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低笑兩聲，那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立，就像是把一攤泥糊到墻壁上似的綿無力，還滲著涼意。
邢朗回頭看了一眼記錄員，記錄員向他點點頭，示意自己正在工作。
片刻後，徐蘇蘇又開口了：“但是人的里好多，很稠，很黏，有溫度，熱乎乎的很惡心。沾在手上很快就干了。那些流在地板上，滲進地板夾里。當時我很慶幸，慶幸我在一樓，不然的話那些肯定會從夾里滲樓下的天花板……我記得當時的燈很暗，在燈下不是艷紅，而是有些發黑，味道很腥，像是鐵生銹的味道，聞多了就想吐。還有那些臟，實在不好打理，我必須把它們塞到袋子里，才能阻止它們像蟲子一樣在地板上爬行。我每次都要用一個多小時去理他們的尸，很累。”
像個小孩兒一樣嘟起，似乎在埋怨著誰，像誰撒。
聽‘繪聲繪’的敘述分尸的過程，其中有氣味，有手。邢朗幾乎能從眼中看到把那些男人像分割一只一樣分割碎片的一幕，不有些骨悚然。
邢朗用力了敷滿一層冷汗的指尖：“……你還做了什麼”
“還哦，我把他們的那個東西割下來了。”
“為什麼這麼做”
徐蘇蘇抬起頭，看著他。邢朗幾乎能看到的意識從四面八方的角落里逐漸回歸，像是一只從天空被拉回的風箏。
徐蘇蘇緩了緩，口吻篤定道：“我必須那麼做。”
邢朗走到面前，雙手按在桌子上，低頭注視著的眼睛：“告訴我原因。”
徐蘇蘇目驀然一，像是風箏斷了線。有些慌的低下頭，右手指腹又開始畫一些古怪的圖形，的牙齒咯咯作響，哽咽道;“因為我恨他們……沒錯，我恨他們!”
像是在和對抗，邢朗拔高了音量，窮追不舍的繼續問：“你為什麼恨他們”
徐蘇蘇的手指在桌面上極速的劃，幾乎把皮破，幾近瘋狂道：“我恨我的父親，我親眼看到他把我媽媽打死。他把我當做一條狗養活，從小到大他都在奴役我，他從來沒有尊重過我!從來沒有!”
終于切正題。
在瘋狂劃手指的時候，忽然聽到邢朗發出一聲冷笑。
渾一哆嗦，呆呆的抬起頭看著邢朗，眼睛里有水閃爍。
邢朗笑道：“我說了，你現在說謊沒有任何意義。”
說著，他再度俯下，泛著一層冰冷的灰白之的瞳孔像是一盞攝魂燈般照進的眼睛。
邢朗看著的眼睛，低聲道：“劉淑萍是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并沒有被你的父親打死。你為什麼說謊”
徐蘇蘇怔怔的看著他：“我，說謊”
“是，你說謊，你故意告訴我，你的父親打死了你的母親。然而事實卻是你的母親并沒有死，你的母親就是劉淑萍。如果我們沒有拆穿劉淑萍的份，就功的替你認罪了。你為什麼誤導警方相信你母親已經死了只是為了讓順利替你認罪嗎”
徐蘇蘇看著他，面部不自然的扭，出上次被審訊時那如出一撤的忍俊不的笑容。
‘噗嗤’一聲，笑了。
“我沒有騙你啊警。”
徐蘇蘇笑道：“我也說了，我并不知道劉淑萍是我的母親。至在你們抓我之前，我不知道是誰。我只是把當做一個跟蹤我的怪阿姨而已。”
邢朗也笑：“既然你不知道是誰，那你為什麼配合幫你開罪。你就這麼信任一個陌生人”
他拿出103號房門的鑰匙扔到徐蘇蘇面前：“現在，解釋這把鑰匙。”
徐蘇蘇低下頭，看著這把在燈泛著冷金屬澤的鑰匙，不急不緩道：“的確說過，是我的母親。但是我沒有相信，在我印象里，我的媽媽早就死了，被我爸埋在後院里。讓我怎麼相信是我媽我把當做騙子……直到你們把抓回警局，就在這扇門外，我見到……後來我回到出租屋，在房門外的一顆盆栽里發現這把鑰匙。以前我媽媽總是把家門鑰匙放進盆栽，那個時候，我才相信是我的媽媽。”
“接著說。”
邢朗不給息的機會。
徐蘇蘇輕輕的嘆了口氣，右手食指的指腹繼續在桌子上劃，只是的作已經不再瘋狂，變的輕又緩慢。
“不管是不是我媽，在我心里，我媽早就死了。就在那天晚上，被我的父親埋在了後院。對我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既然愿意替我認罪，那我就只好配合。”
說完，再次抬起頭，看著邢朗微笑道：“結束了，警。真相就是這樣。我憎恨男人，尤其憎恨我父親，所以我殺了那些男人。這一切，都結束了。”
當輕嘆出‘這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邢朗看到的眼神瞬間恢復清朗，仿佛烏雲散去後的碧紫藍天。
都結束了
指的是什麼父親對的施威，施暴，和折磨嗎
和審訊室隔著一面單向鏡的監聽室，魏恒和劉淑萍站在鏡子前，從頭到尾目睹了徐蘇蘇認罪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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