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
紅燭高燃,香氣氤氳。
謝驚月蓋著蓋頭端坐于錦被之上,垂眸看向自己的鞋尖,仍舊覺得有些臉熱,心跳得厲害,一聲又一聲。
就算咬著下,也無法能讓自己在此時此刻冷靜下來。
外頭賓客杯聲喧鬧。
不知過了多久,李鶴眠推門而。
他難得穿像今日這般如此艷麗的,袍,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形,而那雙原本清冷的眸也因為酒意而泛了幾分薄紅。
乍一看,不太像剛親的駙馬爺,倒像是專門以誤人的男狐貍。
謝驚月無措地別開眼。
合巹酒早已備好,二人共飲之後,李鶴眠俯掀開的蓋頭。
于是第一眼就看見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坐在床榻上,施了黛的小臉比平日更艷,一雙杏眸水盈盈的,結果竟然在無奈地吐舌。
似乎是嫌棄剛剛飲下的合巹酒口太過苦。
舌小巧靈,上面還泛著淡淡的水汽,落在今夜的李鶴眠眼底,無異于烈酒。
他眸瞬間沉下來,結微。
下一秒,李鶴眠手握住纖細的腰肢,作利落,讓穩穩地坐在自己的上。
相抵,溫度順著相隔的料直直落在心尖。
謝驚月甚至來不及驚呼出聲,帶著幾分酒意混著檀香的薄就直直覆上,封住未出口的話語。
李鶴眠先是溫和地用舌尖描摹瓣的形狀,而後輕輕撬開貝齒,吻得纏綿。
呼吸纏,齒融。
謝驚月只得生又笨拙地出舌尖回應。
李鶴眠察覺到的作之後,扣著的細腰的手驟然收,啞著聲音喟嘆了一聲:
“嗯……再親一會?”
“……好不好?”
然後他又重新仰頭吻上,吻得比剛剛狂許多,幾乎是在肆意掠奪謝驚月紅里的氣息,像野久逢甘,不肯停歇。
一直到謝驚月被吻得迷迷糊糊,呼吸間全是他清冽的氣息。
李鶴眠才依依不舍地退開一些,轉而叼住白的耳垂,惹得懷中之人抖,不自主地往後退開。
結果腰被人扣住,一瞬間就被人重新拉了回來,甚至比剛剛靠得更近了。
謝驚月紅著耳尖想別過頭,結果下也被人住了。
李鶴眠低低笑了一聲,嗓音暗啞著,低聲息:“阿月……別。”
“……待會再。”
“嗯?”
話音未落,李鶴眠扶著的腰起,三兩步便直達浴桶。
帶被人靈巧地挑開,袍件件落下,攤在地上織一團曖昧的紅。
謝驚月半靠著浴桶坐下,耳尖紅得滴。
子本就養得極好,此刻燭明滅,水汽氤氳,更顯得細膩白,像剛剝了殼的,巍巍的剔荔枝。
李鶴眠雙手撐著桶沿垂眸,眸更加黑沉,啞聲:
“阿月,看我。”
他如今未著寸縷,腰際冷白勁瘦,腹線條凌厲明顯,水珠順著腰腹線條滴水面,而那沒于水汽之下的部分更是極其可觀。
謝驚月只看了一眼,就紅著臉別開視線。
結果下再次被人住,滾燙的薄覆上先是修長白的脖頸,然後一點一點往下。
所至之,綻開一朵又一朵艷滴的紅梅。
到他驟然靜止,謝驚月渾一僵。
“!!!”
李鶴眠仰頭看,平日里冷靜自持的眸早已染上濃重的,又低低了一聲。
似也似笑。
然後,他甚至來不及等到謝驚月回應,輕笑著覆上:
“……不可以嗎?”
聲響纏綿,花枝也隨之搖曳。
謝驚月嗚咽了一聲,手指攥住他綢緞一般的黑發,仰頭抖著嗓音開口:“李……李鶴眠。”
“嗯……”李鶴眠含糊不清地應著,“阿月該喚我什麼了?”
“夫……夫君。”
“乖。”
直至外頭的珠低落,蔓延潺潺春水。
李鶴眠才重新抬頭,那張臉被極濃的水汽暈染過,此時像染上艷的水墨畫,綺靡又妖異,毫不復平日清冷盛名。
他又啞著嗓音笑了一聲,把謝驚月撈進懷里干,然後將人徑直帶到了那張床榻之上。
帷幔輕垂,唯余二人的呼吸聲。
李鶴眠含著的紅,俯。
外頭不知何時下起綿綿細雨,一滴一滴落在窗欞,砸出細碎的聲響。
屋春漸濃,哪怕李鶴眠今日多有克制,但畢竟天賦異稟可觀,剛開始便激得謝驚月輕著求饒,嗓音已經染上綿的哭腔:
“阿眠……夫君……”
李鶴眠吻著脖頸細汗,低聲:
“阿月,才到這里,便不行了嗎?”
“那若是……這里呢?”
“!!!”
不知過了多久,謝驚月渾發,弓著腰逃跑,又被人攥住腳腕抓了回去。
某位男狐貍難得戲謔地笑了一聲,在白的腳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原來我們阿月喜歡這樣?”
聞言,謝驚月回頭瞪他,杏眸里泛著晶瑩水,又又惱:
“李鶴眠!你混蛋!”
某人應聲:“是……我是混蛋。”
然後他俯在極為漂亮的脊背上輕咬了一口,又咬一口。
然後輕輕抹掉眼尾的淚珠,輕聲哄著:
“不過阿月……別這麼看我。”
“……會讓人不想停下的。”
“……”
後來,謝驚月嗚咽:“夫君……”
“最後一回。”
說是最後一回,結果變為李鶴眠耐著子,教該如何攀、附、雪、山。
“我們阿月……做得很好。”
“再來一點,嗯?”
直至漫天大雪,雪山開始傾覆。
***
天一點一點開始變亮。
謝驚月昏睡在他懷里,眼尾因昨夜那場索取而哭得通紅,錦被之下的白,如雪原里落下的紅梅花瓣,一朵又一朵。
而李鶴眠仍覺不夠,盯著看了好久,沒忍住在脖頸上又輕啄了一口,把人抱得更了一些。
然後靠在耳邊低聲嘆道:
“阿月,我你。”
“真的……真的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