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頓時想起這首發音不是中文的歌曲是一首他聽過的俄文歌。
不久之前,邢朗從徐暢家里拿回來了一些證,其中包括一臺相機,相機中攝錄了一段視頻,視頻中徐暢的兒徐新蕾唱的就是這首俄文歌。
正驚疑間,魏恒看到被吹開的窗戶忽然由被人關上,隨後,音樂聲驟停。
魏恒連忙拿出手機想要聯系邢朗,但是打開手機卻發現昨天晚上忘記充電,就在剛才,他的手機已經因為電量過低而自關機了。
來不及深思也等不及援兵,魏恒裝起手機快步走到後窗邊,彎下腰想窺探里面的景,卻被窗後的窗簾遮攔的一不。
他左右看了一圈,發現圍墻不算很高,只有兩米多,墻頭扎滿了碎玻璃。但是兩度圍墻的T形接壤卻沒利用碎玻璃作為防護。
魏恒走過去,在兩扇墻上尋找到凸起的支撐點,踩著支撐點用力往前一蹬,雙手立刻攀住墻頭,把全力量在雙臂上,一舉登上圍墻。
墻後是一方空的小院,魏恒找了個雪厚的地方從墻頭躍下,從房子側面繞到正面,先回頭看了一眼閉的院門,才著步子走到門首,見房門掛著鎖。但是他剛才看的清楚,剛才房子里有人把窗戶關上了,房門卻上鎖,那麼房里必定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魏恒僅用了幾秒鐘思考到底是原路返回還是破門而,就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剛才沒有播放完畢的俄文歌和忽然關閉的窗戶,讓他不免擔心此行已經暴了,如果竇興友真的在這棟房子里,只要他前腳離開,竇興友就會立刻出逃。到了那個時候,小趙等人費勁心力才找到的線索全都變一紙空談。直刀殺人連環殺人案偵破無期。
魏恒決定冒險一試,從地上撿起一埋在雪中的鐵,扭了幾段,進鎖眼里,不出半分鐘就打開了鎖頭。
他推開房門,立刻聞道一濃重的醫用酒味。猛烈的嗆鼻。
房子里沒開燈,而室外正在飄雪,天黯淡,所以室的線更是朦朧。
魏恒輕輕把門關上,擋住室外的風雪,掃視屋一周。
眼是連客廳都算不上的空的外堂,左右各有兩間房,正對面是一間廚房,和廚房一條斜線相對的地方是一間房門虛掩的房間。
魏恒慢慢的走到外堂中央,看著正對著他的廚房,目依次掃過廚臺上的案板,切到一半的青菜,和一旁正在煮飯的電飯煲。
忽然,從左邊房間傳出一聲悶響。魏恒立刻轉看去,只見房門微微搖晃,從房門的隙中看過去,他看到了一雙男人的腳踝。
魏恒謹慎的回頭掃視一周四面冰冷的墻壁,才朝左面的房間走過去,著墻壁,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輕響,很快恢復寧靜。魏恒握雙拳屏息等了一會兒,等來了室忽忽慢的息聲。
魏恒心下疑慮,皺眉從墻邊往屋里看去,霎時便驚訝的睜圓了雙目。
慘不忍睹。
屋里躺了一個渾赤,慘不忍睹的男人。
這男人渾赤,雙手和雙腳被鐵鏈牢牢的鎖住,側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渾干癟枯瘦,幾乎只剩下一副骷髏架子,他面灰白,雙眼凹陷,眼球枯如死木,頭發幾乎掉了,目呆滯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魏恒。
魏恒看著他,深深的皺著雙眉,強下一陣陣反胃。
他見過許多模樣駭人的尸,但遠不如此時這個活人給他的沖擊力來的強烈。
這個男人不僅僅干枯如死人,他的雙手和雙腳,十手指和腳趾全都被被剁掉了,并且間的那也被割掉,男人的象征殘缺不全。不僅如此,這個男人渾上下生滿了潰爛的紅瘡,到都在流,流膿,甚至附了幾只藏在屋里過冬的蒼蠅。
一腥臭味從他上源源不斷的飄散出來,剛才魏恒聞到的酒味源于男人邊融滿水的酒桶。男人邊放著幾只已經空掉的針筒,還有幾只針筒被扔到了魏恒的腳邊。
魏恒蹲下,先戴好手套才拿起兩支針管看了看,認出其中一種是營養針,另外一種是催劑。
他很快明白了這兩種針劑的用途,營養針是為了讓被囚的男人維持生命,催劑是為了讓這個‘閹割’的男人飽折磨。
將這個男人囚于此的人,是在讓他活著盡折磨。
而那些紅斑和爛瘡,魏恒想,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是梅毒。
那男人看著魏恒,吃力的張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一聲音都發不出。
魏恒看到他的牙床也潰爛無狀,牙齒像是被人生生的全部,就連舌頭都沒有。
水泥地上流了許多男人上的水,滿是污濁,魏恒站在門口看了他片刻,想確認他的份,但是他無法據這樣一張沒有人形的人臉得出他到底是誰的結論。
離開這間房間,他朝剛才在屋後看到窗戶被吹開的臥室走過去,經過廚房時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後轉向走廚房中。
廚房里正在煮著一鍋米飯,淀的香氣和周圍的腥臭味和酒味糅雜在一起,混合令人發嘔的腥甜味。
魏恒走到廚臺前,看著盛放著一把青菜的案板,眉頭越皺越深,脊背越來越冷。
剛才,他明明看到案板上放著青菜,和一把菜刀,但是現在,菜刀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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