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人群後，秦晴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
“噓！”老太太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想說什麼都知道，你的變化也都看在眼里，說實話，替你到高興，你終于走出來學會放下了。”
秦晴一怔，張了張沒有說話。
果然早就猜到想離婚的事了，所以今天才故意說那些話的。
秦晴深吸一口氣回握著老太太的手。
“，離婚是我深思慮後的決定，我不是因為沖或者賭氣，我是真的想要離婚。”
老太太也嘆了口氣，拍著的手背。
“都知道，但已經八十了，估計也沒幾年活頭了……”
聽到老太太這樣說，秦晴下意識皺眉，不悅道。
“您別說話，這大壽的日子怎麼能說這種晦氣話？”
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好好好，那不說，晴晴啊……”
“知道這些年是那臭小子讓你委屈了，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你心里怨他。”
“，我……”秦晴無法反駁老太太的話。
因為這些年的日子的確過得非常委屈，所以沒辦法說出‘過得很好，一點都不委屈’這樣的話。
“都懂，只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們倆走到離婚這一步，你們也要替安安著想啊！”
“可是我和周季禮已經……”
“晴晴你要相信，他心里有你，他是在乎你的。”
秦晴看著老太太如此堅定的表卻有苦說不出。
周季禮心里從來都沒有過，也不會在乎。
哪怕是最甜的那段時間，都已經無法十分確定當時的周季禮是過，喜歡過的。
更別說是現在或是以後了。
“只是想讓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好麼？至在還睜眼的時候，不想看見你們離婚，知道你心意已決，就全當自私了，行不行？”
“……”
秦晴看著老太太這副樣子，像是在祈求一樣，這讓心里極其難過和不舒服。
忍不住紅了眼眶，“我們之間沒有，他不在乎我，而我也已經放下了，您何必呢？”
秦晴還是想說服老太太改變主意，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可老太太只是抬手制止，“你不必多說，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至在我還活著這期間，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你們倆離婚的……”
“……”秦晴只覺得心口一陣窒息。
不知該怨誰，只是覺得窒息，仿佛又要被重新拽回那個讓人無法息的籠子里。
真的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了。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在跟他繼續生活下去，我也只是想活的開心輕松些。”
老太太同樣紅了眼眶，握著的雙手。
“晴晴，你相信這一次，不會害你的，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
“我知道是為了我們好，可是我……”
“這樣，若是有一天不在了，到那時你如果還是鐵了心要離婚，不會在阻止你，今天在臺上說的那些話你也不必當真，更不必有力，這樣不？”
秦晴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拒絕了。
面對老太太本沒有辦法疾言厲，或者歇斯底里的對抗或是拒絕。
除了父母，是對最好的人了。
很珍惜這份。
“……”
老太太見有所松便嘆了口氣道：“你知道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麼？”
秦晴搖搖頭，不明白為何會突然轉移話題。
“你那時候應該還在上大學，我在車里遠遠見過你一次。”
“什麼時候？”
“你還記得阿禮給你送飯的那次麼？”
“送飯那次？”
秦晴當然沒有忘記，事實是和周季禮發生過的一切，所經歷的所有事都記得很清楚，從未忘記。
那段時間在做實驗數據，時間迫，力又大。
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更常常因為忙而忘了吃飯。
周季禮得知在學校沒有按時吃飯後，親自給送了一次午飯。
只是當時那飯菜做的實在不怎麼好吃。
但因為沒時間，又加上太所以也沒多想。
只是記得當時是問過他是從哪買的飯菜，味道一般。
他當時隨口說了句路邊，記不住名字了，不好吃下次那就不吃他家的飯菜了。
“記得。”
“那天他在家非要讓張媽教他怎麼做菜，我記得當時他是做了紅燒排骨，還有西紅柿炒蛋對吧？”
秦晴眸一，對上了。
周季禮給送飯那次的確是有這兩道菜。
一道紅燒排骨，還燒糊了，一道西紅柿炒蛋沒放糖特別酸還很咸。
“所以那菜是……”
“沒錯，是他親手做的，親手裝進飯盒送到你手上的，當時我就在車上看著你們。”
秦晴張了張沒能說出話來，心口卻一陣漾，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從沒想過那天的飯菜是他親手做的。
後來他也會讓人按時給送飯，但那些飯菜的味道都非常好，一看就是出自名師之手。
見不說話老太太便又繼續開口。
“後來他回老宅我有問過他，我問他對你是認真的麼，有沒有考慮過畢業結婚這件事，你知道他是怎麼和我說的麼？”
秦晴抬眸看向老太太充滿溫和慈祥的眼眸，心口莫名一。
“他怎麼說的？”
“他說他對你是認真的，如果你同意，畢業你們就……”
咚咚！
只是老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後就傳來聲響，兩人扭頭看去，周季禮里叼著一快要殆盡的香煙，目幽深的看著兩人。
老太太話音一頓，不悅的看著他，像是在責備他早不出聲晚不出聲，關鍵時刻掉鏈子！
周季禮拿掉上的煙掐滅，語調更是沉緩了不，沒了以往的漫不經心和不著調。
“老太太，您要不先跟我聊聊？”
秦晴看到他冷漠的表後，方才的漣漪瞬間平靜下來，收回視線。
“，你們聊，我先去外面。”
說著就回自己的手走向門口，在路過周季禮側時只是稍作停頓。
就在繼續走時，耳邊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等著，我也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