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啊…”
還好溫銘揚反應快,攔在了霍景珩面前。
被霍景珩冷冷看著。
沒了原先囂張跋扈的模樣,溫銘揚放低了自己的姿態,連婿的名字都不敢喊了,趕忙改口。
“霍、霍總,這恐怕不太可能吧?是不是溫語在您面前說了不該說的?您可千萬不要計較,我們都是一家人,看在兩家都是親家的份上,我替死丫頭求求,別把的話當回事。”
伍虹也跟著出來,手上還拽著溫雨昕這只花孔雀,假意替溫語說好話:“就是啊,老溫說的對。景珩,再怎麼樣老溫也算是你的岳父,咱們兩家可親著呢,溫語從小是在鄉下養大,不比雨昕是從小養在我們邊的。”
溫雨昕也真就聽伍虹的話,稍稍展開姿,對著霍景珩一個勁眨眼。
“姐夫,我是羅城大學畢業的,我學的是……”
還未說完,坐在車上的閻今便從車上下來,打斷了溫雨昕。
替霍景珩打開了後車廂的車門。
霍景珩橫抱著溫語,手上作輕,把溫語妥帖抱上車後。
握著手腕,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一家人?”
溫銘揚跟伍虹表一僵。
霍景珩側著,盯著溫語發紅的眼眶,語氣冷然:“我什麼時候說過?”
場面一度陷窘境。
當年溫語出嫁的時候,溫銘揚穿得板正,伍虹更是租了一套價值百萬的禮服,想要艷群芳。
目的就是讓溫家出盡風頭。
不料霍家提前派人過來把所有裝扮都撤走,就連派來結親的車子都平平無奇。
接近黃昏,溫語才上了一輛連“囍”字都沒有的黑車。
自然也沒讓溫銘揚出現在婚禮上。
這……
兩人面面相覷。
“可是,您跟溫語是夫妻這是不爭的事實……”溫銘揚試圖扭轉局面。
霍景珩面不帶笑,“我的人之前怎麼不想想,溫氏能有今天靠的是誰?”
一聲慍怒,連坐在車里的溫語,不自覺迎上他的怒。
溫語眼中滿是疑。
霍景珩為什麼在生氣?
三年來,霍景珩從未干涉過跟溫家的事。
今天為何突然出現?
為了嗎?
不可能的。
很快溫語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車來的?”
來的時候,霍景珩瞧見溫語的保時捷,下了車不由分說直接一腳踹開了溫銘揚家門。
索幸他這次來的及時。
“嗯。”溫語低下頭。
“車鑰匙給我,我讓閻今開回去。”
溫語十分聽話地把車鑰匙遞給了霍景珩,在他轉後,溫語從包包里掏出了藥品,數也沒數囫圇咽進去幾顆。
吃了藥,溫語到好一些,不是那麼張。
閻今拿起車鑰匙從溫氏夫婦邊掠過。
在場聽見溫銘揚的那番話,他白眼快翻上天。
太太從小養在鄉下那又如何?可誰讓先生喜歡呢,明眼人都看得出,從始至終先生的目都在太太上,對太太小心呵護。
溫雨昕那種貨,也配跟太太比?
伴隨著車子離開溫家,車廂氣氛安靜。
霍景珩坐在主駕把控著方向盤,視線時不時過倒車鏡觀察著溫語。
停車等紅綠燈的空隙,溫語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通過後車鏡,溫語只看到霍景珩的半張臉。
霍景珩敲打方向盤的手指一頓,眼神一瞥,刻意避開了溫語的視線:“燕燕告訴我的,說你今天回溫家,問我有沒有陪你去。”
他不能告訴溫語,自己是通過安裝在車上的定位跟過來的。
當時他手上有個談判項目正在進行,手機提醒響個不停。
打開一看,溫語的車竟然出現在溫家。
這并不符合常規。
坐在車里,霍景珩也不理解自己的行為。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丟下了合作方,帶著閻今直接朝著溫家奔來。
溫語微微蹙眉,的確給霍燕燕發過消息,說溫銘揚破天荒地打來電話,要一趟溫家。
只好拒絕了霍燕燕的邀約。
這個解釋看似合合理,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哦。”淡淡應了一聲,繼續看向車窗外。
一陣緘默,霍景珩抬頭重新看向後視鏡,溫語臉上的蒼白褪去不。
剛才在車上的作,不小心被他看到。
“你剛才在吃什麼?”男人眉輕輕一挑。
溫語想了想,立即回答:“是維生素片,劉媽幫我買的。”
還將藥瓶拿出來,假裝給霍景珩看一眼。
不確定霍景珩有沒有看清楚,溫語迅速地又將藥瓶藏進了包里。
早就想到有一天會被霍景珩發現,便將裝止疼藥的瓶子換了維生素的。
不久,車子緩緩駛瑾園。
溫語那輛保時捷跟其後到達。
下了車以後,溫語逃似地先上了樓。
霍景珩向樓上看了一眼後,低下頭沉著眸,手去撿起落在後座車墊上的白藥粒。
他沒有吃藥的習慣。
只可能是溫語剛才不小心落下的。
他給一旁的閻今:“拿去化驗一下分。”
接著也上了二樓書房。
……
溫家。
溫銘揚坐在客廳里,自從霍景珩走後,他手上的煙便一直沒有斷過。
客廳里氣氛跟著凝重起來。
“溫語這個小賤人,真是白養那麼多年,忙不幫也就算了,還故意讓霍景珩來這麼一出,這不是要把我們溫家往死整嗎?”
伍虹在旁一味數落著溫語,把對恨意全都表現在臉上。
以前便瞧不上這個亡妻留下的孩子,想了不辦法才讓溫銘揚把人送到鄉下。
本以為溫語這輩子也就是鄉野村姑的命,哪里比得上自己生下的溫雨昕。
不曾想救了個人,一朝飛上枝頭變凰。
這幾年每每想起,恨得咬牙切齒。
“老溫!你倒是說句話呀!”
溫雨昕的事還沒著落呢。
伍虹一把奪過溫銘揚手里的煙,等著他想辦法。
使給兒溫雨昕一個眼。
溫雨昕委屈,帶著哭腔:“爸,景珩哥從進來到走都沒看過我一眼,這可怎麼辦……”
霍景珩出現在客廳時的那張俊,深深烙印在溫雨昕的心底。
如果不是溫語的出現,說不定霍太太的位置應該是的!
“誰讓你在家穿這樣的?趕換了去,簡直丟人現眼。”溫銘揚心煩意。
腦子里全是霍景珩的警告,難道不是因為溫語要離婚,惹怒了霍家?
還能是為什麼?
不過……
轉念一想,溫銘揚突然對著伍虹問道:“你表哥那邊還沒消息嗎?”
伍虹眼中閃過一驚慌,“應該快、快了吧,畢竟他人在東南亞那邊,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