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一直落到了將近傍晚。
電視里放著節奏舒緩的電影，客廳還殘存蘋果派的香氣，許憐書窩在謝司妄懷里，懷里抱著貓。
謝司妄于這樣平靜的時刻，低頭親親小姑娘的發頂，問：“今天就留在這兒，不回去了？”
許憐書“嗯”了一聲，眼睛盯著手機屏幕。
手機上，班級群的消息還在繼續，發起聚餐的班長已經訂好了餐廳，發來時間地點。
【這個店我記得！老早以前看到過校長在這兒請客哈哈哈！！】
【他們家有一款特釀酒不錯，到時候記得多點兩瓶！】
【誰想吃了飯之後再一起去唱歌？我在那旁邊的KTV存的酒還多！】
【不了不了，我們寢室有門……】
【我我我可以！支持通宵哈哈哈哈！】
……
又有人提到酒，許憐書條件反地想起，上次同學聚會的那場意外。
其實已經有點記不清，自己當時是喝了多，才醉那樣不省人事的況了。
在那之後也沒醉過。
所以至今也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到底是多。
年人的場合好像總不了酒。
這樣想著，許憐書突然仰起頭：“謝司妄。”
“嗯？”謝司妄眉眼微。
“我想試試……我的酒量是什麼樣。”
心里有個數，至以後在需要喝酒的場合，不至于一點也不敢。
謝司妄聞言愣了愣，問：“要我幫你？”
許憐書默默點頭，看見他角漫過一興味。
“這麼信任我啊。”
“……”
因為在他面前丟臉一點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麼關系。
這里是一個安全的場合。
如果喝一點，及時停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許憐書抿抿：“你不要趁人之危。”
“行。”謝司妄笑了下，十分干脆地去冰箱里拿了幾瓶啤酒，“要是你霸王上弓，可怨不得我就范。”
“……”
大概，不會的吧。
只喝到一點點醉就停下來，酒品不會這麼差吧。
許憐書腦中思緒正晃悠，謝司妄已經開了一瓶酒，先給倒上一杯。
他起酒杯，手指敲了敲杯壁，似笑非笑，“要不要我陪你喝點？”
許憐書接過酒杯，搖搖頭，“你要幫我記一下，我喝了多。”
謝司妄笑，“行。”
第一杯酒，許憐書皺了皺眉，還是不習慣那火辣辣的味道。
謝司妄笑瞇瞇地給倒上第二杯，“喝慢點。”
許憐書喝完，原本就有些熱的耳尖通紅一片。
“還能行嗎？”聽見謝司妄問，“緩緩？”
除了臉熱，好像還算清醒。
許憐書把空酒杯遞給他，要了第三杯。
然後慢吞吞喝掉了第四杯，有點神游。
記得，啤酒的酒度數好像沒有很高，比上次沈思雨們在寢室里調酒的時候喝的那一杯，還要低一點……
上一次那杯酒，沈思雨跟說有多度來著……
許憐書突然覺眼前慢慢暈了。
謝司妄幫倒上第五杯酒時，一抬眼，就發覺小姑娘突然變安靜了。
低著頭，一不，像是睡過去了。
他了然，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手在眼前打了個響指：“還清醒嗎？”
許憐書拂開他的手，點了點頭。
得。
醉過去了。
謝司妄饒有興味地歪過頭去觀察了一會兒小姑娘的表，見垂眼發呆，目放空，整個人都顯得懵懵的，不失笑，了臉頰，“就只能喝這麼點，下次還是不要喝了。”
許憐書皺皺眉，又拂開了他的手：“……不要。”
謝司妄揚眉。
喝醉之後還有了點兒脾氣。
他好笑地收回手，正準備起去把桌上剩下的酒瓶給收拾了，忽覺擺被人從後揪住了。
喝醉的小姑娘不會控制力氣，謝司妄沒設防，真被拽回去了一點。
他也不惱，索順著的力重新坐回去，語調冒著縱容的笑，“怎麼，舍不得我走？”
尾音未落，戛然而止——
許憐書搖搖晃晃地撐著子，突然坐到了謝司妄上。
謝司妄坐沒坐相，半躺在沙發上，這個角度正好能觀察到小姑娘迷離的雙眼，和通紅的臉頰。
臉上的妝還沒卸，放空的瞳孔像一個迷茫而致的洋娃娃。
毫沒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事。
這個姿勢有點糟糕。
謝司妄眼睫了，覺到小姑娘的雙手撐在了他的口，麻的覺令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結滾了滾。
“……寶寶，下去。”
他低聲哄。
許憐書卻像是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搖了搖頭，甚至有點懵懵地俯下靠近他，幾乎鼻尖相抵，像是努力在確認他的份：“你是謝司妄……？”
飽滿而的櫻近在咫尺，小姑娘的呼吸夾雜了淡淡的酒味，溫熱中出一懵懂的純。
謝司妄下頜繃了些，努力克制住想要直接親上去的，嗓音暗啞地“嗯”了一聲。
便見小姑娘突然笑了起來，溫的眼底像是蘊了一池月。
“是你呀。”
“太好了。”
腰了，慢慢坐了起來，眼里還帶著有點傻氣的的笑，又出雙手，像小孩玩游戲一般，遮住了他的雙眼。
“……許憐書。”
謝司妄結一，像是察覺到了要做什麼，喚了一聲，“乖，下來，別這樣。”
鎖骨驟然傳來的濡令他嗓音頓住。
腦克制不住地回憶起，上一次醉酒好像也是這樣，小姑娘把他推進房門，的子著他把他撲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先問他，他是不是謝司妄。
等到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懵懵地笑了笑，抬手去先捂住了他的雙眼——
“謝司妄，給我。”
記憶里的語，和此刻耳邊的囈語重合。
謝司妄呼吸猛地一滯，理智全然崩盤。
他忽然放松眉眼，笑了聲，向後靠得更舒服了點兒，話音帶著幾分任君采擷的慵懶——
“想要的話，自己來？”
小姑娘主的霸王上弓，他可沒有拒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