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事。”
秦放潦草的點點頭,然後抬起屁往左邊挪了一點,給他空出一個位置,道:“坐。”
魏恒:……
他不知道秦放為什麼可以做到像是邀他一起吃飯似的,邀他同坐墓碑前。
他起大下擺,坐在秦放邊,先看了一眼秦放上那件時尚的暗紅外套,然後看了一眼為他們提供座位的墓碑主人。
很意外,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樣貌很年輕的男人,下方刻著他的名字,季寧安。
這位卒于14年,僅僅只有二十七歲的季寧安先生正在通過一張黑白照片對著他們微笑。僅從依照中就足以看出,他生前是一個沉默溫,斯文俊秀的人。
像是察覺到魏恒在看著墓碑上的人,秦放迅速的點擊著手機屏幕,道:“唔,他是我前男友。”說完又大可不必的補了一句:“已經死了。”
他的口吻輕松隨意的好像在說著今天的天氣不錯,魏恒著重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側臉,依舊沒有在他臉上捕捉到毫多余的緒。
“生病了嗎”
魏恒問。
秦放搖搖頭:“自殺。”
魏恒不又看了他一眼,再次回頭看了看秦放口中‘自殺的前男友’。
秦放依舊在專心致志的打游戲,在一陣迅如猛狗的作後,他們的隊伍還是被團滅了,他呲牙低罵道:“靠,真他媽佛,人都不會殺。”
說著重整隊伍,又開了一局。
雖然他說的話辦的事看似沒心沒肺,但是魏恒卻在他眼睛里捕捉到一留白,那留白使得他的眼神有些空,似乎急需什麼東西填滿。
魏恒很清楚秦放需要的是對故人的緬懷和追憶,于是他不忍不問:“你們往了多久”
秦放提著一側角出一抹極淡的苦笑意,說:“十個小時。”
這個答案實在出乎意料,魏恒不再追問,等他自己說下去。
秦放手指如飛般點擊著手機屏幕,里也沒耽誤和魏恒聊天,道:“他是我鄰居,比我大幾歲,從小把我當弟弟帶著。我們倆之間,是我主,是我纏著他。他一直沒有給我回應,直到一天晚上,他領我出去開房,完事兒我們躺在床上,他說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男朋友,我們會在一起很久。結果第二天,他就吃安眠藥了。”
不知指代方是誰,秦放低罵了一句:“靠。”
魏恒適時的給出一點反應,道:“為什麼”
秦放忽然笑了一聲,屏幕的作輕了許多,嘆似的道:“說不清楚,我們三個人,一攤爛賬。”
三個人
魏恒心有疑,但是沒有說出口,直覺告訴他,那個還未被秦放說出口的第三個人在他們三個之間充當的角,或許比已經自殺死去的季寧安扮演的角更加重要。
這一局打的很爛,他們的隊伍依舊沒能沖出對方的包圍,接二連三的送了人頭。秦放也不像方才一樣著急上火,指天罵地,他好像瞬間,沉穩了許多,就連聲音都變的溫。
“韓斌。”
猝不及防的,秦放說出韓斌的名字。也不需要誰發問,又道:“韓斌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會自殺的人,季寧安死了以後,還是他打電話通知我。”
秦放停了一會兒,才接著說:“他對我說,‘我們三個人需要坐下來談談,我在寧安家里等你’。當時我以為他瘋了,我和季寧安都在一起了,他還想跟我聊什麼結果我到季寧安家里一看,季寧安已經死了,他就坐在旁邊,對我說‘我必須向你坦白,他對我說過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還說,讓我照顧你。’”
秦放的聲調驀然一沉,咬牙道:“這個混蛋,他知道他會死,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此時魏恒作為一個局外人已經沒有話的余地了,他能做的只是扮演好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秦放把手機一關揣進口袋里,然後仰起頭看著遠長輸了一口氣,等到緒恢復了幾分冷靜,才接著說:“韓斌是季寧安的朋友,本來我和季寧安的圈子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季寧安做過的最蠢的事就是把韓斌拉進我和他之間。” 說著,他疑道:“他為什麼介紹我和韓斌認識他從來沒有給我介紹過他的朋友,只有韓斌是唯一的例外。更可笑的是,我見到韓斌的第一眼,竟然就喜歡上他了。我一直以為我喜歡季寧安,直到見到韓斌,我才發現我對季寧安只是依賴,或者說我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喜歡他。但是已經晚了,我已經對季寧安表白了,我纏了他十幾年,我的年,年,青春的所有回憶全都在季寧安上,我以為我能喜歡他一輩子。”自嘲似的,秦放搖頭低笑:“結果還不如第一次和韓斌見面,和韓斌待在一起的那一個下午。”
秦放回過頭,看著季寧安那雙永遠溫,永遠憂郁,也永遠沉默的眼睛,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
或許是因為秦放信任他,才把這些話說給他聽,但是魏恒卻不理解甚至不贊同他的言行,更不認為他現在追憶季寧安的方式有任何可取之。
其實這些事無需琢磨,因為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已經永遠的沉睡了。秦放再什麼思考都無濟于事,更沒有意義。但是現在的秦放顯然還沉浸在不愿接季寧安自殺的事實,迷失在季寧安留下的謎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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