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聲淅淅瀝瀝地響了將近一個小時。
許憐書已經忘了他們是怎麼輾轉到床上，又是為什麼會漉漉地繼續。
只記得自己被謝司妄弄得忍不住哭，謝司妄低頭在耳邊哄，卻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失而復得的第一次，劫後余生的第一次，他把抱得很，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進骨。
到最後，他埋首在頸窩，一遍又一遍地喊名字，喊寶寶。
許憐書被弄得暈暈乎乎，只能本能地著聲應他。
臥室里的窗簾關上了，就沒有再打開過。
·
許憐書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房間里一片黑暗，窗簾的遮太好，讓一時間分不清這會兒是白天還是黑夜。
謝司妄的影已經不在邊，把臺燈摁亮，看到了床頭柜上放著的新手機。
打開屏幕，上面顯示著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
許憐書懵懵地眨了一下雙眼。
睡了好久……
手機里的件齊全，謝司妄已經幫把一切都弄好了。
許憐書剛打開微信，炸一般的消息量突然在眼前冒出來。
同學老師的都是次要，主要是寢室群里，已經一整個炸了鍋。
陳昭月：【書書，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哇？@小書】
陳昭月：【等一下。】
陳昭月：【[圖片]】
陳昭月：【？？？我記錯了嗎？？你不是去比賽了嗎？？？怎麼一聲不吭和謝司妄了？？】
……
截圖里是謝司妄昨天凌晨發的朋友圈，那個時間點兩人剛回到家。
配圖是昨晚車上，許憐書靠在他肩上睡著了的照片。
閉眼時睫纖長，鼻頭翹，側臉上他的肩膀，出一點的臉頰，恬靜又可。
謝司妄：【追到了。】
截圖的評論里全是震驚和恭喜。
許憐書昨晚沒有手機，本不知道他發了這條。
群里的消息發出的時間是在早上。
沈思雨：【淡定，這不遲早的事。】
沈思雨：【就謝司妄那個段位，我們書書能撐到現在才點頭。已經很厲害了。】
白冉冉：【？】
白冉冉：【這個時間……】
沈思雨：【書書說不定還在睡呢。】
沈思雨：【葷的那個睡。】
陳昭月：【……有點道理。】
陳昭月：【那我不打擾了。】
……
許憐書看著屏幕上的聊天容，腦中昨晚的記憶回籠，不爭氣地紅了臉。
們猜對了……
那會兒確實和謝司妄正在……
屏幕上又彈出一條新消息。
陳昭月：【書書今晚也不回來嗎？】
陳昭月：【一天沒回消息了！不會還在床上吧！@小書】
沈思雨：【看來謝司妄真夠行啊。】
“……”
眼見話題又要朝兒不宜的方向歪，許憐書眼皮一跳，迅速發了一個表包。
見冒泡，群里幾個人更興了。
沈思雨：【喲，終于結束了？】
陳昭月：【許憐書同學！這兩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快快把事如實招來！】
白冉冉：【不是說好今天就回學校嗎！怎麼就被謝司妄中途劫走了！】
……
許憐書隔著屏幕都能覺到那頭三個人的虎視眈眈，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在群里保證明天回學校跟們講，一群人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
退出寢室群的界面，許憐書打開了朋友圈。
往下翻一翻，就翻到了謝司妄的那條宣。
放大看了看那張圖片，微微抿，給他點了個贊。
房間門外很快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房門被打開，客廳的燈傾瀉進來。
“醒了？”謝司妄從門外走過來，眉眼帶著昨夜的饜足。
他穿著家居服，和許憐書上的是款。
上這套，還是昨天謝司妄親手給穿上的……
腦子里冷不丁又冒出點兒細節，許憐書耳尖熱了熱，“剛醒。”
“了嗎？”
整整一天沒吃飯，許憐書聽到他問出這句話，後知後覺地覺到胃里空空：“有點。”
“那就出來吃飯，”謝司妄俯了後頸。“能走嗎？”
許憐書點點頭，睡了一天，上雖然還有一點酸痛，但應該休息好了……
……吧。
心里一邊想著，一邊掀開被子下床，腳剛一地，便覺一陣，差點沒站穩。
謝司妄眼明手快地扶起，帶點寵溺地笑了聲，“我抱你去。”
說著，便彎腰把抱起，走出房間。
許憐書晃了晃，莫名覺得被折騰這樣有點丟臉，小聲說：“你下次不要做那麼久了……”
做到最後都沒力氣了，站都站不住。
“好。”謝司妄縱容地應聲，隨後檢討似的低頭，慢慢開口，“下次我輕一點。”
素了幾個月，一朝再開葷，小姑娘又太過好欺，他本能地不控，把人弄哭了也沒想停。
是有點過火了。
見謝司妄認錯態度良好，許憐書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抬起頭，余卻忽然注意到了謝司妄的鎖骨。
謝司妄平時穿服習慣敞著領口，這居家服亦然，鎖骨一枚牙印一枚咬痕層疊起來，赫然映了許憐書眼里。
再往上，頸側還有一枚吻痕。
曖昧得很。
許憐書呼吸滯了滯。
昨晚居然把痕跡……弄到那麼上面嗎？
謝司妄注意到了許憐書的眼神，勾了勾。
“鎖骨下面還有多，要看看嗎？”
語調還慷慨。
許憐書電一般收回視線，迅速搖了搖頭。
搖頭時，余突然瞥見自己的手腕上，也綴著兩道吻痕。
“……”
許憐書心尖又了一下，忍不住把臉埋進了謝司妄頸窩。
昨晚他們到底，鬧得有多瘋……
·
許憐書起得本就晚，吃過飯，就又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睡了一整天，這會兒躺在床上，許憐書還沒有什麼困意，于是刷了會兒手機。
剛打開資訊件的頁面，就刷到了謝慶奕。
有人拍到謝慶奕被警察從謝家老宅帶走，引起了小范圍的討論，原因眾說紛紜。
有謝司妄理，許憐書對他的下場不興趣，退出這條資訊。
下一秒，邊的床墊塌陷下去一塊，一雙溫熱的手掌探進被窩，圈住了的腰。
昨晚的經歷太過慘烈，許憐書覺到謝司妄的作，條件反地躲了一下，“別……”
謝司妄輕笑一聲，從後面把抱進懷里：“放心，今晚不你。”
“……”
下蹭了蹭小姑娘後頸，覺到繃直的脊背，他眉峰一挑，懶聲問：“不信任我？”
……有點。
昨晚每次說不要了，他都說是最後一次，結果還是……
許憐書沒說話，當默認。
謝司妄又笑了兩聲，把人往懷里抱得更了點，嗓音輕佻又戲謔。
“之前還主要我來房間里睡，這下知道後果了？”
“……”
許憐書不想理他，閉眼裝睡。
謝司妄倒也沒指應聲，下頜微抬，親了親耳垂，“真不折騰你，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