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揚猛拍桌子:“溫語,我你是來幫忙的,不是讓你來教訓別人的,你還沒那個資格。”
溫語冷漠地看著這一家人。
回來就是為了對冷嘲熱諷?
求人辦事卻是一副命令的臉。
溫銘揚這幾年除了財力,心氣也長了不。
眼看溫語要走,伍虹立刻上前拉住溫銘揚,讓他別在兒面前甩臉子。
好不容易才把溫語回來,可不想吃了一頓癟,還什麼都沒要到。
“老溫,你這是干什麼!再怎麼說溫語也是你的兒,有什麼事你們父倆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難得回來一趟。”
說著把溫雨昕給拱到旁邊,上去主拉起溫語的手,將拽回來繼續坐到沙發上。
仿佛剛才最先對溫語冷嘲熱諷的不是一樣。
重新回歸平靜,溫銘揚問道:“你要跟景珩離婚?”
溫語點頭。
離婚是遲早的事,溫語覺得有必要提前告訴這一家人,別到時候再出差錯,又怪在的上。
“誰讓你這麼做的?”溫銘揚強著怒意,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求溫語。
“老溫……”
溫銘揚皺著眉:“霍家的門,你既然進了,就該好好把握住!有多人想攀附上霍家門第,還沒那個資格呢。”
把握?
需要把握住什麼?
溫語笑了,到頭來還是這樣。
原以為父親再次問起,是出于對的關心。
畢竟在外多年,見父親的次數屈指可數,關于親即使塵封在心深,可當看到父親打來的電話時。
多會有一些。
溫銘揚:“你在霍家的境我也知道,可畢竟你已經嫁出去,我也不好得做什麼,管得太寬會被別人說閑話。”
是啊,即便娘家人都知道的境,也僅僅是知道而已。
為了家族利益,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見不說話,溫銘揚耐下子好好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是景珩的妻子,你好好同他說說,你妹妹的事他不會不管的。”
溫語抬起眼看向溫銘揚:“這件事不可能。霍氏用人有嚴格標準,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塞個人進去的。”
為霍家子都需要從底層做起,更不要說沾親帶故的旁人。
像溫雨昕這樣帶著目的的,要是告訴進去只能當個小職員,百分百不答應。
再次被溫語拒絕,溫銘揚的臉終于掛不住了。
抬起手便指著溫語,“這些年我沒有虧待過你吧?吃我的用我的,現在讓你幫幫你妹妹,怎麼你了?”
溫語驀地冷笑:“聽說溫家馬上就要上市了。”
“是啊,怎麼了?別轉移話題,你妹妹進霍氏這件事,你必須辦到。”溫銘揚警惕地看著溫語。
雖然溫氏上市已經不是什麼,但溫語這個時候突然提起,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那直接讓妹妹進溫氏不就好了?同樣是上市集團,妹妹還能幫你不忙。”
溫銘揚一滯,溫語竟然瞬間看穿了他的意圖。
上說的確實是最優解,還省了繞圈子。
要怪就怪伍虹的肚子不爭氣。
他當年義無反顧選擇了這個人,就是想靠著的娘家翻。
結果這麼多年過去,除了又給他生了一個兒外,半個兒子也沒見著。
兒是用來干嘛的?
要想將利益最大化,那便是嫁個好人家,給他的公司源源不斷提供資金。
比如溫語,做的就很好。
所以,與其讓溫雨昕到自家的公司里幫忙,不如去到更好的地方,說不定能被哪家的公子看重,那他豈不是穩穩高坐兩家的岳父?
等到那時想要什麼沒有。
據他了解,霍家有的是還沒結婚的,特別是二房的那幾個,除去一個正妻生的,還有私生的,不要太多。
霍家最是看重脈。
凡是霍家的孩子,霍老爺子是絕不會讓其流落在外的,更不可能什麼也不給。
溫銘揚輕咳一聲,心虛地避開溫語投來的猜疑目:“你懂什麼?你照我說的做就行,別的問。”
“呵,”溫語嗤笑,也懶得顧及誰的臉面,索掀了直截了當:“是想讓也嫁進霍家,對嗎?”
“你——”這下,溫銘揚徹底忍不了了。
“被我說對了?”
嘗到過賣兒的甜頭,溫銘揚自然將目轉向了從小被養得很好的溫雨昕。
看來全都被猜對了,今天又不是什麼節日,溫雨昕這裝束是打扮給霍景珩看的吧。
反正嫁給誰不是嫁。
他們嫌棄無能,掌控不住霍景珩這棵大樹。
便打算讓溫雨昕來。
誰讓溫家就只有兒呢。
只要順利再攀上霍家一門親事,溫銘揚後面只會是財源滾滾。
“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看夠了這場鬧劇,溫語提起包重新站起,準備離開。
這個忙幫不了,也不想幫。
還沒下賤到要讓小三的兒來奪走自己的東西。
如今還沒有跟霍景珩離婚呢,溫家人就迫不及待想再塞一個進來。
倘若溫銘揚有點心,對嬸嬸的病上點心,多關心關心。
說不定這個忙會幫,哪怕是讓出霍太太的位置給溫雨昕……
“雨昕好歹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只顧自己?”伍虹不想就這麼放溫語離開,舍不得放掉這麼好的機會。
“媽,我才沒有這種窩囊廢的姐姐呢!”溫雨昕扯著角,“但凡知道心疼爸爸一點,爸爸也不至于拉下老臉,各種賠笑。要是換我當了霍太太,溫家肯定不是今天這個局面。”
真是相親相的一家人。
顯得冷無,是個白眼狼了。
溫語深吸一口,這麼多年的被漠視,早該習慣才是。
可當親耳聽到來自親生父親對的算計……
有那麼一瞬間,心卻痛得難。
“既然你那麼厲害,就自己努力試一試,別總想著麻煩別人。等你能坐上霍太太位置的那一天,我一定給你開香檳慶祝。”
溫語丟下話,徑直從溫雨昕邊走過。
有些東西哪有那麼容易能得到。
比如,埋頭學習只為拼趕上霍景珩的腳步,能夠與他站在同一個高度,去看看他眼中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走?”溫銘揚冷笑,“你還有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