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梢微微上揚,所以說是把家里的鑰匙給他了?
“允繁?”見電話那頭的人久久沒有回應,安凝枝再次啞著嗓音喊道。
“嗯。”男人應了一聲。
安凝枝實在是太累,本沒有注意到聲音的不對勁。
和林允繁掛斷電話以后,再一次沉沉睡去。
半個小時后,伴隨著‘咔嚓’一聲,安凝枝所住的公寓門被打開。
謝墨辭拎著大包小包的走進來。
他先是去了主臥,窗簾半掩著,線昏沉,大床上人蜷在被褥間,臉泛著不自然的紅,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凌地在皮上。
他走近幾步,眉頭不自覺地皺,手探了探的額頭,手滾燙,顯然是高燒未退。
“看著雷厲風行的,真不知道又是怎麼把自己搞這幅模樣的。”
聽著的呼吸有些急促,發干,顯然是連喝水也懶得起,他搖了搖頭,轉去換溫水,又擰了條巾回來,輕輕的搭在滾燙的額頭上。
人微微顰眉,卻沒睜眼,只是無意識地往被子里了,像只病殃殃的貓崽。
既然現在想睡,那就讓好好睡一覺,等醒來以后,再吃退燒藥,一會兒醒了,還得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那麼一想,謝墨辭走向廚房。
安凝枝是被生生的醒的。
聞到廚房里飄來食的香味,有南瓜的香甜味,接著又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的溫水。
看來是允繁來照顧了,只是的廚藝什麼時候進化的那麼好?
安凝枝穿上拖鞋朝著廚房走去。
高大的影正在廚房忙碌,那一件小熊維尼的圍,穿在他的上顯得如此的違和。
謝墨辭轉的時候,看到安凝枝已經站在廚房的門口。
“你醒了?”
“你怎麼會在我家!”
兩個人同時出聲,只是安凝枝的聲音明顯要更大一點。
“你是怎麼進來的!?”安凝枝后怕的問道,同時開始四找趁手的武。
“是你打電話我過來的。”
“不可能!我明明是給允繁打電話的!”
安凝枝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查看起來。
卻發現和林允繁的聊天記錄當中并沒有通話記錄,反而是和謝墨辭之間有一則通話記錄。
在神志迷迷糊糊的時候,確實打了一個電話,按理來說應該是打給林允繁的,但是或許是手了,所以摁到了謝墨辭那邊。
天吶,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你可以和我說,是我打錯電話了,怎麼你真的來了?”安凝枝無奈的說,如今這尊大神應該怎麼請出去呢?
斯治總裁的出場費,想必應該是很高的吧?
還有更加讓安凝枝不解的是,他來就來了,怎麼還進了廚房,做起了廚師的工作?
“我看你發燒到已經神志不清,我作為你的最后一個聯系人,萬一你出事,我豈不是不了干系?”謝墨辭反問道。
話雖然是這樣說不錯。
“現在愣著做什麼?趕回房間去吃退燒藥,然后來喝粥。”謝墨辭命令道。
“好。”安凝枝點點頭。
回到房間又覺得真奇怪,他是的誰?怎麼自己要那麼聽他的話呢?
吃過藥以后,安凝枝走出來,謝墨辭已經下圍了,正坐在餐桌邊上。
男人換回了一白襯衫的穿搭,整個人清朗的像是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一般,熨燙平整的料勾勒出拔的肩線,袖口隨意挽起,出一截骨節分明的手腕,比桌子上的南瓜粥看起來更加讓人覺得可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安凝枝連忙搖了搖頭,是瘋了嗎?是怎麼敢去肖想這位帝京來的太子爺的?
“吃吧。”謝墨辭把南瓜粥推到安凝枝的面前。
舀了一口南瓜粥口,溫熱的米粥在舌尖化開,細膩綿的像是含住了一縷秋日的。
安凝枝有的時候真是好奇,上帝究竟是為他關上了哪一扇窗戶呢?似乎每一件事,他都可以做到完。
客廳很安靜,謝墨辭拿出手機似乎是在理工作上的事,安凝枝則是慢慢的喝粥,一切好的像是一幅畫。
“嘭嘭!”
“嘭嘭!”
一道強烈的敲門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這份靜謐。
謝墨辭微微挑眉,看向門口的方向。
“安凝枝,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你今天要是不開門,我就撞門!”
一道潑辣的聲音傳安凝枝的耳中。
的臉一下子紅起來,是的媽媽,是楊靜晨的聲音。
從來沒有想到過那麼尷尬的,丟臉的場面居然會被謝墨辭撞見。
“是誰?”男人出聲問道。
“是我媽……”安凝枝無奈的說。
“不開門是吧,我已經找來開鎖的師傅,你給我等著!”
門外再次傳來楊靜晨說話的聲音,這一次還有撬門的聲音。
安凝枝著急起來,謝墨辭在家里,要是讓媽知道和謝墨辭在一起,指不定會發什麼風,說不定又要訛錢。
“你快躲起來!”安凝枝焦急的說。
“可我能躲到哪里去?”謝墨辭環顧一圈問道。
這里只是一間小小的公寓,一眼能看見所有的擺設,無可躲。
安凝枝想了想,拉著謝墨辭走到主臥,然后推開柜的門,一把將人推進去。
“對不起,為了不讓你招惹更多的麻煩,只能拜托你暫時藏在這里。”安凝枝說完以后,關上門,朝著外面走去。
把有關于謝墨辭的痕跡消除以后,安凝枝打開房門,楊靜晨一下子闖進來。
“死丫頭,我就知道你在家里!”
“你說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子沒心沒肺的兒?你居然敢把我的電話給拉黑,老娘真是白生你養你了,我就是養一條狗還知道給我管家呢!”楊靜晨一進來就是破口大罵起來。
“你來這里想干什麼?”安凝枝沉著臉問。
不是沒有想過和好好做母,可是的信任最后只會變們傷害自己的武!
“錢!我要五萬塊錢!”楊靜晨兩手一攤說道。
“那你就自己去掙,找我干什麼?”
“你小時候吃我的,用我的,現在你長大了,賺錢了,我找你要點錢錯了嗎?你要是不服氣,我們去小區外面評評理去!”楊靜晨扯著嗓子喊。
楊靜晨還真的能干得出來這種事,而安凝枝的病還沒有好,不愿與爭論,于是開口問道:“你要錢干什麼?”
楊靜晨的臉上閃過一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厚臉皮,義正言辭的說道:“給你弟弟買一輛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