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晴將兒送到了兒園後就打車去了民政局。
嫁給周季禮後就沒有工作過,家里的一切開銷都用不上。
手里還有一些婚前的存款,足夠支撐帶著兒在外面生活一段時間。
而且也會找份工作來維持自己和安安的生活開銷。
八點多的時候秦晴就已經到了。
站在門口的角落看著進進出出的人。
有相親相的,也有吵吵罵罵分道揚鑣的。
看著這些人,秦晴不由想到五年前和周季禮領結婚證的那天。
滿懷期待的看著手中的結婚證,剛要跟他說話就看到他冷著臉,目冷厲又厭惡的看著。
“用盡手段得到這個位置,終于如愿以償了,你可千萬要坐穩周太太這個位置。”
他的那句‘周太太’甚至充滿了惡意。
從未忘記過那天他用多麼憎惡的眼神看著的。
也是那天起才知道,在他眼里不過是不擇手段,惡毒自私的人。
可是這些年又忍不住想,他們究竟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他們明明也相過不是麼?
但不懂,明明以前他對也曾像他對許妙彤那麼寵過。
他吻過的眉眼,吻過的臉頰和耳畔,吻著的說著很喜歡的話。
是真的不懂他為什麼會忽然就改變了態度。
為什麼會突然跟分手要和許家聯姻,甚至連個解釋都沒有。
想不明白,一度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可也知道他們份懸殊太大,即便被分手也真的沒想過糾纏他。
那一夜發生的太混,直到現在也不敢仔細去回憶那天早上醒來時的場景。
“秦晴,你就這麼賤,就這麼想要上位是不是?”
“果然是小門小戶,這種下藥的手段都使的出來,你可真賤啊!”
“你知不知道阿禮已經跟許家定親了?秦晴,你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你可真讓人惡心!”
那些謾罵的嘲諷的話如沸水般穿耳,仿若昨日般。
秦晴抬手捂住耳朵用力搖了搖頭,想要將這些話甩出腦袋。
臉變得很蒼白,人也跟著晃了幾下,似乎下一刻就會暈過去一樣。
不遠的車里,駕駛座上的張喆不由看了一眼後視鏡里的男人。
其實他們八點的時候就來了,只不過一直沒下車而已。
眼看著太太到了車里的男人依舊沒有下車的打算。
“周總,太太好像不太舒服。”
隔著這麼遠張喆都能看出秦晴的狀態不太對。
周季禮始終面無表的看著民政局外的人冷冷道。
“我看好的很。”
可他即便說出來的話依舊這麼冷漠,但手已經向的門鎖。
可就在這時,秦晴的電話打了過來。
周季禮的視線始終落窗外并沒接的打算。
秦晴忍著不適打給了周季禮,可電話打通了也沒人接。
然而這種況卻是常態。
于是只好打給了他的助理張喆。
張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備注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
“咳,周總,是太太的電話。”
“接。”
“是……”
張喆開了免提,“太太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麼?”
“張助理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你和他現在在一起麼?”
秦晴口中的‘他’已經很明顯在指誰了。
張喆看了一眼後視鏡也算是看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他原以為周總八點就讓他把車開到民政局是急著想要跟太太離婚。
但太太明明已經提前到了二十分鐘,他們在車里就看了二十分鐘也沒下車的打算張喆就明白了。
或許周總提前一個小時來就是想要知道太太到底知不知真的會來民政局離婚。
答案很顯然,太太是真的,否則也不會把電話打到他這。
秦晴五年前就有他的電話,但這五年他接到秦晴電話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不到萬不得已,秦晴是不會打給他的。
上次秦晴打給他還是因為小姐肺.炎住院,找不到周總的時候,可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
“太太,我和周總在機場。”
“機場?”秦晴的語氣顯然有些茫然又有些著急。
“是的太太,今天我要陪周總出差,請問太太有什麼事麼?”
秦晴咬了咬,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無助,于是慢慢蹲下輕聲道。
“張助理,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有沒有看到我昨晚給他發的短信,還有他什麼時候回來麼?”
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祈求。
張喆角了,抬眸看向後視鏡,果然,後面的人臉比剛剛更冷更難看了。
“這個我也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抱歉太太。”
秦晴在手機那端沉默了一會後才有說道。
“張助理,那能不能麻煩你,如果你們回來了可以告訴我一聲麼?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一起辦。”
很重要的事,離婚麼?
“好的太太。”
“謝謝,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麻煩了。”
秦晴掛斷了手機,可沒有馬上起離開,而是低下頭抱住了自己。
不知道自己在這蹲了多久,久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出來關候。
“士你沒事吧,需要幫你救護車麼?”
秦晴這才慢慢抬起頭,對著工作人員搖了搖頭。
“不用,我沒事,不好意思。”
“那我扶你起來?”
“謝謝……”
秦晴被扶了起來,點頭與工作人員致謝後才一步步走下了臺階。
站在馬路邊,清風吹了的碎發,卻吹不散眼底的.紅和霧氣。
直到有出租車停靠才彎腰上了車。
張喆目視出租車離開的方向問了一句,“周總,那我們現在……”
周季禮看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目冷沉郁。
“你說是真想跟我離婚還是在鬧脾氣?”
張喆沒說話,他可不敢說他覺得太太是真想離婚,畢竟結婚這五年他就沒見過太太鬧過脾氣。
在他眼里,秦晴似乎并沒有像外面傳言的那樣自私惡毒。
反而是個格脾氣很好的人。
“秦恒那邊什麼況?”
“還在康復中。”
說完之後張喆就覺得他眼中的冷意和戾氣似乎比剛剛更重了。
“你說他命怎麼這麼大,三次手臺都還能下的來。”
沒等張喆想好怎麼回就聽見他冷冽的聲音響起。
“停掉醫院所有的費用,我倒要看看的翅膀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