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辰趕到江嶼住的公寓時,江嶼還沒起床。
是被他連環的催促電話還有不停響起的門鈴吵醒的。
江嶼睡眼惺忪的打開門,起床氣還沒消,“蕭奕辰,你最好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我跟你沒完。”
“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幾點才回來睡覺嗎?!”
江嶼說著話又往沙發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蕭奕辰走進去,顧不上其他,神神的對江嶼說道,“你猜我遇見誰了?”
江嶼正困著,大手一揮,“我哪兒知道你遇見誰了。”似乎一點都不關心蕭奕辰要說什麼。
“溫梨,我遇見溫梨了。”蕭奕辰說道。
像是怕江嶼記不起來,還特意解釋道,“就是墨白大學時候的那個朋友,他邊唯一出現過的人。”
江嶼這時候已經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跟剛剛還困得不行的樣子判斷兩人。
“溫梨?!”
他當然知道是跟葉墨白在一起過的那個溫梨了!
“對,就是,樣子倒是沒多大變化,人看起來還比以前瘦了一些,也漂亮了不。”蕭奕辰繼續說道。
江嶼低著頭思考起來。
他想起之前好像是在地鐵口看見一個生很像溫梨,真的在寧城。
“然後呢?在哪兒遇見的?”江嶼這回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昨天晚上,在醫院里。晨凌晨發高燒,我帶去醫院掛急診,正好到溫梨也在急診室。”
“帶著一個小孩,大概五六歲的樣子,孩子也是發燒,在醫院掛點滴。”
蕭奕辰說完,江嶼一聽孩子第一反應和蕭奕辰一樣,“墨白的種?”他問道。
“我跟你第一想法是一樣的,不過應該不是墨白的孩子,溫梨說結婚了。”蕭奕辰繼續說道。
“不過......”
“不過什麼?你倒是一口氣說說完啊!”江嶼急得不行。
“不過好像已經離婚了,就在你們家旗下那個兒園工作,和晨是同事,離婚是聽晨說的。”
江嶼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沒說話。
蕭奕辰也在一旁坐了下來。
兩個人同時沉默起來。
“墨白和,兩個人當年到底怎麼回事?”蕭奕辰問道。
“我哪兒知道啊!”江嶼眉頭皺了起來。
過了幾秒,江嶼拍著腦袋站了起來,“對了,我想起來了,有個東西,你等我找找。”說著踩著拖鞋就往書房里跑。
蕭奕辰也跟了過去,看見江嶼在書房里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你干嘛呢?”他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問道。
江嶼一邊找一邊回答,“我記得那年我們給墨白過生日的時候,我在門口撿到一塊表,服務員說是一個孩子放在門口的,就給了我,非說是我們包廂的,我就給拿回來了,放哪兒去了呢~”
江嶼差點把書房翻了個底朝天,一直在找那塊手表。
蕭奕辰有些不解,“我們現在說的事跟那塊表有什麼關系?”
“找到了找到了。”江嶼舉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
他打開盒子,把表拿了出來。
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這塊表不值錢。
只不過,江嶼拿出手表翻到表帶的側,上面有刻了一串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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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串字母寫,會不會寫的是‘溫梨葉墨白’?”
“讀起來是的。”蕭奕辰看了一眼還是不太理解江嶼什麼意思。
“那天溫梨不是沒來參加墨白的生日宴,沒幾天兩個人就分手了,還是溫梨提的。我懷疑其實去了,只不過......”江嶼話沒說完。
蕭奕辰也反應過來了。
所以,溫梨是聽到了墨白說的那句,“我沒有結婚的打算,談談不好嗎?”才提出分手的!
“不過也不對啊,如果只是因為墨白暫時不愿意結婚就分手也不合理啊。”蕭奕辰分析道。
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了別人結婚生孩子吧。
那天江嶼問墨白,和溫梨打破了畢業分手的魔咒,是不是準備踏婚姻這座墳墓了。
墨白當時在大家面前確實說沒有結婚的打算,談更好。
後來他單獨問過墨白,墨白那時候剛剛進葉氏集團,各種明爭暗鬥,其實很費心力。
他說結婚的事,晚兩年再說,他們還年輕。
所以,當時很多人都不看好兩人。
蕭奕辰確覺得兩個人應該會走到最後的。
就沖著他問葉墨白的時候,對方沒有直接否認不會和溫利結婚,只是覺得太早了。
那就說明葉墨白當時并不排斥和溫梨結婚這件事。
只不過,最後為什麼兩個人會分手。
他們也不清楚了。
“這表還是別拿出來了,現在溫梨就算是離婚了,畢竟跟別人有個孩子,墨白也忘記了這一段,那就這樣吧。”蕭奕辰對江嶼說道。
“行吧。”江嶼也贊同蕭奕辰的意見。
揭傷疤這種事,還是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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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掛了兩天的點滴,溫小沒有發燒了,周一溫梨還是把帶去了兒園。
午休的時候,園長突然來教室里找。
“園長,怎麼了?”溫梨把孩子們安頓睡下以後,和園長一起走到了教室外面。
“溫梨,你來兒園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還適應吧?”園長寒暄問道。
溫梨點點頭,“嗯,適應的, 我也在努力做得更好一些。”
園長滿意的笑著點點頭,“你們班幾位家長對你評價都好的。”
溫梨知道園長找肯定不是問幾句工作上的事,就等著園長進正題。
“今天我們兒園東那邊來了領導,想見一見你。”園長對溫梨說道。
“見我?”有些詫異。
“園長,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溫梨問園長。
“沒有,你表現一直好的。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找你過去,領導也沒說原因,只是我來你去一趟。”園長其實喜歡溫梨的,這次上面突然要見,園長心里也直打鼓。
也希沒什麼壞事。
“好的,那我跟您一起過去吧。”溫梨說完跟著園長一起朝著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