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良眼睛眨了幾下,抓著後腦勺閃閃躲躲支支吾吾道:“唔,可能去找我師父了吧。”
沈青嵐:……
找你師父就找你師父,你害個什麼勁兒
第95章 冷酷仙境【34】
邢朗在警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直接讓司機往上窯開,路上又給魏恒打了幾通電話,全都是關機。
竇興友是個把腦袋別到腰帶上的亡命徒,若魏恒果真上他,魏恒一定不會避讓。雖然他見識過魏恒一的俊功夫,但是魏恒也單槍匹馬的逞英雄慣了,保不齊會在竇興友上吃虧。而且魏恒現在失聯,擺明了是已經發現了況,看來魏恒又把他叮囑不可只犯險的話丟在了腦袋後面。
邢朗心里又急又躁,一路催著車速到了上窯,剛下車就接到了魏恒的電話,魏恒告訴他;竇興友死了。
掛了電話,邢朗走街串巷找到案發現場五號房,剛拐過巷子口就看到魏恒站在風雪飄搖的墻邊,倚著覆慢晶雪的墻壁,左手握著右手手腕。
邢朗大步朝他走過去,把他的手腕拉到面前,看到一道破了皮的紅腫:“怎麼回事”
魏恒稍稍用力把左手扯回來,整理著袖口淡淡道:“發現的目標不是竇興友,是徐暢。徐暢利用了竇興友的份。”
“你見到徐暢了”
魏恒抬起眼睛看著他,眼睛里冷冰冰的,冒著寒氣:“用直刀,帶著一個自稱是徐新蕾的孩兒,不是徐暢還有誰”
邢朗從上到下掃了他一遍,見他完好無損,才問:“徐新蕾還活著”
魏恒帶上手套,遮住手腕的傷:“活著,而且活的很堅強。”
他沒有忘記,如果他沒有及時發現廚房里的菜刀不翼而飛,或許就會被徐新蕾從背後襲擊。而且徐新蕾的刀刃所瞄準的方向,是他的右腎。
他更沒有忘記,當徐暢殺死竇興友時,徐新蕾那毫無容,司空見慣的模樣。
邢朗穿過大門走進房門半掩的屋,十分鐘後,皺雙眉一臉沉重的走出來,在院子里的積雪中蹭著腳底踩的鮮,拿出撥出去一通電話。
不到二十分鐘,狹窄僻靜的巷子里傳來車重重車碾積雪的聲音,兩輛不掛燈的警車接連從巷口開來,停在五號房大門外。
一看到魏恒,王前程就一臉晦氣狀瞪他了一眼,眼神似乎在說;怎麼哪兒都有你。
魏恒扭頭看著巷子另一邊,不搭理他。法醫組的小吳見他捧著手腕,臉也不大好,于是就上前詢問他的況,請他上車,幫他理傷口。
徐暢抵著他脖子的那把刀上沾了梅毒患者竇興友的,竇興友的不可避免的抹到了他的脖子上,魏恒在事發後第一時間采取自救,在隔壁人家里煮沸了皂水,清洗沾到跡的皮,給自己徹底消毒。
雖然接皮導致梅毒染的概率極低,低到幾乎沒可能,但是魏恒現在不敢大意,上車後立即讓小吳給他打了一針消炎針,還在手機上標記好了兩周後做尿檢的日子。
小吳把魏恒手腕的傷口消毒,纏上紗布,剛把針頭推他的靜脈,車門就被拉開了。
邢朗扶著車頂,看到小吳拿著針管往魏恒的手腕注,眉心被那針頭扎了似的猛然皺了皺:“打的什麼東西”
魏恒沒有理他,小吳說:“是消炎針,魏老師讓打的。”
邢郎便問他:“怎麼回事兒”
魏恒屏蔽了他這個問題,反問:“你過來的時候在巷子口看到那輛長安之星了嗎”
“沒有。”
魏恒稍一點頭:“那就應該是開走了。”
隨後,魏恒向小吳要了兩枚創可,在耳後被鋼管拉破的傷口上,然後彎腰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眾刑警扎堆忙碌的院,低聲問邢朗:“有麻煩嗎”
邢朗著他的下扭到一邊,了他在耳後的創可,目沉了沉,似乎想說點什麼,最後只說:“現在還不知道,看明天劉局呲不呲我。”說完轉走向巷子口:“走,跟我出去轉轉。”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後,邢朗把車停在城南五環外的一家臺球廳門外,鎖了車,和魏恒并肩走進臺球廳。
下雪天,臺球廳上客量不景氣,一樓大廳里十張桌子空了七桌,客滿的三桌里還有一桌是部員工在消遣時自娛自樂。
魏恒往四周看了一圈,問邢朗:“來這里干什麼”
邢朗倚著服務臺,先向在一旁打臺球的服務員招了招手,才說:“11月17號到12月8號,陶赫請假的半個月里,十天有八天在這間臺球廳消費,你覺得他逃課過半個城跑到這里打臺球,是為什麼”
說話間,穿著制服的服務員已經在服務臺就位,笑問:“兩位先生有卡嗎”
邢朗拿出警證在他面前晃了一眼,然後把陶赫的照片扔到他面前:“警察,跟你打聽個人。”
服務員瞬間慎重起來,拿起照片仔細的看了看:“唔,警想問我什麼事”
邢朗點了點照片:“見過這個人”
“……有點印象。”
他過來一名同事,讓認照片里的陶赫:“這個人是不是前段時間天天來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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