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按下免提,把手機放在中間:“嗯,你說。”
陸明宇道:“我剛在梁珊珊的書包里發現一部手機,手機被泡壞了,但是電話卡還可以使用,剛才我查了梁珊珊的手機的記憶卡,調取了失蹤當天的通訊記錄,結果發現一點和你在梁珊珊家里取得的筆錄不符的細節。”
“哪一點不符”
魏恒忙問。
陸明宇停了片刻,好像在文件中翻找,然後道:“十月十號,晚上九點三十八分,梁珊珊接到手機號為15489654XX0的號碼打來的電話,通話時間是四十三秒。經過核實,這個手機號是梁珊珊的姥爺呂偉昌的號碼。我剛才翻了翻你拿回來的口供,梁珊珊的姥爺呂偉昌說他在九點多給梁珊珊打過一通電話,但是……”
魏恒仿佛自言自語般,替他說出後半句話:“但是呂偉昌卻說那通電話沒有打通。”
午後溫暖的秋風從窗口鉆進來,卻讓魏恒渾一,他目如炬般注視著擋風玻璃一點,冷冷道:“呂偉昌在說謊,那通電話,他明明打通了。”
十月十號,晚上九點三十八分,梁珊珊接到了姥爺打來的電話,和呂偉昌通話四十八秒。但是梁珊珊卻在幾個小時後被丟棄在黑暗、、臟污的排水管道中。
呂偉昌在說謊,他在瞞梁珊珊的死亡。
第50章 人間四劫【26】
邢朗臨時改變目的地,他們依舊是去城西的路上,但是目的地變了梁珊珊的家。
“梁珊珊死前遭遇暴力劫持,手腕和脖子有輕微的防衛傷,但是……”
魏恒看著秦放發到他手機上的傷口分析,念著念著,忽然停住。眉宇間有雲翻滾。
“但是什麼”
邢朗問。
魏恒慢聲細語道:“但是兇手勒死梁珊珊的時候,是從正面將其勒殺。”
邢朗一心二用的看著前方路況:“有疑點嗎”
魏恒放下手機,也抬眸看著前方,此時太已經移到正西,直到擋風玻璃,刺的他眼睛有些疼痛。他閉了閉眼,道:“如果把梁珊珊的人納為嫌疑人范圍中的的話,有疑點。”
邢朗皺著眉想了想:“你懷疑和梁珊珊保持關系的人,是梁珊珊的家人”
車里的溫度明明居高不下,但是魏恒把風穿起來,整理著領道:“梁珊珊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和別人提起過的經驗和生活,或許正是這個男人要求不能說出去。從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梁珊珊的陳舊破裂,卻不為任何人所知,更沒有像誰求助過。顯然遵從了這個男人,說明信任他,并且自愿和他保持關系。或許梁珊珊自愿和這個男人保持關系,也是出于梁珊珊對他的信任。這種信任需要長期培養,一朝一夕很難建立。而梁珊珊的家人,有機會和建立這種彼此間的信任。”
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兒保持長期的關系,這讓邢朗想起了他從大和酒館帶出來的曲蘭蘭。究其本,梁珊珊和曲蘭蘭沒什麼不同,一個是被圈養的雛,一個是被流放的雛。
梁珊珊年紀尚小,沒有父母在邊,母親更是對疏于管教,自然會全權聽命于養的人,就算對方讓下子,也會懵懂的照做。後來,已經習以為常。
邢朗沉默良久,冷冷道:“家庭員,男,地位高于梁珊珊,梁珊珊沒有父親,那就只剩下……”他轉頭看著魏恒,道:“呂偉昌。”
魏恒沒有看他,出神般看著窗外,忽然牽角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說了兩個字:“姥爺。”
邢朗聽見了,猛地皺了眉,胃里一陣犯惡心。他從煙盒里磕出一煙點著了狠一口才略好些,停了停又道:“你剛才說,梁珊珊的死是一個疑點。”
魏恒道:“梁珊珊被人從正面勒殺,人乃至親人作案都不會選擇正面面對害者,因為他們大多悉被害者,對被害者有,會選擇在被害人後手。”
魏恒的手指在車窗上點了兩下:“所以,侵犯梁珊珊的是一個人,殺害梁珊珊的是另一個人。”
傍晚,殘紅的像,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咬去了一半,剩下半幅軀淋淋的掛在天邊,淌著猩紅的鮮。
第二次拜訪呂偉昌的家,邢朗和魏恒都不再疑和迷茫,他們知道,所有的真相都藏在這棟斑駁老舊的居民樓中。
門鈴響過,房門被打開了。呂偉昌站在門口,問:“兩位警,你……”
邢朗用力推開門,抬手卡住呂偉昌的頸窩把他往後推了兩步,咬著牙問:“老東西,強你的外孫兒,覺很爽嗎”
呂偉昌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像是干旱裂的土地忽然崩裂了似的,兩只凹陷眼睛在瞬間瞪圓,急速的息了一聲,嘶啞著嚨道:“我,你,你們……”
魏恒輕輕關上房門,有些累了似的倚著沙發扶手,目平靜的看著邢朗,和被邢朗掐著脖子的呂偉昌。
呂偉昌的劇烈抖著,貌似想說些什麼,但是他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邢朗著他的肩膀把他狠狠推向沙發,呂偉昌像只破風箏般被他扔到沙發上,怔怔的仰著頭,看著不像警察,倒像暴徒的邢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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