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聽不進去,還跟瘋狗一樣嚷嚷。
此時,徐天良登登登的下樓了,趴在一樓樓梯口護欄上朝秦放道:“秦主任,我師父讓您小聲點,他看案卷呢。”
秦放砸吧一下,立刻調小了分貝,呲著牙對韓斌手下道:“讓他滾遠,滾到天邊那麼遠,老子不想再看到他!”
陸明宇摟著徐天良的肩膀往樓上走,問道:“你師父心怎麼樣”
徐天良抹了把汗,苦哈哈道:“不好啊。就比秦主任好一點兒。”
“今天早上魏老師不是說要出去走訪嗎”
“是啊,邢隊說和我師父一起去,結果我師父就不去了 。”
回想起今天早上,徐天良還很納悶。魏恒正打算帶著他出門的時候正逢邢朗從樓上下來,邢朗看到他們就熱洋溢的喊了一句:“出去啊魏老師,正好,咱倆一塊兒。”
魏恒聽了,二話沒說扭就往辦公室走,把邢朗一個人晾在樓道里。
他很納悶問邢朗:“老大,你們怎麼了”
邢朗掐著腰悶笑一聲:“誰知道他怎麼了,被狗咬了吧。”
彼時魏恒剛走到辦公室門口,聞言對邢朗報以冷笑,道:“的確差點被狗咬。”
然後魏恒就坐在辦公室里看案卷,一直到現在,門兒都沒出過。雖然魏恒沒有對誰發脾氣,但是徐天良看的出來,他師父正在氣頭上,哄不好的那種。
陸明宇雖然不明前因後果,但是心里也大概有了點數兒,和徐天良走到魏恒辦公室門前,先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才推門進去。
魏恒的確在看案卷,辦公桌上攤了許多文件,他正埋頭于案牘當中,細心研讀。
陸明宇一進去,魏恒就從文件堆里抬起頭,對他說:“坐。”
他剛坐下,魏恒就問:“搜查的結果怎麼樣”
陸明宇說采集到的樣本還在檢驗,然後正道:“有一個疑點。”
魏恒本來看案卷看的有些頭暈腦脹,為了緩解腦袋的力就把頭發散開了,現在聽陸明宇說有疑點,又把頭發攏到腦後,扯起手腕上的皮筋兒隨便綁住頭發。然後掏出煙盒點了一煙,把煙盒推到陸明宇面前,吐出一口煙霧,問道:“什麼疑點”
陸明宇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煙,然後道:“何秀霞不是蕪津本地人,十幾年前嫁給工人劉海。劉海死後也沒有產留給,只有工地賠償的二十萬塊錢。到現在和陳雨住的房子都是租的。何秀霞拿著這二十萬塊錢在學校對面租了一個鋪面做生意,這幾年學校對面的鋪面租金大漲,我讓小嵐查過何秀霞的賬本,的店其實不掙錢,每月的流水剛夠維持店里的運轉。”
魏恒抬起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垂著眸子略有所思道:“繼續。”
陸明宇接著說:“我問過租給何秀霞鋪面的房東,當初房東租給何秀霞鋪面,簽的合同是五年租期。後來房東想收回鋪面自己經營,愿意支付給何秀霞違約金,但是何秀霞不同意,還主提出加兩房租,比同地段的租金足足貴了三分之一。房東見堅持,只好繼續租給鋪面。如果何秀霞的店掙錢,這麼做無可厚非,但是何秀霞幾乎每個月都在賠錢,還堅持支付高昂的租金把店開下去。其實在老家的房子拆遷了,沒有補償款,但是分到了一套房子。在蕪津沒有親人和朋友,也沒有房子,如果回到老家生活會不會更好而且……”
魏恒忽然打斷他,接著他的話說:“而且在蕪津本沒辦法活下去。郭雨薇失蹤已經被所有人視作是陳雨所為。天天在街坊鄰里看待殺人犯的眼神中,和他們的排中過日子。這日子肯定不好過。既然在蕪津無牽無掛,又過不下去。為什麼不帶著陳雨回老家反而還執意待在蕪津人排和欺凌”
陸明宇點頭:“這正是我想說的。”
沒錯,為什麼
魏恒給自己提出疑問,他默默的了幾口煙,隨後抬起眸子看著陸明宇,眼睛里似有霧翻滾,角出一詭的笑意:“你說執意但在蕪津是一個疑點。我倒覺得疑點不再蕪津。”
陸明宇皺眉:“什麼意思”
魏恒把香煙擱在煙灰缸邊緣,輕輕的撣了撣煙灰,道:“蕪津哪里都能待,何秀霞如果想留在蕪津,帶著陳雨換個地方住都比住在老地方要好過的多。但是卻沒有搬家,前些日子反而從家里搬到了店里住。”
陸明宇稍一思索,恍然:“你是說,想留的不是蕪津,而是的店”
魏恒點頭:“沒錯,的店。執意把店開下去,是為了不把店面轉讓。想守住的店,卻不是為了掙錢,那是為了什麼”
他把問題拋給陸明宇,陸明宇不得其解,只是看著他,等他解答。
魏恒輕輕磕了磕煙灰,道:“。”
陸明宇依然不解:“的店能有什麼”
魏恒垂著眸子看著煙灰缸里還在燃燒的灰燼,片刻後,忽然把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反問:“你今天去何秀霞的店里,是為了找誰的蹤跡”
陸明宇如實道:“被害者白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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