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馬塞明掃視一圈,瞧著另一邊的一家三口,輕蔑地笑了笑。
穿得倒是人模狗樣,但教出來的孩子卻不怎麼樣。
也不知道是托了誰的關系,能跟他的兒子同讀一所學校,簡直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馬代表!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了?”王妍看到馬塞明,立即上前奉承笑起。
馬塞明作為錦繡區的區代表,凡是要到這所兒園里讀書的孩子,都繞不開他。
而作為錦繡區綜合素質排名第一的私立貴族兒園,學生們的父母大有背景,不過也不敢得罪馬塞明。
久而久之,便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哼!我再不來,我的兒子就要死在你們兒園了!”馬塞明找了小凳子直接坐下,差點地盤不穩,從凳子上落下來。
瞬間漲紅脖子,提高音量,以此掩蓋尷尬:“就是你們的孩子打了我的兒子?”
馬塞明抬手指著一角的霍斯亞,反觀他的兒子馬冬冬,被幾個老師呵護得好好的。
除了眼角破了一塊皮,全上下再無傷口。
傷得最重的霍斯亞,此刻正站在他電話喊過來的假父母前。
馬冬冬一看到爸爸就忍不住大哭起來。
剛剛好不容易才被幾個老師哄好,現在哭得越發激烈,上氣不接下氣:“爸!就是這個野種打了我,還推了我!”
“我不是野種!你胡說,是你先帶同學罵我,還把我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霍斯亞出頭來,為自己辯解。
有了溫語和大哥霍景珩在,他有十足的底氣。
整個霍家待他第一個好的是溫語,其次便是大哥霍景珩。
大哥很在家,每次回來都要過來看看他,給他帶來玩,再陪他說說話。
這樣對他好的兩個人,卻不能是他的爸爸媽媽……
眼看著兩個孩子又要重新吵起來,王妍站在中間試圖說好話,讓彼此都冷靜冷靜:“好了!先別吵,事已經調查的很清楚,就是霍斯亞先對馬冬冬的手,我作為班主任不會偏向任何一方,把各位家長來,也是希這件事能夠和平解決。”
“霍斯亞你快給馬冬冬認個錯,以及馬冬冬後續的醫療費用也需要你們家承擔,畢竟誰手在先,誰就有錯。”
“什麼誰先手誰就有錯?”溫語聲音微微拔高,悶著一口在心底。
對面如此囂張,可旁邊的霍景珩跟過來卻在看戲。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再說,事實怎麼能只言片語地妄下定奪?
彼此都是五六歲的孩子,也都是過良好家教的,不可能不懂何為善惡。
溫語明顯對王妍的決定極其不滿。
“霍斯亞的媽媽,那你想怎麼樣?一定要把事鬧大嗎?這樣對你們沒有任何好,霍斯亞是還要繼續留在兒園上學的!”
“而且,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孩子非常孤僻,本融不進集!他明顯跟別的小朋友不一樣,也就我們這樣兒園愿意收他,換作別的,你們可以去試試,大門都進不去。”
王妍抱著手,一副全是為了他們好的樣子。
溫語又不是傻子,看得出王妍就是個屁歪的人,完全站在對方的角度,替父子倆說好話。
“我的訴求很簡單,我相信自己的孩子,我要求全面調查這件事,如果真如對方所說,是我們家孩子的手,那我愿意賠禮道歉。如果不是,你們憑什麼把臟水倒在一個五歲的孩子上?”溫語瞪向王妍,以及後的馬塞明。
“你、你這簡直是無理取鬧!”王妍向後一看,立即拍上馬屁,聲音尖銳了幾分,哪里還有當師的溫和。
“你們是不打算給我兒子道歉?”馬塞明直接把手中的雪茄一扔,“今天這個小崽子必須給我兒子下跪道歉,不然誰都別想走。”
馬塞明後的保鏢向前走了幾步。
“鄙人不才,是新上任的市區代表,你們如果不想在H市混了,大可繼續跟我。”馬塞明微微後仰,輕視著他們。
霍景珩聲音發冷:“是嗎?”
馬塞明子不由一抖,很快鎮定下來。
不過是一個比自己高大一點的男人,混得肯定不怎樣,連他都沒見過的,能有什麼名氣。
“還等什麼?上去幫幫這位小朋友,給我兒子道歉。”
馬塞明一揮手,後的保鏢便上去要抓走霍斯亞,按著給馬冬冬道歉。
馬冬冬站在父親邊,洋洋得意地笑著。
“你們要干什麼?不許你們他!”溫語一把將霍斯亞抱在懷里,不讓馬塞明的人。
保鏢停了下來,不敢手。
馬塞明卻急了,“一個人,你們怕什麼?窩囊廢,我自己來。”
他上去便要扯開溫語,一道黑影卻將他擋住。
“媽的,好狗不擋道!給我讓開,也不看看我是誰?是你們的孩子有錯在先。”
霍景珩卻是笑了,他像一堵墻一般,讓馬塞明不了後的溫語和霍斯亞一點。
畢竟是在兒園,馬塞明也不好繼續強下去。
吃了一回癟,他又退了回去,整理好服嘲笑道:“看來老師說的沒錯,這小崽子確實是個野種。”
轉向霍景珩,笑意意味不明:“這是你的小人和私生子吧?難怪長這麼好看,換作是我,也舍不得藏起來。不過是為了個野種,得罪我們馬家,值得嗎?”
此話一出,醫務室里頓時雀無聲。
就連一旁替馬塞明說好話的王妍都了脖子,不敢去看他。
能覺到,在霍斯亞後的那個男人上,突然沉下來的迫。
男人挑了挑眉,漆黑眼底辨不清緒。
只是慢慢從溫語後走了出來,馬塞明的兩位保鏢想要上前擋住,卻被他抬起的兩只手死死控住肩膀。
力道嚇人。
生生朝著兩邊退開了。
霍景珩走到馬塞明的跟前,向下俯視,如同是在看螻蟻的眼神。
“馬代表,注意你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