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來了!”
忽然有人說了聲,其余人也都紛紛看去。
“周總……”
“周總沒跟周太太一起出席,他邊那位就是許家的千金吧?”
“就是,聽說兩人一直都是親的關系,你看,就連這種日子兩人都雙對的……”
“這麼說這周太太雖然得老太太喜,卻不得周總喜歡?”
“都這麼說,如今看來倒是真的……”
“可不麼,這種日子哪有夫妻倆分開出席的?不就說明關系不好麼?”
“誒,那兩位是許家早就退休的許總和夫人吧?”
“好像是……”
許妙彤來自四面八方的猜測和議論,但卻直的背脊,姿態親昵的挽著周季禮的手臂,明正大的站在他邊的位置。
而也看向臺上的秦晴,兩人四目相對。
許妙彤眼中的得意幾乎快要遮不住。
但秦晴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似乎并不意外。
許妙彤看見秦晴竟然一副不把當回事的樣子,心中冷笑不已,很快,就什麼都不是了!
“很抱歉,我們來晚了,因為我父母的航班晚點了所以才來遲了。”
許氏夫妻見狀便對著老太太道:“老夫人許久不見,您近來可好?”
說起來許氏夫妻也算晚輩,對于晚輩老太太也冷不下臉。
畢竟人家夫妻不遠萬里特意來給祝壽。
“好,你們夫妻怎麼樣?”
夫妻倆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家兒道。
“我們都好的,就是這妙彤實在是太讓我們心……”
至于哪方面令人心,老太太明知卻不問,完全不接話茬,更是面不改的轉移了話題。
“晴晴,剛剛說到哪來著?”
秦晴始終低垂著視線,全然不在意周圍人的目,也不在乎這些人怎樣看待。
聞言緩緩抬眸,正巧對上周季禮看的目。
幽深莫測,晦暗深邃。
而只是短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輕聲提醒道:“您剛說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對,老太太我今日的確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宣布,正好趁著今天這個好日子請在場的諸位做個見證。”
周季禮這才看向老太太,“您要宣布什麼事?”
老太太淡淡掃他一眼,“你急什麼?還有你還不過來?”
許妙彤咬了咬,但當著這麼多年的面,雖然能和周季禮一同出席宴會,但沒辦法一直明正大的站在他邊。
盡管不愿也只能收回了自己的手,并表現的一臉善解人意。
“阿禮,今天是八十大壽,最大,你快上去吧,別讓不開心。”
周季禮沒看而是直接走上了臺,站在老太太的另一側。
一家三口站在臺上倒是也般配。
“誒,你們看,這麼一瞅,這周總和周太太看上去還般配……”
“可我之前聽說這秦晴就是個普通家庭出生的,父母是做批發的小買賣,這出背景到底是差了些。”
“這周太太當初宮上位的手段可不清白啊……”
“要我說,還是這許小姐跟周總更般配,起碼這出教養肯定配得上。”
“你沒看見麼,這周老太太顯然不待見許家那位小姐!”
“也是,畢竟這許小姐無名無分的,這到歲數的人最看重規矩,道德約束了,怕是周總在喜歡也沒用……”
“不過這周總也真是好不避嫌,這種日子也把許小姐帶在邊,可見是真啊!”
“那又如何?老太太在一天這許小姐就正不了名,周總這婚就離不了。”
“你說的也對……”
上了臺的周季禮往下一掃才看見張媽邊的椅,以及椅上的人。
他眸頓時冷了下來,看向一側的人。
秦晴察覺到他的視線便抬頭看了過去。
見他眼神冰冷不由擰了下眉。
“誰讓他來的?”
“什麼?”
周季禮冷笑一聲,質問道:“我說臺下那個坐椅的廢,誰讓他來的?”
秦晴臉微變,下意識的看向秦恒。
周季禮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臺下的人還是能聽見他的話。
秦恒本人自然也聽得到,他不由攥了椅的扶手。
“廢?對啊,坐椅這人是誰啊?看著面生啊,這誰家的?”
“是啊,這人誰啊,怎麼以前好像沒見過啊……”
“不認識啊,這不是跟老太太和周太太一起來的麼?我還以為是周家人呢……”
面對周圍的打量和竊竊私語,秦恒表現的很坦然。
即便那些人用有眼鏡看他,他也只是看向臺上的秦晴。
兄妹倆四目相對,竟給人一種惺惺相惜。
尤其是看見秦晴朝他投來擔憂的目時,秦恒則是對輕輕搖頭,更是無聲說了兩個字。
沒事。
秦晴帶秦恒過來是為了給賀壽,不是為了讓這群人辱他,看不起他。
“我……”
只不過還不等開口,老太太就先開了口。
“小恒是晴晴的哥哥,我邀請親家小哥你有什麼不滿?”
周季禮臉有些冷,但對于老太太的質問他也只是扯了下角。
“周太太的哥哥?這周太太還有哥哥?”
“不是很清楚啊,有誰知道麼?”
“我倒是聽說過,說這周太太的哥哥從小就被人販子拐走了,說是前些年才找到……”
“還有這回事,那這是……”
“噓,這就不清楚怎麼回事了。”
喬牧聲上下打量著秦恒。
“這就是秦晴那個半死不活的哥?說是五年前才從國外找回來,找到的時候人就很虛弱,這麼看確實弱的,不過這兄妹倆長的倒不是很像啊。”
林修誠推了推眼鏡,“這個秦恒能活到現在的確是他有毅力,看的出來他子骨很差。”
沈從卻不以為然。
“還不是因為用錢買回來的命,當初秦晴不擇手段給阿禮下藥,一是因為阿禮,二就是為了救這個要死不活的哥哥,要不是和阿禮結婚,這哥哥的墳頭草怕是都有三米高了。”
喬牧聲褒貶不明的說了句。
“剛找回來不久就讓秦晴這麼在意不惜下藥婚,他們倒是兄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