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依依接不了這樣的結果,提著子到禮儀邊去,想要辨認清楚那些賀禮的真實。
“蘇家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好東西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大小姐,賀禮都是真實的,今天來的客人很多,為了防止搞錯,我們已經都是很仔細的,不會搞錯的。”禮儀很耐心地解釋。
“這鄉下來的蘇小姐不簡單啊,娘家人居然能送出這麼貴重的賀禮呢。”
“這倒是出人意料啊,不是說這位蘇小姐是鄉下來的嗎?如今的鄉下人都這麼闊綽了?”
“英雄不問出,這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這位蘇小姐雖然出鄉下,或許能力不俗呢,要不然人家娘家怎麼能送來這麼貴重的賀禮呢?”
臺下賓客也都非常意外,對此議論紛紛。
“有什麼不可能的?還隔著門看人,把人都看扁了。”慕曉曉抱著手臂,輕蔑地哼了一聲。
一邊桌子上的孟老爺子和蕭老爺子也都哼了一聲。
這點東西也值得驚訝?
要不是箖丫頭再三叮囑,不要送賀禮,就算是送也別張揚,還威脅他們,要是過分張揚暴的份的話,以後就不給他們做飯吃了,他們才不會這麼克制。
這都已經是很克制很節儉了好不好?
但也足夠打這兩個私下污蔑議論箖丫頭的人的臉了!
明玉和宮依依的臉果然都沉寂下來,灰撲撲的,就像是被人了一樣。
須臾。
宮依依卻眼尖地看到了禮單上面的簽名一列,臉上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匿名的?”
“是啊,禮是人送來的,但是那些人只說是蘇小姐的親朋好友,卻不肯留下署名。”禮儀如實回答。
宮依依的角重新揚了起來:“我知道了。”
這些禮確實都是真實的,但是禮單的簽名卻只有新娘娘家人慶賀這樣的字眼,并沒有真實的姓名簽署。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這些禮品來歷很值得考究,未必就是蘇家人送的。
蘇箖從小是被蘇家丟在鄉下養的,來到京都以後才結識的慕曉曉,也就這一個有錢的朋友了,就算慕曉曉有錢送禮,也不可能送這麼多名貴禮吧?
那這些東西是誰送的?
宮依依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轉回到自己的座位,冷笑一聲:“真是好笑,有些人啊,本事沒多,歪門邪道倒是不啊。”
“依依,這話怎麼說?”明玉好奇地追問。
“明玉姐姐,你知道我大哥和蘇箖的婚事都是我爺爺一手促的吧?我大哥本來就看不上,但是我爺爺喜歡啊,都把蘇箖夸一朵花了,那你猜猜,這些所謂的親朋好友賀禮是誰送的?”宮依依角不屑更濃。
“難道是……宮爺爺為了給蘇箖撐面子匿名送的?”明玉眼睛一亮。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蘇箖自己給自己撐臺面,用我爺爺給的錢買了這麼多東西裝賀禮,真是個敗家人!”宮依依更偏向于後面的這種可能。
因為在眼里,蘇箖就是這樣一個虛榮又貪心的鄉下土包子。
明玉重重點頭:“依依你說得很有道理!”
可的心里卻像是堵了一塊石頭,邦邦地難著。
打臉了,還是被打臉了,盡管依依說這都是宮老爺子給蘇箖撐的面,但這也側面凸顯了蘇箖的能力,蘇箖若是沒點手段,宮老爺子怎麼可能會那麼討好,還會這麼心地給撐臺面?
終究還是比不上,宮家寧可要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做兒媳婦,也不愿意接這位與宮家門當戶對的明家大小姐。
可是誰?
是明玉,是京城第一人兒,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就算是拼勁全力,也必須要拿到!
怎麼可能輕易認輸呢?
不可能認輸!
明玉了手指,眼底出狠:蘇箖,你給我等著。
此時,臺上的雲江再次宣布:“接下來是我們的敬酒環節,我們的宮老爺子帶著兩位新人向賓客敬酒。”
此話一出,臺下眾人都了起來。
最激的當屬孟老爺子和蕭老爺子。
蕭老爺子紅了臉,拳掌:“好這個宮老頭,今天他孫兒大喜,他一直躲在後面憋到這時候才出現,等著,等他出來我非好好兌他一頓不可!”
孟老爺子眉頭蹙,冷哼一聲:“他搶了箖丫頭,心虛,怕咱們當著他的面說難聽話,所以才藏起來,想著待會兒跟箖丫頭一起出來敬酒,這樣咱們就不好說難聽話了,哼!可惜,他打錯算盤了!”
坐在一邊的蕭錦年和孟澤宇對視一眼,都趕起。
蕭錦年給二位老爺子添茶:“這天氣熱,人難免火氣大,兩位爺爺喝點涼茶靜靜心。”
孟澤宇則打開孟老爺子的折扇忙著給兩位扇風,口中隨聲附和:“就是就是,天熱氣燥,咱們下下火消消氣,有話慢慢說。”
雖然他們跟兩位老爺子的心也差不多,看著蘇箖跟宮紹宸站在一起也都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們不高興也好過讓蘇箖不高興,他們還得哄著自家爺爺免得待會兒當著蘇箖的面說出讓難堪的話來。
“罷了,就看在箖丫頭的面上,這事暫且算了,隨後咱們再跟那宮老頭算賬!”孟老爺子勸蕭老爺子。
蕭老爺子鼓了鼓腮幫子,把氣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他盯著臺上的方向瞪圓了眼睛:“咦!”
“咦,宮爺爺他的腰……”另外一張桌子上,明玉看著從後面款款走出來的三個影,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在旁邊,宮依依也滿臉震驚和難以置信:“爺爺居然站起來了?”
只見穿著一大紅燙金字唐服的宮老爺子在蘇箖和宮紹宸一左一右的陪同下走過來,他面紅潤,步伐矯健,全然看不出前不久還需要用椅才能行走。
站在宮南司邊的阮芳玉也很是意外:“爸的腰傷不是還需要三個月才能好嗎,怎麼現在就好了?”
宮南司面平靜:“蘇箖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