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雪已經停了,窗邊的確有點寒氣人,但是沒有到不能忍的地步,而且這個位子挑的好,和前後左右的食客都保持著距離,也算難得。
“不用了,這里好。”
魏恒早就看出了邢朗是一個細心會照顧人的主兒,支隊的隊員們平時沒他照顧。據說技隊的小趙曾在一次隨指揮車執行圍捕任務的時候遇到了每個人一個月中總會不舒服的那麼幾天,當時邢朗看出來了,什麼都沒說,趁布置觀察哨的片刻空閑下車給買了一杯熱的紅糖水,還捎回來一個充滿電的暖手寶。
就是因為這個機緣,小趙對他好猛增,到現在都在辦公室用邢朗送的暖手寶。
魏恒想起自己剛來警局不久的時候,邢朗也給過他服穿,給他買過藥,還給他送過早餐。當時邢朗對他肯定沒有什麼七八糟的想法,卻能對他悉心照料,剛才在學校里也是替他擋雪。
看來邢朗的細心會照顧人不分對象,只要和他一起做事,多多都會他照料,其中就包括魏恒。但是魏恒一想到邢朗待別人也是像待他一樣好,就打心眼里到不舒服。
他看著坐在他對面,拿著菜單正在點菜的邢朗,悶悶不樂的想,或許上一個他如此照料的人,就是海棠。
邢朗把菜單推到他面前,給他看已經點過的菜,讓他再點兩個。
魏恒看都不看就把菜單合起來遞給服務員:“可以了,就這些。”
服務員又問:“二位喝什麼酒”
邢朗看著魏恒,征詢他的意見,魏恒拿起水杯扭頭看窗外。
邢朗見他搭不理的,只好自己做主:“一瓶紅酒。”
“好的,這是酒水單,有其他需要可以隨時我。”
服務員拿著點菜單子走了。
服務員一走,邢朗就放下酒水單,看著魏恒問:“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不想在這兒吃那我們換一家。”
邢朗雷厲風行的就要把服務員回來,被魏恒連忙阻止。
魏恒把他抬起來的胳膊按下去,低聲道:“我想在這里吃飯,別換了。”
邢朗很納悶:“那你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聽他這麼說,魏恒才察覺剛才他把緒外的太明顯,竟被邢朗看出來了。或許他并沒有把心里那點酸意流于表面,只是在邢朗面前,他過于明而已。
魏恒避開他詢問的眼神,環顧一圈四周,打了個邊球:“你以前來過這兒嗎”
邢朗剛想說沒有,話到邊忽然間就看懂了魏恒閃爍不定的眼神,心下恍然:“你是想問,我帶海棠來過沒有”
魏恒不說話,扭頭避開了他的目。
此時此刻邢朗極大的被他取悅了,笑道:“沒有,我也是第一次來。”
既然都聊到了海棠,魏恒覺得有必要把一些問題弄清楚,于是低頭醞釀了一會兒緒,雙手圈著杯子習慣的放在上,開口前先清了清嗓子:“你跟都說清楚了嗎”
服務員端上一個贈送的小食盤,邢朗謝走服務員,拿著牙簽扎了一塊澤人的炭烤牛,才道:“說清楚了,就在我爸過生日那天。”
說到這兒,他想起魏恒并沒有參與當天的生日宴,抬頭沖他一笑:“就是你闖進我家,向我表白的那天晚上。”
魏恒的眼皮子一抬,裹著寒氣的眼刀朝他飛了過去。
邢朗見好就收,接著說:“那天我爸過生日,我們家老太太把也請過去了,正好趁那個機會,我就把話跟說清楚了。”
他停了停,補充道:“對我也沒意思了,是我們家老太太纏人。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以後大家見面還是朋友。”
魏恒微微瞇著眼,側著頭,一臉孤疑的從眼角瞄他,心說海棠很明顯是對他被迫忘,以後見了面,也就邢朗還拿當朋友。
邢朗吃了一塊,覺得味道不錯,又扎起來一塊遞給魏恒,一抬眼看到魏恒的表,當時就樂了,笑道:“你現在瞪眼瞪的特別可。”
魏恒跟他僵持了一會兒,才低頭咬住送到邊的一塊。
邢朗扔下牙簽,看了看手表,道:“我翹了指揮中心的一個會跟你出來約會,結果聊我前友聊了十幾分鐘,咱能聊點別的嗎”
魏恒點點頭,如他所愿換了個話題:“這兩天周司懿有什麼作”
兩天前,警方在湖邊別墅撲了個空,勘查組也沒有提取到江雪兒在別墅里存在過的任何痕跡。周司懿只能被無罪釋放。
聽他說起周司懿,邢朗就想起周司懿離開警局的那天晚上,和他握手道別的那一幕。
當時周司懿依舊是那麼鎮定自若,風度翩翩,甚至對他道了一聲辛苦。但是邢朗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對警方的嘲弄與不屑。
周司懿在笑,卻不是寫在臉上的笑,而是他的眼神在笑,他的眼神在肆無忌憚的向警方挑釁,勢在必得的宣告對贏得這場戰役的決心。
也正是他的這個眼神,讓邢朗篤定了他就是江雪兒失蹤案的唯一嫌疑人。
但是,警方沒有證據。
邢朗道:“這幾天我派人盯著他,他要麼出去和朋友聚會,要麼待在家里,沒有異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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