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把酒杯推到一邊:“我不喝,也不倒。”
邢朗笑了笑,把他杯子里剩下的紅酒倒進自己杯里:“你想喝我也不讓你喝,待會兒還有安排。”
魏恒想起他待會兒的安排是去聽相聲,就十分想把自己灌倒。
或許是蒼天有眼,相聲沒聽,因為邢朗的計劃被外人打了。
飯吃到一半,邢朗去了一趟衛生間,足有七八分鐘才回來,一回來就火急火燎的要結賬。
“走走走,換一家吃川菜的館子。”
邢朗拿起魏恒搭在椅背上的大披在魏恒肩上,把桌面上所有的隨品都揣進兜里,拽著魏恒就走。
魏恒一手被他拽著,一手扣著大扣子:“怎麼了這麼著急干什麼”
“我剛才在衛生間到一個高中同學,他們今天同學聚會。運氣太差勁兒了,千躲萬躲竟然沒躲掉。”
但是已經晚了,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聽一個男人在後面高聲道:“班副!”
微胖材,穿著一高定西裝的男人追到他們面前,攔住邢朗笑呵呵道:“別走啊,他們馬上下來了,咱們老同學好好聚一聚。”
邢朗笑著和他周旋:“對不住啊老張,我單位還有點事兒,下次吧。”
“哎呀,你都推了多次了,這次絕對不能走。”
邢朗干笑著看了看魏恒,希魏恒為他開。
魏恒悄悄的掰開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整了整袖口,笑道:“那你就去吧,工作也不在這一時。”
老張應和道:“這話說的沒錯,誒這位先生是”
魏恒雙手揣在大口袋,對他點頭一笑:“我是邢隊長的同事。”說著又對邢朗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他剛走出一步,就被邢朗拽回去了,邢朗用力箍著他腕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別走啊,我剛才喝酒了,待會兒你幫我開車。”
正說話間,就見十幾個男男從二樓下來了,瞬間把他們包圍。
魏恒想趁溜走,無奈邢朗把他抓的死,他只好強撐笑臉和邢朗的這群同學們客套,一圈人認下來,他的臉都快笑僵了。手里被塞了厚厚一疊兒名片。
“去酒吧!”
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句,立即到了眾人的應和。
五六輛車一輛跟著一輛開在街火輝煌的公路上。魏恒開車,邢朗坐在副駕駛,後座坐著兩個邢朗的同學。
兩個老同學一上車 就和邢朗聊起了陳年往事,魏恒不上話也不想話,只靜靜的聽著。
聽他們有說有笑的聊著上學時的事,魏恒很迅速的捕捉到了幾個簡明扼要的重點。邢朗在高中時代貌似是個績不錯的優等生,算不上品學兼優的原因則是他參與過幾次校外的打架鬥毆事件,有一次還險些被開除,停課一周才回到學校。
魏恒心想看來邢朗這麼多年都沒長記,學生時代被停課,現在工作了又屢次被停職,全是他拉不回來的牛脾氣惹的禍。
“聽說你在和省委海書記的兒對象怎麼不帶過來讓我們看看啊”
一個打扮的雍容艷麗,穿戴者整套卡地亞首飾的人問邢朗。
聞言,邢朗先看了一眼魏恒,才說:“早就分手了,你說的都是多年前的舊黃歷。”
卡地亞很惋惜的嘖嘖兩聲,然後勸他別傷心,說老公在某某部門當科長,也認識許多小姐,負責給邢朗介紹個更好的。
邢朗從後視鏡里打量一番那渾的富貴,心說你老公的科長做的也不怎麼干凈。
隨口搪塞了卡地亞幾句,酒吧就到了。
卡地亞和穿高定西裝戴名牌手表的老張爭相把一伙人領到了一間大卡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倆誰定的。
魏恒坐在最靠近過道的位置,以便隨時離開,其他人依次落座,一條圍半圓形的長沙發很快坐滿了人。
邢朗本來挨著魏恒坐,沒一會兒就被卡地亞拽到了沙發另一邊,和魏恒遙遙相對著。
老張很豪氣的點了一桌子名酒和果盤小吃,隨後就坐在邢朗邊,摟著邢朗的肩膀哥啊弟的。
無論是以什麼主題發起的聚會,人群的追隨焦點都是穿著舉止最富貴的人,就算是同學聚會也不例外。因為邢朗在政府部門工作,正級的職讓他也到些許追捧,所以這場聚會的焦點就在邢朗,卡地亞,和老張之中,其他的人自然會在百般依附他們。
也不怪邢朗一向不喜參加這種聚會,不敢說全部,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虛偽的,而這種場合則會把他們虛偽的一面暴的暢快淋漓。
穿西裝的男人聊起了今年拓展的大項目,話里話外要邢朗給他再介紹個吧人脈。
邢朗用喝酒來堵自己和對方的,老巨猾的和他游說,整場酒喝下來都在和稀泥,一個字都沒松口。
魏恒為一個外來者,沒人找他攀談讓他很慶幸,他端著一杯紅酒放在擱在膝蓋上,看著舞池里形骸放浪的人群,竟覺得那邊的氛圍比這邊干凈多了。
期間卡地亞找他喝了一杯,他不想過多解釋,也不想被對方勸酒,陸陸續續的也喝了一些,半個小時後就已經有些頭暈了。
酒吧五十的線讓他更加頭暈目眩,便抵著額角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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