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鐘,安凝枝來公司的時候,把棋盤裝在快遞箱子里帶過來。
喝完一杯咖啡和手底下的小組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后,安凝枝問起李筱嵐,有關于沈景行的下落,確定他目前就在辦公室以后,抱著快遞箱子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然后直接走了進去。
程月見也在里面,看到安凝枝后,快速的從沈景行的上起來,手忙腳的整理著凌的領。
可不管怎麼整理,安凝枝依舊可以準無誤的看到脖頸上鮮紅的吻痕,帶著濃烈的挑釁意味。
空氣中飄著未散盡的香水與混雜的氣息。
“安書,你嚇到我了。”程月見委屈的說。
“我以為你在這里做出這種事,膽子應該蠻大的。”安凝枝強勾著一抹笑道。
“月見,你先出去,我和安書有話要說。”沈景行看到安凝枝手里抱著的東西后說道。
程月見擰了擰眉,他和安凝枝有什麼話是不能讓聽到的?
心里有點不滿,但到底是照做了,因為和沈景行之間的關系本就不是對等的。
程月見離開后,安凝枝打開了快遞,拿出玉髓寶石棋盤問道:“費盡心思的從我手中贏走,之后又還給我,是什麼意思?”
“不要多想,我只是單純覺得由你送給爺爺,或許爺爺會更加開心。”
“不需要,我會重新找到一件讓爺爺喜歡的禮!”安凝枝直接拒絕道。
已經決定和他劃清界限,那麼有關于他的任何東西,都不會去要!
男人挑了挑眉:“你既然不要,那就丟掉。”
安凝枝張了張,這個棋盤不便宜!它的做工,它的歷史,拍賣出去估計能高達上千萬!
可他居然讓把它丟掉!
這就是真實的沈景行,這個男人骨子里天然的著霸道、狂妄、自大!
其實沈景行總是如此,他要給的東西,別人沒有辦法拒絕,但他如果不想要給的東西,哪怕安凝枝虔誠的跪在地上,把他當做天神看待,他也不會施舍半分他的真心!
安凝枝拿起了棋盤,如果是以前,在面對這樣子字字句句的迫,如同下達命令的話語時,會選擇妥協。
但是現在,不想這樣子,也是有脾氣的,不是他沈景行的奴隸,是一個有喜怒哀樂的正常人!
當著沈景行的面,直接把棋盤扔進他辦公室的垃圾桶里。
“沈總,我扔好了。”
說完,安凝枝轉朝著外面走去,頭也不回。
男人一愣,修長的手指微微屈起,骨節在薄薄的皮下顯得格外分明。
鋼筆的金屬筆夾反著冷,在他虎口投下一小片影,墨囊里的黑墨水正順著筆尖緩緩暈開,在雪白的合同紙上暈染出一朵逐漸擴大的墨花。
而他渾然不覺。
程月見看著安凝枝只是在沈景行的辦公室待了短短五分鐘后立刻出來,心里放松不。
其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依照沈景行對安凝枝的厭惡,他們之間本不可能發生什麼。
現在最應該想的是沈景行爺爺的生日,要送什麼禮。
前天沈景行贏下玉髓寶石棋盤,程月見理所當然的以為棋盤是他送給的,但是回去以后他沒有提起,看來是本不打算把玉髓寶石棋盤讓給。
如此一來的話,只能另外重新去買禮。
只是不認識沈爺爺,本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東西,為此程月見頭疼不已。
下午,程月見去茶水間,路過安凝枝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準備出去。
“宋助理,你說安書最近每天那麼早下班是去干什麼呢?”程月見不解的問道。
“早上我去安書辦公室的時候,聽說是要去買送給老沈總的禮。”宋元卿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程月見的眼睛突然一亮,不知道沈爺爺喜歡什麼,但是有一個人知道呀。
“宋助理,我下午也請假,我也要去想想送給景行爺爺什麼禮,我先走了。”程月見連茶杯也不要了,隨便的放在茶幾上,急匆匆的朝著外面走去。
等下來的時候,安凝枝才剛剛打車離開,程月見立刻也上了一輛車。
“跟著那輛車!”程月見對著出租車司機說道。
汽車在街道上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一家古董店里。
安凝枝下車后朝里面走去,程月見帶上一個口罩也跟上去。
“凝枝!”
顧茉朝著揮揮手,安凝枝快步上前道:“顧茉姐,我送給爺爺的禮,看來又要麻煩你了。”
“沒有關系,你有要求盡管提。”顧茉大方爽朗的說。
之后顧茉看到了在安凝枝后鬼鬼祟祟的程月見,小聲的說:“有一個人在跟著你。”
安凝枝紅微勾笑道:“我知道,想跟著,那就讓跟著吧。”
“說起來,都送了我好幾份大禮,這一次也應該到我還給一份。”
“顧茉姐,我想這樣子……”
安凝枝湊近顧茉,在耳邊輕聲說出一個計劃。
“天吶,你好壞呀!但是我喜歡,這個事包在我的上。”
顧茉說完以后,來一個店員和他代了幾句以后,就讓他陪著安凝枝逛。
安凝枝逛了一個小時,程月見就在的后的看了一個小時。
最后安凝枝在一副山水畫上停留下來,左看右看的,似乎是很興趣。
只見和店員聊了好一會兒,安凝枝才心愉悅的離開。
等到安凝枝離開以后,程月見走上去,攔住那名店員。
“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安凝枝想要買什麼東西?”程月見直接問道。
“安凝枝?”
“就是剛才那個跟你一起在店里逛了一個多小時的人,想買什麼!”程月見追問道。
“這個涉及到顧客的私,我不便。”店員為難的說。
程月見聞言拿出皮包,從里面出十張一百塊錢遞到店員的手中。
店員糾結無比,程月見見狀,走到一副山水畫面前問:“你回答我,看上的是不是這個?”
“您這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店員無奈的說。
聽到這句話,程月見出一個了然一切的表,笑著說道:“這幅畫,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