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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的另一端,如發生命案的三層小樓一樣在雨中聳立的警局辦公樓中,邢朗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地面積水被雨滴砸出的一片泡沫,思緒隨著高的水流往低,如針錐般鉆向地面一方小小的排水口,流向地心。

他正在和看守所的人通話,商議犯人劉淑萍的去留。

劉淑萍今天要被移看守所,接下來就是等待被法院起訴,提審,判決。這一套流程他的不能再

然而今天邢朗卻始終有些心神不寧,或許是魏恒述說分尸案疑點時太過自信,給他一種此案懸而未決的錯覺。

“……下午四點吧。”

邢朗道:“一些紙面工作還沒完。”

掛了電話,他把閉的窗戶打開一條,然後回到辦公桌後坐下,看了一眼時間。中午一點二十分。

拿起放在桌角的座機掛了個線,不一會兒沈青嵐拿著一疊文件推門進來:“怎麼忽然要看卷子”

沈青嵐把分尸案的詳細卷宗放在他桌上,問道。

邢朗只點點頭,然後道:“出去吧。”

沈青嵐帶上門走了。

邢朗腳登著桌面往後了一段,抬起雙腳架在桌角,把所有關于分尸案資料匯集的卷宗從頭開始翻看。

他是偵查工作的主力軍,碎尸案發生的猝不及防且破案時間也很短,這兩天過的風風火火峰回路轉,他還沒有時間仔仔細細的把卷子過一遍。

在邢朗看卷子的時候,王副隊長來敲門,告訴他,裘書在鴻宴樓請客吃飯,特意邀他一起去。

邢朗目不斜視的盯著手里的字里行間,只向王前程擺了擺手。

王前程道:“市里領導說,昨天晚上咱們隊出力了。今天算是慶功宴。”

邢朗皺了皺眉,從鼻子里長呼一口氣,道:“你做代表就行了,我這兒走不開。”

王前程笑道:“我哪兒能代表你啊,快點吧,都等著呢。”

“哐當”一聲。

邢朗沉著臉把文件扔到桌子上,慢悠悠的轉頭看向門口,角勾出一模棱兩可的淺笑意:“老王,咱倆雖然上的是一個牌桌。但拿的不是一副牌。你手里一水兒同花順,我手里一水兒雜牌,我礙不著你也幫不著你,你也礙不著我幫不著我。你想上個王炸贏了牌局,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用我手里的雜牌幫你引炸彈啊是不是你赴你的酒局,我看我的卷子,你要是能替我給領導敬杯酒,兄弟領你的。你沒那個心我也不怪你。咱倆共事好幾年,也算是知知底。你的路數我很清楚,我的路數你多了解一些。所以你不用把我往你的路子上拐,你的路子雖然平坦,但是太窄。我這人走路一向沒形沒狀,難免磕著著發生點不愉快。你就當我無大志爛泥扶不上墻,凡事不必想著我,算我謝謝你。”

說完,邢朗抬起手腕敲了敲手表表蓋,笑道:“兩點了,不耽誤”

王前程被他兌走了,走的時候臉漲了豬肝

王前程一走,邢朗的臉就垮了,撥了撥頭發,低聲罵了句:“。”然後拿起剛才摔到桌子上的卷宗接著看。

文件被他那麼一摔,從十幾頁摔到了三十多頁。他正要翻回去,著紙邊的手忽然一頓,停住了。

三十二頁是鑫誠旅館的一些資料,包括員工的職表和排班表。

算劉淑萍在,鑫誠共五名保潔,兩人一組,白班夜班來回倒。劉淑萍是最後來的,落了單兒,只能一個人一組。因此的排班比其他人要更清晰,更一目了然一些。

邢朗在的排班表中發現了問題。

警方懷疑保潔利用職務之便,向馮購買氯化鉀,之後篤定了是劉淑萍是嫌疑人的原因則是八月二十三,二十四號這兩天恰好也是劉淑萍當值,完全有機會取走613號房的毒藥。

但是此時的排班表卻把劉淑萍已經招認的‘既定事實’推翻了。

因為劉淑萍和另一名保潔的排班出現了重合,而同一時刻絕對不會出現三個人同時值班。單獨看劉淑萍的排班表并看不出來,但是和其他人的排班表比對著看,就可以看出來了。

邢朗把雙腳從桌子上放下來,立刻按照員工信息表上留下的聯系方式聯系和劉淑萍排班重合的保潔。

對方也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人,被他一細問就把事實說了出來。

“二十三,二十四號本來劉淑萍值班,但是二十三號下午忽然不舒服。不大好我們都知道,所以就讓回家休息了。一病就病了兩天,二十四號沒來上班,我就幫打掃了一天。不容易,沒兒沒的,老板就沒算缺勤,還算正常上班。”

邢朗掛了電話陷沉思。

在二十四號在613拿走錢,留下藥。只定了一個小時的鐘點房。那麼買藥的人必定會在二十四號當天把藥取走,多留一天都是患。

既然劉淑萍二十四號本沒有上班,那顯然不是取走的藥。如果不是買藥的人,那如何殺人或許還有別的途中取得氯化鉀。但是已經承認是在二十四號于613號房中取走了氯化鉀,無論的毒藥如何獲得,都證明了一個問題,在說謊。

那麼真正取走氯化鉀的人,只能是二十四號晚上住613 的徐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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