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人,還有炎九霄!
如果炎九霄那天晚上看到的蚌跟今天襲擊們的是同一只,而視頻里,他說要“靠近去看看”,會不會靠近的時候,出了什麼事?
越想越有可能,畢竟那天晚上,炎九霄是落單的。
趕比劃著要羅韌的手機,把炎家和炎九霄的事編輯了長長的一段,心里著急,頻頻打錯字,不得不一再刪了再寫,快寫完的時候,車一頓停下了。
往窗外看,是個家常餐館。
羅韌說:“待會就到醫院了,先下車吃點飯。”
木代這才發覺肚子的厲害,這一天了,路上走水里泡,都把吃飯這茬給忘了。
進了餐館坐下,木代繼續認真寫的短信,點菜都是羅韌在點,寫完了一抬頭,羅韌卻不在對面,在後廚口,跟老板娘說著什麼。
等他說完了過來,木代趕把手機遞給他。
羅韌逐字去看,神qíng有些凝重,過了會放下手機,手指在桌角輕輕點著。
上菜了,羅韌說了句:“先吃飯。”
說出來可能影響食yù,還是等吃完了再說吧。
菜點的都清淡,但是木代的嗓子咽食難,吃的小口小口的,時不時要喝水喝湯去送——當時到底喊了什麼樣子?那時候,自己極度張,現在想起來,一點印象都沒有,羅韌他們怎麼也不說拍個視頻讓看看呢,想來也有紀念價值的。
快吃完的時候,羅韌才又開口。
“一萬三的父親、母親,還有老族長的尸,後來都被打撈出來了,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那只蚌作怪,它害人,但不……吃人。想知道炎九霄有沒有出事,還得從海底去找。”
所以,炎九霄的尸,可能在海底?
木代不覺打了個寒戰。
餐館的老板娘過來,手里拎了外賣的塑料餐盒,木代還以為是炎紅砂打包的,哪知老板娘看著笑:“說是把嗓子喊啞了的姑娘,就是你吧?”
好麼,連餐館老板娘都知道了,木代瞪了羅韌一眼:你不是有錢嗎?去中央臺打個廣告唄,就說我怕死,喊救命喊的不能說話了,謝謝你幫我出名。
老板娘把手里的餐盒遞給:“我們這的土方子,醋拌銀耳,你每天吃上點,不出兩天包好。以前有喊海的人,嗓子喊壞了,把這個當飯吃呢。”
這樣啊,木代半不好意思的,趕接過來了。
到醫院時已經很晚,炎紅砂還沒睡,躺在chuáng上翻上一任病人留下來的小雜志,忽然看到木代進來,喜出外,噌一下就坐了起來,真不像個需要休養的“病人”。
對木代表達謝:“雖然我被淹的半死,但我記得的,那時候你抓著我,就是不放,死我了,我當時就想,我死了的話都要給我爺爺托夢,讓他給你加錢。”
劫後余生,炎紅砂嘰里呱啦,簡直是小話嘮一個,謝完木代又謝羅韌,中心意思就是:報答!加錢!
木代暗覺得,不能講話也好的,這樣就不用客氣地推辭“不用,不用”,而是面帶笑容,就跟鼓勵炎紅砂加錢似的。
羅韌過來問了炎紅砂的意思,這醫院環境一般,味兒又大,炎紅砂一聽能走,舉雙手贊,要不是還疼的很,怕是也舉起來了。
羅韌要去準備一下,吩咐木代別走,吩咐的時候,炎紅砂滴溜溜在邊上看著,羅韌一走,就抓著木代問:“他是誰啊,你們認識的嗎?那時候你說要打電話讓人幫忙,就是打給他嗎?”
木代點頭。
“他跟你什麼關系,男朋友嗎?”
還不算吧,畢竟那次沒同意,然後……
然後那天晚上聊了之後,接著又發生了聘婷重新被附的事qíng之後,和羅韌之間,總好像有些不進反退的覺了。
可是,羅韌對,還是要比對別人不同吧。
木代垂著眼睫,不點頭,也不搖頭。
炎紅砂自己猜:“互有好?朦朦朧朧?單相思?發展中?”
八九不離十了,大:“好險!”
好險什麼?木代奇怪。
“我差點就對他有想法了你知道嗎?”解釋,“你想,他長的帥啊,又救了我,我的行李都掉水里去了,住院沒錢,他二話不說就付錢,還有啊,給我放的時候……”
給放的時候,疼的厲害,淚汪汪看羅韌手里的三棱針,羅韌對說:“頭轉到邊上,別看。”
聲音低沉,沒什麼起伏,卻很鎮定,心里忽然一,乖乖地就轉到邊上去了。
還好,沒有在錯誤的道路上再一步,但是還沒呢就失了,還是讓人止不住的傷,炎紅砂捂住心口:“我要躺一下,我有點心痛,我得五分鐘才能緩過來。”
自說自話,木代又好氣又好笑,炎紅砂躺了一分多鐘,哀怨地轉頭看木代:“不行,木代,你得讓我心里好點,我不給你加錢了行嗎?”
木代眼睛一瞪,手摁住炎紅砂的腦袋,把的臉掰到朝墻一面去了。
炎紅砂梗著脖子,惆悵地想:真是人財兩空啊。
第49章
回到船泊的地方,已經是半夜。
羅韌幫炎紅砂從醫院租了輛椅代步,但上下車什麼的,還是得抱,炎紅砂極其不配合,被他抱著的時候,還要雙手舉得高高,跟投降似的,聲音務必讓木代聽到:“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的。”
羅韌莫名其妙,問:“你不想什麼?”
炎紅砂兇他:“你不要趁機占我便宜啊。”
羅韌看了一眼,直接扔了了事,第一次是扔車後座,第二次是扔船艙的chuáng上。
第一次被扔,炎紅砂痛的大,第二次,的更厲害,不過是欣喜的:“船,船呢,我第一次睡船呢!”
一邊說,一邊掀起chuáng墊子瞅了又瞅,好像船上的chuáng長的跟別不一樣似的。
一萬三冷眼瞅了半天,說:“神經病。”
船上帶小的淋浴間,兩個人糙糙沖涼洗漱,船艙的房間讓給孩兒,羅韌和一萬三兩個去駕駛艙湊合,說是晚上不開船,明天一早去五珠村附近的海域。
聽到要去五珠村,炎紅砂睡不著了。
半夜的時候,從chuáng上探起來:“木代?木代?”
“你睡著了嗎?你倒是吭個聲啊。”
黑暗中,木代翻白眼:你不知道我失聲了嗎?
沒好氣地在chuáng板上敲了兩下。
炎紅砂反應過來,一個人自說自話。
——“你說,夾住我的是什麼玩意啊?會不會是老蚌啊,我叔叔視頻上發來的那只老蚌?”
——“你說,我叔叔會不會出事了啊。”
忽然難過的不行:“我叔叔要是死了,我爺爺得把眼睛哭瞎了。”
木代嘆了口氣,從chuáng上爬起來,去到炎紅砂的chuáng上坐下,黑暗中,炎紅砂的眼睛水亮水亮的,流眼淚了吧。
怎麼安好呢,木代想不出,只好學著羅韌的樣子,在炎紅砂的頭發上挲了一下。
炎紅砂又說:“你說,那只老蚌,一直這樣害人嗎?在這之前,會不會有很多人遭過毒手啊?”
嗯,是的,如果把五珠村之前的人命案都算上的話。
不過……
木代心里忽然咯噔了一聲。
在五珠村搬走之後的那段時間呢,會不會有別的、零星的想采珠的人也下過水?
第二天早上,船沒有像商定的那樣立刻開往五珠村。
木代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羅韌已經驅車去市里了。
他前一晚跟一萬三聊了很多,兩人都覺得,如果真是老蚌作怪,不能這麼冒冒然過去,需要一些得力的工。
沒看見羅韌,木代有些無jīng打采,一萬三從就近的村子買了粥和菜餅,這里也真是海味富,粥是咸的,筷子一撈,還帶出幾粒小蝦米。
木代打開昨晚的醋拌銀耳,就著早餐一起吃,吃完了練習發聲,一夜過去,嗓子好多了,可以嗯嗯啊啊的發聲了。
吃完飯,木代去船邊放下的水樓梯上坐著,好多次有意無意地轉頭去看公路,就希羅韌的車子能早點出現。
有一次轉頭,恰好和一萬三四目相對,一萬三說:“還沒回來呢。”
木代回了句:“哼!”
“哼”是繼嗯、啊之後,嫻使用的又一個音。
一萬三走過來:“我給張叔打電話了,說了一下你的qíng況。”
又說:“你自己手里掉水里去了,張叔他們聯系不上你,急的跟什麼似的。”
哦,也是,昨天發生太多事,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一萬三就勢坐下,頓了會問:“你跟羅韌怎麼樣了啊?”
他和曹嚴華他們,是親眼看到羅韌說木代是朋友的,也親眼見證了木代洋洋得意拒絕:“我同意了嗎?”
不過,那時候,他們都覺得只是鬧別扭罷了,羅韌不是連著好幾天,去酒吧給小費“請罪”麼。
木代沒吭聲。
一萬三說:“你別覺得我說話不好聽啊,我覺得,羅韌不適合你。”
“羅韌這個人復雜的,你不知道他世界里到底是什麼,換句話說,他的那個空間,你進不去。”
木代咬著不說話。
不知道這個嗎?知道,一直知道。
跟大師兄說,要多歷練歷練,多點經歷才好,又說,要那種有氣場的,看著就很酷的,很沉穩的,不聲的……
因為覺得,羅韌邊,應該是這樣的人才對。
“小老板娘,羅韌喜歡你是真的,你討人喜歡唄,我那時候見到你,還不是也想非非,後來被你揍的沒了心思唄。但是你發現沒有,羅韌對你走到喜歡這一步之後,他就很難往下走了,他比以前克制多了。”
木代靜靜聽著。
“從我們男人的角度來說,喜歡了一個人之後,接著就要考慮是不是繼續認真的喜歡,其實以前,在路上,我也喜歡過一個姑娘,但是,在要不要繼續的時候,我就想,我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你懂的,我就是個騙子,好姑娘我喜歡不起的,門當戶對,我他媽連門都沒有,我就裝不懂啊,裝著不認真啊,當時傷心,後來就好了。有一次,我進空間去看,結婚了,有孩子了,笑的可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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