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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會說話。

“你想我去嗎?”

五個字,像小金箭似的,倏地釘在心上,蘇撓弄,箭的尾羽還悠悠地晃著。

拿手指捻著下的被子邊角,吞吞吐吐:“想啊。”

羅韌笑起來,頓了頓說:“自己要小心一點,第三兇簡,可能就在四寨附近。”

兇簡?

木代一下子清醒了,這些天,幾乎把這回事給忘了。

結結:“怎……怎麼又出現了呢?”

羅韌把掃晴娘的照片發到微信群里。

他在網上查找過關于掃晴娘的信息,連殊說的大致沒錯,掃晴娘大多是手揮掃帚的人形象,以剪紙居多,也有扎了小布偶的,依地域不同,式樣各有差異。

沒有找到跟手頭的這個一模一樣的,不過也不奇怪,因為有篇文章介紹說,也有人對掃晴娘的形象做個xing化的自由想象和加工。

一石激起千層làng。

曹嚴華怯怯問了句:“如果我們不理會呢?會怎麼樣?”

自五珠村歸來,好不容易過上了正常日子,聘婷漸好,一萬三父親的骨灰也終于土為安,飯館裝修的如火如荼……

樣樣都是好事,實在不想再蹚這趟渾水。

這種心qíng可以理解。

羅韌把那幅一字排開的對比圖發了過去。

一萬三最先看出端倪:“變淺了?還有,凰的頭的位置好像不一樣了。”

羅韌簡要把事qíng說了一下,又說:“我現在擔心一件事,如果這魚缸里,這只凰的越來越淺,到最後,會怎麼樣?”

木代捧著手機看羅韌發過來的話,一時有些怔愣。

凰的,似乎代表了凰鸞扣對兇簡的鉗制,如果越來越淺,是不是表明,兇簡會再次掙鉗制呢?

這樣的話,第一個倒霉的就是聘婷吧。

一萬三也想到這一點了:“覺上,如果曾經被附的人沒有死的話,兇簡會重新找上——不過,它不至于再去擾我爸的骨灰吧?”

沒人回答。

因為這個時候,消息提示,有一個新人被邀請進了群。

——羅韌邀請“沐浴在朋友關中的”加了群聊。

——“沐浴在朋友關中的”與群里其它人都不是微信朋友關系,請注意關系。

第71章

沐浴在朋友關中的

這該不會是……

果然,那個人熱qíng地跟大家打招呼,發的還是語音信息:“小蘿卜、小口袋、小三三、小胖胖!”

木代忍不住想笑,回點什麼好呢,摁住說話的語音鍵,打不定主意。

說:“咦,有個新人嘛,這就是跟火有關的那個姑娘?”

炎紅砂回:“是的,前輩,你好。”

炎紅砂和曹嚴華都屬于對神畢恭畢敬型的,炎紅砂他“前輩”,曹嚴華他“神先生”。

有人敲門,木代小跑著過去打開,果然是炎紅砂,一個人待在屋里怪冷清的,正巧“開會”,于是過來找木代湊熱鬧。

進門的時候,一直看手機:“木代,神為什麼還不回我啊。”

木代說:“大概是忙著給你賜名吧。”

所料不差,神很快回了。

“紅領巾,你也好。”

區別于之前的小蘿卜或者小三三,當事人居然沒有太多抵,炎紅砂著脖子一陣悵然:“我都不記得系紅領巾的覺了。”

言歸正傳。

羅韌跟神一直保持聯系,這段日子發生的事,神都有耳聞。

“我還是比較贊同小蘿卜的觀點的,水里的那只凰,代表了凰鸞扣對兇簡的鉗制,但是不完整——要知道、凰、鸞,是三只,水里出現的,也只不過是一只。”

一萬三說:“那要是我們再往水里加點呢?”

“你們可以試試啊,沒事就放放著玩唄。”

一萬三不吭聲了,事實上,他自己也覺得,放這種事,有點治標不治本。

說:“你們首先得搞清楚一件事,困住兇簡的,不是你們的,其本質應該是附著于你們中的,凰鸞扣的力量,的衰退可能代表了凰鸞扣力量的消退。”

曹嚴華納悶:“怎麼說消退就消退了呢?”

“曹胖胖,我用繩子把你綁起來,開始捆的死,但你每天拼了命的掙掙掙掙掙,繩子能不松嗎?”

曹嚴華知趣地不吭聲了。

羅韌沉著發言:“你們說,凰鸞扣力量的消退,跟散落各的另外五兇簡,會不會有關系呢?”

雖然截至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不同的兇簡之間可以互通訊息,但這個想法揮之不去。

想了想:“也有可能,就好比兩種力量在拉鋸,目前來講,是兩兇簡和凰鸞扣之間的角力,如果另外五兇簡也加進來,凰鸞扣的力量會消耗的更快的。”

一萬三把自己一直想問的給問出來了:“假如說,那兩兇簡再一次縛的話,聘婷是不是又會被附?我爸的骨灰盒已經埋了,兇簡總不會再找上它吧?”

說:“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

他停頓了好長一段時間,長到每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了,才打了一段很長的話過來。

“對付第一兇簡時,人數不全,誤打誤撞。但對付第二時,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五個人已經聚齊,而且第一次真正以凰鸞扣的形式困住了兇簡,這等同于正式表明立場、完全bào自己、站到了兇簡的對立面。你們的目標太大,很有可能一旦兇簡困,首要會選擇對付你們,或群而攻之,或各個擊破。”

木代把這段話讀了兩遍,後背漸漸泛起涼意,炎紅砂也哆嗦了一下,警覺地看看窗戶,又看看門,好像兇簡已經在外頭伺機而似的。

過了會,曹嚴華悻悻來了句:“這意思就是說,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唄,誰也沒法中途撂攤子說不gān了唄。”

說:“我建議你們五個人,盡量不要分散,你們現在,可能都是目標。”

因著神最後的這句話,炎紅砂愣是不敢回自己房去睡,又和木代了一張chuáng,熄燈之前,再三檢查門鎖,還有窗扣。

木代嘆氣說:“你又不是沒見識過,兇簡要真在附近出現,門啊窗的什麼的哪能擋住它們。”

炎紅砂蔫蔫地爬上了chuáng,過了會說:“我不關燈行嗎?”

木代朝被窩里,拉著被角遮住眼睛:“行。”

說是這麼說,但有照著,總是睡不踏實,躺了一會之後,忍不住手又去手機,看到羅韌發過來的信息。

“你們路上盡量拖時間,我很快到。”

我很快到。

攥著手機,輕輕口,想著:要是羅韌在就好了。

曹嚴華和一萬三又在收拾行李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打包輕車路好多。

曹嚴華委托一萬三去跟張叔報備:“我這剛回來又跑路,張叔肯定得把我開除咯,我都不敢去看他那張臉了,三三兄,你去幫我說一聲好了。”

一萬三說:“難道我就敢去跟他說了?他跟我認識的時間更長,罵起我來,更兇殘。”

商討的結果是,兩人寫了封言辭懇切的留言條,拿明膠粘在高低chuáng的chuáng框上。

留言條上,他們懇請張叔:這趟又溜號,想來房間也是保不住了,但是,請務必把高低chuáng給他們留下,至回來,還有個躺的地方。

收拾完畢,關燈、屏息靜氣、著黑從後門溜出了酒吧,直奔羅韌的住

羅韌已經準備妥當了,只等他們到了之後出發,鄭伯正幫著羅韌把行李放進後備箱,看到曹嚴華他們,一臉的沒好氣:“我真是不懂你們在搞些什麼,還東呢,一兩天里跑了個jīng,這凰樓,到底開是不開了?”

“開開開!”曹嚴華忙不迭點頭,還行使了一下東的權力,“鄭伯,裝修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我會給你發獎金的!我們一定趕回來開業的!”

車子終于緩緩駛出這片古城,曹嚴華倚在後車座上慨:“我現在覺我像個功人士似的,忙的焦頭爛額,分。”

忽然又想非非:“小羅哥,我富婆妹妹們是去采寶的,那第三兇簡很可能在們采寶地附近——要是這一趟,能撈點寶石回來就好了……”

又拿胳膊肘搗一萬三:“聽說,寶井里很多寶石呢,玫瑰鉆啊,貓眼兒啊,琥珀啊,咱要是能撈一筆,回來再在凰樓邊上開個練歌房……”

一萬三斜他:“你還樂觀,你覺得是玩兒去的是吧,胖胖,嚴肅點,這種事不好玩,搞不好命都沒了。”

木代們走的早,又是用飛的,羅韌這邊開車過去,即便馬不停蹄,預計還是要比們落一天多的路程,所以路上盡量不休息。

快天亮的時候,曹嚴華看到羅韌疲憊的很,自告勇跟他換手開,并且拍脯保證自己是有本的。

羅韌將信將疑,但自己確實有些jīng神不濟,所以讓曹嚴華試開了一段——好像還行,技不算太好,但能讓車起來就是勝利。

羅韌說:“我先睡會,你待會換我。”

為了讓羅韌能睡的舒服些,一萬三主坐到副駕駛座,把後排的空位留出來給羅韌——他自己不會開車,羅韌是主駕駛,自然要讓他盡量休息的舒服些。

一夜趕路,車子已經進了地無三尺平的貴州地界,顛簸是難免的。

羅韌開始睡不著,曹嚴華一直在嘮叨一萬三,一會讓他學武功,一會又囑咐他學開車,但是過了一會,這聲音像是催眠,他終于慢慢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忽然陡然一頓,羅韌險些被掀到座位下頭,好在及時抓住車門穩住了子,前頭的一萬三正打瞌睡,忽然被甩了這麼一道,要不是有安全帶勒著,直接飛出去了。

天已經大亮了。

一萬三大吼:“曹胖胖,你到底會不會開車,有病啊你!”

羅韌有些昏昏沉沉,他扶著車門坐穩,聽到曹嚴華帶著哭音似的聲音:“我撞到人了一萬三,我撞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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