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超市的人流量不多,來買菜的多是一些老頭老太太,安凝枝又聰明,幾乎一上手就會了,所以理起來也算是游刃有余。
直到下午的時候,人流量多起來,這個時候走過來一個中年人,買了不的東西,一共花了兩百六十七塊三。
“士,請問是現金還是支付寶或者微信付款呢?”安凝枝詢問道。
人掃了一眼,笑了笑道:“現金。”
說完以后人直接拿出一麻袋的幣來,幣有一塊錢的,有五錢的,有一錢的,各式各樣的都有,混雜在一起。
“這是?”安凝枝的眉頭微微擰起來。
“怎麼?我用幣付款,應該不違法吧?”
安凝枝看向后面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在排隊。
“士,現在是收銀的高峰期,您有更加便捷的付款方式嗎?”
“我今天只帶了幣,你要是不愿意收,那我就舉報你!”人半點不饒人的說。
“稍等,我馬上收錢。”
安凝枝說完以后去了一趟服務臺,等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高度電子秤。
先把幣分類,算出一塊錢幣的重量,再拿大量的一塊錢幣去除以一塊錢幣的重量,從而得出一塊錢的數量來。
這樣子比一塊錢一塊錢的數要方便很多,但是盡管這樣子還是耽誤了一點時間,所在的收銀臺已經排起長隊。
“怎麼回事呀?我還等著回家燒飯呢,慢死了,收個錢那麼簡單的事,難道也收不明白嗎?”
“就是呀,我還要去接小孩呢!”
安凝枝的額頭微微沁出一點薄汗。
這個時候,徐姐走了過來。
“安凝枝,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對我的安排有什麼意見,你就這樣子讓那麼多人等著,這對于我們商場是一種特別不好的負面影響!”
“虧你還是什麼高材生,還是什麼書長呢,難道連這個也不知道嗎?”徐姐滿是瞧不起的說。
這個人若是真的有什麼強大的后臺,怎麼可能會淪落到被貶到商場上來上班?
“剛才有一個顧客是用幣來付款的,所以才會……”
“什麼顧客?我怎麼沒有看到呢?你瞎說的吧,什麼年代了,怎麼可能會有人用幣來付款?”徐姐吵吵囔囔的問。
安凝枝深吸了一口氣,道:“所以你認為我是在撒謊嗎?那我可不可以指控你誹謗呢?我認識一個不錯的律師,從不打敗仗!”
“徐姐,我可以告訴你一聲,我確實被貶到商場上班,但是我的人脈還在。”
徐姐被安凝枝說的后退一步,這個人瞧著安安靜靜的,但是實際上似乎并不好惹。
如果真的把惹火,指不定會做點什麼事出來,畢竟能做到競越的書長,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不管怎麼說,你的業務能力就是不夠練,今天晚上你值班,就這樣子決定了。”徐姐說完,灰溜溜的離開。
時間在忙碌當中總是過得特別快。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安凝枝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九點半,再過半個小時可以下班了。
了一個懶腰,這個時候有人拿著一瓶冰鎮的礦泉水來付錢。
“你好,五元。”安凝枝掃一下條形碼后,說道。
“安書什麼時候兼職收銀員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面前傳來一道悉的男聲,安凝枝抬眸看去,看到了謝墨辭。
“謝總,你怎麼會在這邊?”
“斯治就在這附近,今天加班,我下樓來超市逛逛,沒有想到會遇到你。”謝墨辭解釋道。
“原來大總裁也是要加班的,還以為只有我們這樣子的牛馬才需要加班。”安凝枝輕笑著說道。
其實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產生變化。
如果是剛認識的時候,安凝枝是絕對不敢去開謝墨辭的玩笑的,但是如今那麼多次的偶遇下來,他們不知不覺間已然為朋友。
“大總裁也是人,也會有理不了的問題。”
“斯治最新研發的智能開車系統始終不夠,所以最近幾乎天天加班。”謝墨辭摁了摁眉心說道。
安凝枝垂眸,想了想開口道:“我是機械專業畢業的,要不要我來幫你看看?”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沒有考慮很多,只是覺謝墨辭總是幫助自己,如今有一樣是擅長的,也應該出一份力。
但是問出口以后,又覺得不合適,斯治和競越一向是不對付的。
“那太好了,一會兒去我公司。”謝墨辭直接答應下來。
最后,收銀員的工作結束以后,安凝枝是直接被謝墨辭帶去斯治。
并且謝墨辭直接把最最關鍵的機文件送到的眼前。
“你來看看,這個數據總是不夠準,應該調整哪個方面。”謝墨辭詢問道。
“帶我去作臺看看。”
“好。”
在作臺,安凝枝換上無塵服,在一套大型數據計算機面前作起來。
“謝總,那不是競越的安凝枝嗎?您怎麼把帶過來了?據我所知,沈景行今天早上才剛剛說了要全面和斯治開戰。”產品部經理憂心忡忡的說。
這個安凝枝要是把他們的產品機告訴給沈景行,沈景行想要進汽車行業將會順利很多。
“不礙事,讓作。”謝墨辭擺了擺手說。
安凝枝平日里總是安靜的像一副水墨畫,輕抿著,垂眸看書時連翻頁聲都幾不可聞。
可一旦面對工作,的眼神便陡然銳利起來,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出一串清脆的節奏,屏幕冷映著微蹙的眉心。
產品部經理還在據安凝枝的作整理思路的時候,已經調出三組數據對比表,并且將顯示轉向眾人道:“這一的數值是異常的,你們把靈敏度調整百分之七十五試一試。”
“好。”產品部經理點點頭,心中警鈴大震,競越居然藏著這樣子一位厲害的機械專家!
他們研究整整一個晚上也沒有研究徹,但是安凝枝僅僅只是幾分鐘卻察覺到問題所在,并且給出方案。
所有人都對安凝枝的作給震驚,只有謝墨辭很平靜,他知道,一向是那麼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