛逛。

“走走走,無聊死了。”

們離開的時候,謝驚月甚至聽到有幾位世家公子在嘟囔:

“也不知道陛下怎麼忍心把容和郡主賜給賀家那位……”

“唉,是啊是啊,容和郡主這般溫良善之人,竟然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世事難料。”

謝驚韻沒忍住輕嗤了一聲:“難料個屁,分明是咎由自取。”

謝驚月沒立刻搭話,回頭看了一眼賀府高高掛起的紅燈籠,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原來這就是高高在上的皇權。

就算是原主來了,也反抗不了賜婚的圣旨。

而另一邊,屋燃著紅燭。

謝令蓋著蓋頭,坐在大紅錦被上,哪怕心里一百個一萬個不樂意,剛剛拜堂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現在人還在賀家,總不能一來就把他們給惹惱了。

下一秒,門外傳來靜,賀旭穿著大紅喜服踏進來,渾酒氣。

謝令立刻攥被子,眼眸里一片警惕。

沒想到的是賀旭今日喝的酒并不多,所以那雙眼里還算是清明。

他走過來,抬手斟了兩杯合巹酒,把一杯遞給謝令,溫聲道:“我知容和郡主對這門親事頗有微詞,對我也有許多誤會之。”

他抬手喝了那杯酒,嘆道:“所以我今日不會做出任何迫郡主之事,還請郡主莫要害怕。”

“不過是等郡主愿意而已,我平日里雖行事魯莽了些,但此事我還是等得起的。”

謝令的手緩緩地松開,有些詫異地抬眼看向賀旭。

賀旭其實生了一副難得的好相貌,此刻燭跳躍,線忽明忽暗的,他又輕垂著眼,角含笑,倒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意味。

謝令收回視線,接過那杯酒,仰頭一口飲下,溫溫地笑:“那還要多謝賀大公子恤了。”

然後賀旭說到做到,今日果然沒有與同宿,只是披了一件外袍睡在書房里。

而謝令躺在床上,有些失眠地按了按眉心。

這賀家大公子倒和自己想象中的有幾分不同。

難道真是京城的傳言誤會了他嗎。

接下來幾日,謝令在賀府的日子竟然比在皇宮時還要更加快活些。

也許是因為太後早就跟他們打過招呼,所以賀家上下無一敢對不敬。

不論是婆母還是妯娌們都對溫聲細語的,甚至連那些叔叔伯伯看的眼神都有一種忌憚。

賀老夫人還拉著的手說,等過段時日就讓來學著管家。

謝令竟然從中到了一久違的快

于是此時,一邊吃著果盤里的水果,一邊懶洋洋地輕垂著眼。

若是實在和離不了,等派人毀了謝驚月的名節後,再留在這賀家倒也不錯。

總歸不會落到一個無比糟糕的境地。

老天果然還是向著的。

……

紫宸殿。

謝之曄半靠在雕花木椅上,神如常地聽著宮人的匯報,然後他百無聊賴地轉了轉手中的扳指。

他眉眼間雖是笑著的,但那宮人卻一句話都不敢耽擱。

半晌,謝之曄又低笑了一聲,眼底驟然浮現出殺意與冷寂:“看來近幾日在賀家生活得還算不錯。”

那宮人低著頭應聲:“是,遵循陛下的吩咐,奴才已經派人去和賀家的人都打過招呼了,他們這幾日確實對容和郡主百依百順。”

謝之曄頷首:“做得不錯。”

“只不過我們的那位容和郡主做了好幾天的夢,也確實該醒了。”

“所以慈安宮那老東西的命,就不用再吊著了。”

“是。”

宮人得令後,戰戰兢兢地下去吩咐,走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謝之曄,只覺得他行事越來越干凈利落,并且渾都是極其濃重的肅殺之意。

像極了一個人。

先皇謝塵。

而站在謝之曄邊的大太監連忙給他沏了一杯涼茶,沒有立刻說話。

他是從小看著謝之曄長大的,自然知道如今的陛下本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肆意妄為,乖戾跋扈。

謝之曄從小就有野心,并且也知道該如何利用這份野心。

他把謝塵的事方式學了個十十,甚至有些地方比謝塵做得還要更絕一些。

比如如今的容和郡主,謝之曄和李鶴眠專門為鋪了好大的一盤棋。

他們先是派人去蠱謝令,使了下毒的念頭,又一點一點地助拿到毒藥,甚至連太醫院那邊,他都刻意去囑咐過莫要了什麼馬腳。

他們就像縱全局的執棋者,冷眼看著棋子一點一點走設計好的陷阱里。

然後再無翻之地。

直接絕殺。

那大太監無奈地瞥向書案上那枚被好好保存的著的小兔子香包,嘆了口氣。

但如今的陛下還是有幾分年心,他如此大費周章,大張旗鼓,把那位容和郡主高高捧起,又重重落下。

就為了給明月長公主殿下出氣。

看來明月長公主殿下,確實是他的逆鱗。

謝之曄起,懶洋洋的:“走吧,我們去慈安宮看看。”

“總歸要讓我們的皇祖母,知道知道所謂的真相。”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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