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謊。”藍達一眼看出馬歇爾神態不對,說話時眼神不斷向旁邊瞟。
順著看過去,竟有個人影在外面。
迅速追了出去。
而馬歇爾趁著不注意,便向旁邊的柜角撞去。
還好邱竹眼疾手快,霎時抓住了他,向後扯了回去。
“想死?為那個人賣命,值得嗎?把該說的說了,我們老板留你一命。”
馬歇爾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他早就知道你會來,所以故意讓我放出消息,把你們引到這里,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騙你的,你不會信以為真吧?真是愚蠢至極!”
“沒有了!你要的東西沒有了!這個時候,你要的東西已經被他銷毀殆盡,你永遠找不到的!”
“他還會親自要了你的命!他說,當年居然沒炸死你,可惜了……”
蹭。
一道銀閃過。
悶響過後,馬歇爾只覺得嚨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開,大量的鮮噴而出,最後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盯著天花板沒了氣息。
追出去的藍達也折回來:“老板,沒追到。”
“嗯。”硯洵盯著死在地上的男人。
接過邱竹撿起的那枚銀幣,用手帕拭干凈,老人頭的花紋部分已被抹平,靠近邊緣的地方細如刀刃。
邱竹盯著地上的垃圾,問:“老板,需要扔進海里,清理干凈嗎?”
硯洵打開手機,對著窗外的天空拍下一張完的落日,鮮紅如。
選中排在首位貓咪頭像的溫語,分出去:【這邊的落日很,你醒過來的時候,希跟你窗外的景一樣人。】
硯洵了發酸的肩膀,關上破碎了的懷表,上面的時間永遠停在了凌晨三點十七分。
“就放在這,給他提個醒。”他轉走出昏暗的房間,如般的落日照在上。
心口的地方,有一暖暖的。
……
晚上七點,溫語撐著手臂慵懶地從被窩里醒來。
發現窗外白雲被一般的夕染紅,有種晚秋的韻味。
“好漂亮啊。”
一聲嘆從溫語的口中說出,從枕頭下出手機,好像有新的消息。
屏幕解鎖的瞬間,一道同樣麗的夕跳眼簾。
溫語舉起手機跟窗外的進行對比,可以說毫無差別。
手指在鍵盤上迅速回復消息:【你怎麼知道會是一模一樣的晚霞?】
消息發送出去後,肚子傳來咕嚕嚕的聲,除去早上還未吃完的早餐,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
走進帽間,特意避開了那些高定的款式,選了一套平常舒適的短衫長穿上。
看到這麼的晚霞,有點想吃烤紅薯了。
特別是在三中旁邊的那一家。
路過鏡子時,溫語腳步一頓,平整的小腹還看不出什麼,再過幾個月就會隆起。
那時便再也瞞不住了。
拿起包,下了樓。
對著劉媽說道:“我要出去,不在家里吃。”
劉媽拿出藥箱提醒著:“太太,您頭上的傷該上藥了。”
紗布拆除後,額角的地方結了一塊痂,黑紫的很丑陋。
溫語裹著一件披肩,坐在沙發上讓劉媽給換藥。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
閻今站在玄關,手里拿著那輛保時捷的車鑰匙,紅醒目。
“太太,”閻今主送上車鑰匙,“這是您的車鑰匙,按照先生的吩咐幫您保養好了。”
說著,他的目落到溫語的額角上。
已經結痂了,馬上就要長出新的皮,這期間會很難看。
溫語卻直接讓這塊傷疤暴在人前,也不用別的裝飾品掩蓋一下。
讓人出乎意料的。
與那一位甩不的狗皮膏藥相比,還得是太太啊。
無論怎麼看都給人一種端莊,不失大氣的。
當聽到太太提出要跟先生離婚時,閻今心里大為震撼,他當時便想著,如果兩人真的離婚了。
那豈不是要到狗皮膏藥來坐太太的這個位置?
後面等著他的可是苦日子,拿著錢還要開心的“吃屎”,真夠變態的。
幸好先生攔了下來,沒讓狗皮膏藥得逞。
在閻今印象里,霍清瀾如同一塊狗皮膏藥,大事小事都喜歡給霍景珩打電話,打不通便死命折磨他。
令他有種打工人瀕死的。
著紅的車鑰匙,溫語眸一沉。
車鑰匙被收拾在梳妝臺比較靠里層的地方,竟然能被霍景珩找到,他到底要做什麼?
額角上的疤痕目驚心,這麼熱的天,要用圍巾遮住脖子,避免出霍景珩留下的惡心印記。
還有臉讓人主送車鑰匙來。
溫語嗤笑一聲:“他人呢?”
閻今意識到溫語這是生氣了,卻不知溫語是氣霍景珩像狗一樣的行徑,在這里被拒絕發完瘋,轉就去找了霍清瀾。
至于怎麼知道的?
朋友圈里,渣男賤正在海邊晚風。
應該習慣才對,生氣是因為霍景珩的東西。
溫語接過鑰匙,換上鞋子轉要走,閻今突然開口:“那天,先生知道您被老爺子去老宅,立即讓我修改照片打印出來,丟下整個會議室的人便趕了過來。”
那個會議還重要的,有幾個項目正進行到關鍵時刻。
先生輕飄飄丟下句“改日再議”,便帶著他趕往老宅。
“還是晚了一步。”閻今看著溫語的背影,想起那日書房的形,還是為了一把汗。
霍家那樣的陣勢,早在十多年前見過一次。
不過被責問怪罪的是先生的母親。
滿地的信件,指向與外面的人有染。
燈下,溫語緩緩側:“這些話,是霍景珩讓你來說的?”
閻今張了張,一時語塞。
先生并未代過他這些話,是他看見溫語額角的傷,有而發的。
好像他說錯話了?
“如果是,那麼你可以走了。”溫語的聲音很輕,如同斜進來的,帶著塵埃揚起又落下,“我并不想知道這些。”
累了,也懶得去猜霍景珩背後的機是什麼。
從八年前一廂愿開始,便看不霍景珩的心。
他讓閻今來說這些,無非是給小青梅洗刷冤屈。
因為幾張照片,霍清瀾一起被牽扯進來,同樣到霍老爺子的質問。
他怎麼可能不放下手中的工作趕來,護霍清瀾周全呢?
至于那些作假的照片也更好解釋,表面上假裝他在意的,方便轉移兩人不清不楚的男關系。
還得是霍景珩,玩得一手好計謀。
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