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的扭傷比許憐書想象中還要嚴重些,差不多過去一周,腫起的地方才終于消腫,可以慢慢走走。
等到恢復過來,便也快到了京大的開學時間。
開學前幾天,許憐書辭掉了花店的工作,最後一天在店里的時候,被店里一群人圍著好一陣嚶嚶嗚嗚,讓平時有空記得再過來玩,許憐書笑著連連答應。
剛走出店里,就看見寢室群里已經聊到了99+。
沈思雨:【[分地址]】
沈思雨:【朋友們,咱們明天在這里集合~】
白冉冉:【好嘞好嘞,我剛收拾好行李!】
陳昭月:【[照片]】
陳昭月:【已到京城——!】
……
是之前大家約好的,開學前去沈思雨朋友新開的山莊玩兒一段時間。
聊了一會兒沒看見許憐書的消息,沈思雨@:【@小書這位朋友,在忙嗎在忙嗎在忙嗎?】
許憐書忙回了個可的表包:【準備好啦.jpg】
·
第二天下午兩點,大家準時在京郊某山下集合。
陳昭月最後一個趕到,剛來就給所有人一個巨大的擁抱。
最後抱到許憐書的時候,許憐書有些失去平衡地向後倒,嚇得陳昭月連忙松手:“怎麼了怎麼了,傷到你了嗎?”
許憐書搖搖頭,“沒有,就是腳踝有點沒力氣。”
雖然腳上的扭傷已經好了,但現在還有些使不上力,得慢慢恢復。
陳昭月聽後,松了一口氣。
沈思雨聯系了山莊那邊,很快就有車來接們。
白冉冉一坐上車就開始震驚:“接送都用勞斯萊斯啊?”
“人京圈大爺,家里有錢任唄,”沈思雨低頭看了會兒手機,“我朋友說他還得下山去接個人,讓咱們先玩著,待會兒我帶你們去和人見一面,打個招呼。”
“好嘞!”
……
整個山莊占了半座山頭,都著幽靜卻奢華的派頭。
車子一路上山,開進大門,很快便停在了大堂前。
從進門開始,白冉冉就抓著沈思雨的角“哇”個不停:“我聞到了金錢的味道……”
這會兒山莊還是試營業狀態,沒對外開放,人,周圍一切都顯得空,視野卻也越發通。
大堂後面就是便是一方無邊際的水景,這個時候正好,湖面波粼粼,旁邊有瀑布的造景,被一道玻璃門隔開,推門便能聽水聲。
周圍綠意彌漫,走在湖邊的人行道上,頭頂便是郁郁蔥蔥的樹蔭,也不會被曬到。
見大家都對那片湖興趣,沈思雨索讓管家把行李送到房間,幾人先去湖邊逛一逛。
湖邊是近原始的一片森森寂靜的樹林,走兩步便有一條延往外的小路。
“旁邊就是spa,待會兒走累了咱們可以去做個最貴的。”
山上雖不算太熱,但也曬得人懶洋洋的,沈思雨打了個哈欠,提議道。
“會不會很疼啊?”白冉冉沒驗過,有些新奇,但又害怕,“我有點兒怕疼……”
沈思雨立刻出有些惡趣味的神:“懂了,給你安排最痛的。”
“啊啊啊啊啊不能這樣對我!”白冉冉裝模作樣地抖了下,躲陳昭月後告狀,“月月保護我!”
陳昭月滿臉無辜地把人又推回沈思雨的“魔爪”,“我覺得好的呀,越痛越健康嘛——”
“你們都欺負我!只有書書肯心疼我——”白冉冉求救的目看向許憐書,忽閃忽閃。
許憐書眨了下眼,“那你……躲我這兒來?”
白冉冉飛快向許憐書,“就知道書書對我最好了!”
……
幾個人打打鬧鬧地又在步道上散了會兒步,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一道驚喜的男聲:“喲,還以為晚飯才能看見你們幾個呢?”
聲音出現得有些突兀,幾人停下腳步,看向聲源,便見一個男生正從一旁小道走出來,笑得吊兒郎當的。
“鄭明瑞?你怎麼從這兒冒出來了?”
只有沈思雨認得人,眼睛一瞇,走上前就拍了拍他肩,“不是說要去接人嗎?”
“接到了,在後頭呢。”鄭明瑞笑瞇瞇地回,眼神放在了邊幾人上,“介紹一下唄?”
“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幾個室友,”沈思雨一個一個把人名字介紹了,又指了指鄭明瑞,跟幾個人說,“這就是邀請咱們來玩兒的那個人,我朋友鄭明瑞。”
白冉冉率先笑嘻嘻地打招呼,“原來是金主爸爸!”
“這名字不錯!”鄭明瑞是個自來,反過來跟開玩笑,“以後就這麼我啊!”
陳昭月和許憐書也和他打了招呼。
“行了,你們繼續玩兒,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晚上記得一起吃個飯?”
鄭明瑞跟們說完,朝著後看了眼,招手,“誒,老謝,這邊!”
“老謝?”沈思雨聽見他這聲,揚起眉尾,“能勞您去接的人,不會是謝司妄吧?”
謝司妄。
一旁安靜當著背景板的許憐書,心臟忽然一跳。
自從那天分開之後,已經好久沒有再聽見過這個名字。
“是啊,就是他。”鄭明瑞揚了揚下,“圈子里還有哪個姓謝的能讓小爺這麼對待?”
沈思雨立刻湊近了兩步,八卦起來:“誒,之前不是說他和影後……”
“害!謠言!咱太子爺現在可是單……”
鄭明瑞擺擺手,正要接著說下去,往後瞄了一眼,頓時噤聲。
層層疊疊的林蔭小徑里走出一個影。
黑黑,寬肩窄腰,戴著鴨舌帽,渾著萬事無趣的懶散氣息。
低的帽檐給半張臉投下影,只出廓分明的下頜線,冷白,短袖下的手臂青筋若若現。
只立在那,周圍便多了冷淡氣兒。
許久沒有再見到謝司妄,許憐書愣了下,迅速垂下眸。
謝司妄似乎沒有多和人打道的意思,只在鄭明瑞的介紹下,和幾人點了點頭。
到視線掃過自己,許憐書背脊繃直了些。
謝司妄沒說什麼,面從容地從邊肩而過,眼神輕飄飄地落在的腳踝上,又很快收回。
不遠不近的距離,像兩條不相的平行線。
他低頭時,許憐書余的視角瞥見了他的耳垂。
藍耳釘的冷一閃而逝。
很快便遠離了的視野。
那復雜的心又在心底升起。
許憐書輕呼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多想。
他說了,他不會再等。
鄭明瑞跟著謝司妄走了,不忘回頭提醒:“晚飯在臨水餐廳嗷,別走錯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有很多帥哥!”
“知道了!”沈思雨朝那頭應了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通話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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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釘是之前寫到過的,書書送給老謝那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