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瀾手上戒指的式樣,怎麼會看不出來。
之前隔著距離,看不太清。
當霍清瀾將無名指放在燈下,耀芒刺得溫語眉心作痛……
怎麼會看不出來,兩人戒指上都有著相同的藤蔓紋路,代表著相之人靈魂永遠彼此纏繞在一起。
永不分開。
這段寓意還是霍景珩親口告訴的,沒想到代表的是他跟別的人。
“姐姐要是喜歡的,我愿意人之,把戒指送給姐姐,讓姐姐心里好一些。”
溫語緩緩呼吸著,將視線從霍清瀾的手上移開。
彎下腰去看地上,有沒有珊瑚耳墜。
耳邊是霍清瀾甜膩的笑聲:“這才珠寶,景珩哥哥送你的那些東西,都是我挑剩下的,我不要的東西才得到你。”
霍清瀾臉上帶著笑意,角的挑釁意味連旁邊的何媽都看得一清二楚。
何媽立在旁邊,開解道:“大爺好像還在等您,就不辛苦您幫忙了,快點回去吧。”
溫語起,剛想從霍清瀾邊越過,霍清瀾卻抬手攔住。
“溫語,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我在霍家的地位不同以往,將來是要代表霍家走進娛樂圈的人。你以為讓爺爺把我送出去,就能得到他的心嗎?男人就是喜歡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景珩哥哥不為我擋酒,是想讓我有獨當一面的能力,跟他在一起那麼久,我也要理解他才是,畢竟他不是每時每刻都能陪在我邊。”
“倒是你,看看你這副模樣,跟免費保姆有什麼區別?一個人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那只有給人生孩子了。可惜,你連唯一這點價值都沒有,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待在霍家?”
溫語投向霍清瀾的眼神,帶著幾分涼意:“你既然那麼有能耐,為何爺爺始終不同意你跟霍景珩的婚事?”
寧愿臨時找,也不愿意全兩人。
這其中的原因真的是為了維護霍家面?
霍清瀾:“景珩哥哥有苦衷,他說過會給我一個名分的。”
呵,給名分?
敢是在畫大餅啊。
溫語忽然覺得霍清瀾的腦子也不怎樣,既然不讓走,索直接拉開一個椅子,坐了上去。
抱著手,看著霍清瀾:“不如我們做個易吧。”
“什麼?”霍清瀾豎起耳朵,狐疑盯著溫語。
“我對你們這對狗男一點也不在意,在我眼里霍景珩就是一坨狗屎,只有你這樣的狗,喜歡上前護食。”
“溫語!你罵誰是狗?”
“當然是誰應誰就是狗啊。”溫語眉梢輕挑,抬手示意霍清瀾先別狗,“你要是真有那麼厲害,就讓霍景珩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霍太太的位置自然是你的,如何?”
“離婚?”霍清瀾稍加思索,一掌拍在桌上,“你騙我,你怎麼會舍得跟景珩哥哥離婚?離開了他,你什麼都不是。”
霍家上下都知道,溫語慘了霍景珩。
八年的不是說便能斷的。
再者,溫語背後又沒有人撐腰,離開霍景珩什麼也得不到。
怎麼想都是虧本買賣,溫語不可能那麼傻,一定是挖了坑,等著跳下去。
“你看,連你都不相信,那我確實和你沒什麼可聊的。”溫語撐起子,便要往外走去。
所有人,包括霍景珩在,都不相信的決定,認為離婚是在耍子。
有沒有一種可能,即便是再吃一道菜,也會有吃膩的時候。
何況是一個人呢?
得不到霍景珩的回應,在無數次期待與失中輾轉,的心早已疲憊不堪。
可霍清瀾并不打算輕易地讓離開。
踩著高跟鞋追了出來,在未出門檻時,霍清瀾手拽住了溫語的袖子,幾乎是上的耳邊,輕聲道:“嫂嫂,我懷孕了,是大哥的孩子。”
溫語腳下一頓,緩緩側過子。
“你…說什麼?”
一定是聽錯了。
在霍清瀾模子清純的臉上,卻是堅信。
霍清瀾上揚,出兩個甜的酒窩:“寶寶很健康,預產期剛好在除夕。你說,要是讓爺爺知道了,他還會留你在霍家嗎?很快,你就要滾出這里了。”
溫語霎時眼前一黑,若不是扶住一旁的門框,整個人便要跌坐到地上。
指甲嵌進里,使疼痛讓保持清醒。
知道霍景珩不。
這場婚姻不過是霍老爺子維持面的權益易。
但沒想到,霍景珩竟能無恥到這種地步,不僅不考慮的,竟連一尊嚴也未給保留。
不止婚出軌,還跟小三有了孩子。
孩子很健康……
預產期在除夕……
不就是向暗示,這個孩子來的正是時候,會得到霍家人喜與庇佑。
而懷著的,只能被用無的手段,悄悄讓孩子消失。
憑什麼呢?
同樣都是他的孩子,而至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霍太太。
偏偏小三孩子最為得寵。
就在剛才,霍景珩把堵在角落,信誓旦旦的解釋他和霍清瀾的關系。
他們從來是清清白白的兄妹之。
而似乎是對別人有旁的心思。
實在太過于諷刺。
以至于,溫語搖搖墜地走向了桌子,桌上還有尚未撤走的碗,里面放著泔水。
傭人正準備拿走,溫語搶過來端在手中,朝著霍清瀾潑了過去。
混合各種剩菜的泔水,澆花了霍清瀾的致的妝容。
怎麼也沒想到,向來如同柿子的溫語,會起反抗。
“啊!”霍清瀾尖一聲,掀開淋淋的頭發。
當從玻璃反倒影里看到自己狼狽的丑態,霍清瀾原想憤怒地上前找溫語算賬,卻在余中看到一道悉的影,急匆匆趕來。
便抓著溫語的手,狠狠撞向了椅子,後腰撞在了椅子扶手上。
“你在做什麼!”
霍清瀾捂著肚子倒在地,側靠在椅子上,高高舉起手,一臉痛苦地指向溫語:“嫂、嫂子,你為什麼要推我?唔…好痛,我的肚子好痛!景珩哥哥,我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